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头发凌乱的蔡静芬穿好衣服,真丝的睡衣上全是褶皱。
“今晚别回去了。”
一道幽暗的男士声音从床上传来。“啪”,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不是说好在我面前只抽电子烟吗?你不是不知道我讨厌烟味。”蔡静芬轻轻抱怨着,似在撒娇。
“不好意思,忘了,家里那个说电子烟对身体更不好。”男人说道。
蔡静芬脸色暗沉,随后尴尬地笑笑。“我洗个澡就回去了,囡囡还在等我。”
“不是有保姆吗?”男人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满,试图挽留。
“保姆不是自己家人,我怎么能完全放心?再说囡囡白天有点低烧。”
“你父母不是也退休了吗?怎么不让他们来帮你看孩子?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工作,怎么忙得过来?”
男人把被子拉到腋下,蔡静芬没有接他的话茬,打开柜子拿了一条浴巾往浴室走。忽地又停下,“这么晚了,你不打算送我吗?”
男人不作声,后来又说:“叫代驾吧,我有点累。年纪大了……”
蔡静芬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进了浴室。
洗好澡后,她在柜子里挑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男人说:“客厅里有我新买给你的衣服和包,你不试试吗?”
“下次吧,今天有点急。”
蔡静芬拎起皮包正要开门,男人又说:“这就是江湛老婆送给你的那个包?这婆娘出手还挺大方。”
她笑笑。“明早我让小时工十点以后来吧?”
“可以,我歇一会儿也要走了。”男人说。
蔡静芬转身问道:“那个养老院的工程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们介绍的公司报价最低,董事会没有异议,江湛当然答应给我们做。”
男人边说又开始抽第二根烟,房间里的气味浓烈,是不单纯的味道。
“好处费什么时候给我?”蔡静芬直接问他。
“那边说了,答应给你的好处费一分都不会少的。”他接着说道。
蔡静芬走回到床边,亲热地吻了男人脸一下:“有你真好。囡囡马上要上小学了,我看好了一套学区房,首付还差点,等钱用。”
男人一把拽住她,又要上下其手,“别走了,难得我今天一晚上有空。她去外地参加同学孩子的婚礼了。”
“后天再来。乖。”蔡静芬安慰着男人,亲了他脸一下。
“对了,我那个侄女干得怎么样?试用期能过吗?”男人问。
“很不错的女孩子,有眼力见,人也本份、端庄。下周试用期考评结束就转正了,问题不大。”
“多谢你呀,我这个老同学走得早,就留了这么一个女儿,她妈妈找了我好几次。”
“你交待的事我豁出命也要办到,对不对?”蔡静芬两手抚摸着男人的脸,笑眯眯的。
男人在她胸前掐了一把,一脸暧昧的笑。
门关上的那一刻,蔡静芬瞬间收起了笑容。什么时候起晚上送她回家的待遇都没有了?这样的男人要他有什么用?陪他一晚上?难道明早起来还要给他做香喷喷的早饭吗?想得美!
几次好处费都没给或者少给,还不是被你吞了?真当老娘是傻子?三万两万的包就想哄弄我?上回给老娘A货那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呸!
五十多了才是个工程部的老总,天天靠给尚奇志舔腚才有饭吃,就是废物点心一块。这种狗男人就是挨踹的货。
她心里咒骂道,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地下车库里一个人没有,两只流浪猫懒洋洋地踱着步,钻到了旁边的SUV车下面。这倒给她壮了胆,这世上鬼不可怕,人最可怕。
男人穿上睡袍,倒了一杯红酒,拿起手机:“还是上回的那个公寓。用我再发定位给你吗?我在饭店订了酒菜,你顺便带上来。”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性感迷你紧身裙的女孩子上了门,手里拎着一袋子打包盒。
“钱叔叔,我来了。”
娇嗲的声音迎面扑来,正如她俏丽、柔软无骨的人。
“小肉弹,你还叫‘叔叔’?”
男人一脸宠溺的笑,把女孩搂进怀里亲个不停,手在她的耸起上揉捏着。
“那我叫你什么?达令?亲爱的?”
女孩推开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脱了外面的小风衣,整个人粘在了男人身上,望向他的眼神里全是诱惑和欲望。
“小骚货,看沙发上是什么?”男人似乎并不想马上接招,笑着转换了话题。
“哎呀,最新款?”女孩拎起沙发上的包包,惊喜地看向男人。
男人呵呵笑着。
“这么大手笔?要我怎么感谢你?”
女孩娇羞地坐上男人的大腿,在他耳边吹着风。
“你说呢?”
男人打开抽屉,掏出药盒,很快房间里再次弥漫起淫荡的味道,一夜不休。
客厅的柜子里是一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包包,孤零零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