见状,傅辰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奈何自己没这个实力,刚抬起脑袋,整个人就又趴了下去。
过了一会,吴昕抱着一个很小的医疗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看着满脸都是惊慌的吴昕,傅辰露出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妈,我没事,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他就接过了吴昕手中的医疗箱,自顾自地处理了起来。
傅辰可不傻,在下手的时候,可都掂量着呢,他刻意找了容易出血的部位。
那些个地方虽然容易出血,但离皮肤的表面比较近,很容易就能把血止住。
见他收拾好伤口,吴昕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真是吓死我了,你真要出什么事情,我和你爸该怎么办啊?我还指望你给我养老呢。”
傅辰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周围的人见这边安稳下来,也都自行离开了。
吕晴晴死死地瞪了傅辰一眼,也跟着人群离开了。
傅辰几人在原地又等了一会。
终于,几辆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赶了过来。
简单询问过后,几名警员把趴在地上懵逼的几人带到了警车上。
这件事情毕竟和傅辰有关系,需要他去警局做下笔录。
吴昕那是满脸的担忧。
见状,傅辰挑了挑眉,轻声说道:“妈,我又没犯错,你担心什么呢?”
想了想,继续说道:“一会做完笔录,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家。”
闻言,吴昕轻叹一声,带着他的弟弟妹妹离开了。
傅辰看了几人一眼,就跟着警员上了警车。
……
看着准备齐全的宫御景,宫凌华问道:“爸,你现在就要走吗?”
宫御景点了点头:“嗯。事情都解决了,自然是要回去了。再说了,京城那边,有好多人都在盯着我呢,我要再不回去,他们可就要闹翻天了。”
宫凌华也没有过多的阻拦,相反的,她还有点高兴。
不过,她还是说道:“爸,明天早上再走吧,晚上路黑,不安全。”
宫御景笑着说:“不用担心,你陆叔叔跟我一起来了,他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吗?”
闻言,宫凌华一愣,不解地问道:“既然他来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呢?”
一时间,宫御景也噎住了,他总不能告诉宫凌华,她的陆叔叔是刚刚才到的吧。
今天上午,他就收到了宫御景的信息,说要回京城。
关键是,宫御景还让他坐车过来。
这是委屈了这个他这个陆校了,坐了六七个小时的大巴。
见自己的父亲不想说,宫凌华也没有坚持下去,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那阿辰那边怎么办?他还不知道你要走。他好歹也算是部队中的人,你总得说一声吧。”
宫御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打开了大门。
几个女孩都走了出来,想要送送他。
宫御景并不想搞那么大的阵仗,挥了挥手,自顾自地离开了。
但,宫凌华还是跟了上去。
在他上车前,宫凌华抱了他一下,开口说:“爸,你不用担心我,我这边还有傅辰呢。”
一听这话,宫御景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长叹一声:“哎呀!女大不中留啊。自己的老爹,还比不上一个黄毛小子。”
宫凌华羞红了脸,赶紧松开了怀抱,一溜烟似的跑了。
宫御景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后座上。
进到车子内部时,他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一瞬间,车子内部瞬间就被低气压充满了。
陆锦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宫将,并没有情绪的变化。
宫御景沉声问道:“都有哪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其实,宫御景还有一个早已经拟定好的计划。
他准备借助自己离开这件事情,来引出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上面也同意了这个计划。
如果没有上面的允许,他也不可能在垣城那么久。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就连宫凌华也不知道。
如今,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宫御景对自己的计划很有自信。
毕竟,京城可是需要他这个将尊的镇守。
陆锦程发动了车子,眼神中写满了崇拜,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平静:“和您猜的一样,在您离开之后,果然有很多人都在背后搞小动作,资料我已经放在了后座上了,您可以看看。”
经过他这么一说,宫御景这才注意到了摆放在后座上资料。
他并没有着急观看,反而是给傅辰打去了电话。
他女儿交代的事情,他还没忘,一切都是以女儿为主。
不一会,电话被接了起来,不过,里面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正在做笔录,现在没空。”
闻言,宫御景愣了一瞬,开口问道:“他做什么事情了?”
那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电话的忙音,宫御景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黑着一张脸,沉声说道:“去警局。”
陆锦程没有多问,应了一声,掉了个头,朝警局开去了。
路上,宫御景更是没什么好脸色,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
敢动他的人,真是活久了。
见状,陆锦程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很快,车在警局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宫御景从车上走了下来,就要往里面走去。
不出所料,他果然被值班的警员拦了下来。
宫御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沉声说道:“把胡勇给我叫出来。”
紧接着,值班的警员就感受到了周围的低气压。
来人不简单。
警员吓了一大跳,稳定了一下他的情绪。
随后,他就立刻拨通了胡勇办公室的电话。
不多时,胡勇匆匆地从警局走了出来。
当看清来人后,胡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下,他也没有犹豫,露出了一个笑脸,迎了上去:“宫将,您怎么来了?”
宫御景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我女婿是不是被你抓来了?”
闻言,胡勇愣了一下,他没听错吧。
不过,他还是试探性地问道:“宫将,您没搞错吧?我们连江公子的面都没看到过,怎么会把他抓起来呢?”
这时,宫御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干咳几声,身上的冷意也褪去了几分:“不是江淮,是傅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