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检测到今天祁烬如果留下宿主,下一个机缘任务失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请宿主尽快想办法脱身。”
“为什么失败率会到达九十九?”
宋明棠本来有些心动的,这话直接给她又浇了一盆凉水。
系统沉默两秒,突然耐人寻味地说道:
“宿主,根据我的大数据分析显示。”
“接下来你被关小黑屋概率非常高。”
“每日下不来床概率也非常高。”
“还有三年抱俩概率......”
“停!”
宋明棠耳尖瞬间烧红,一把推开又要吻下来的祁烬。
系统提醒道:
“宿主,所以通过综合分析,影子城的机缘得靠你先出去才行。”
祁烬注意到宋明棠推开自己的手,他眯起眼嘶哑着问道:
“怎么了?”
“我、我要仪式感!”宋明棠的脑子开始飞速地思考,然后理了理思绪后立刻梗着脖子强装镇定道,“阿烬,修真界结道侣的规矩你懂不懂?你太令我失望了。”
她说着,又推了一下。
祁烬被她推得微微后仰,却也不恼,只是静静望着她,然后问道:
“什么是仪式感?”
为什么……宋明棠总是能说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汇?
“堂堂万宗仙门剑尊首徒,难道要偷偷摸摸结道侣。万一你骗婚呢?你与我在一起后,又和其他女修勾勾搭搭。”
宋明棠喉咙有些干涩,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唇,唇上的皮掉了,有点血。
祁烬垂眸盯着她唇上的那点殷红,从储物袋里拿出平日里擦剑的帕子:
“不会。”
她抢过帕子,没给祁烬机会,轻轻擦过唇上裂开的血迹。
紧接着,宋明棠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扮演着蛮不讲理的娇蛮角色:
“你说不会就不会吗?”
“你得向全天下宣告我成为了你的道侣。而且,还得宴请很多桌的客人,要向全修真界发喜帖,给我举办一个婚宴。”
“到时候,我再发天道誓约。”
祁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便是阿棠所说的修真界道侣的规矩?”
宋明棠并不是真想和他成婚,而是打算先抽身自己先去影子城。
既然系统推算自己呆在这里,会被眼前的人扣押,那她肯定得跑啊。
所以,她这番话,只是在拖延时间,找机会。
祁烬没有察觉出宋明棠的异样,他天真地以为宋明棠是真的想要这些仪式,于是他扣住她的后脑,在唇齿交缠的间隙哑声应道:
“好。”
“都依你。”
“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不好。”
宋明棠心生一计,突然道:
“那阿烬,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像在哄人,又像在诱骗。
反正不论是哄人还是诱骗,祁烬都甘之如饴。
宋明棠抬头。
祁烬唇角微扬,竟真的乖乖闭眼。
“不许偷看哦。”
她声音轻软,手上却利落地撕下裙摆一角,为他系上蒙眼的布条。
她的心中因为系统的话而有些焦躁。
三天后机缘开启,那影子城是北境里的一座城池。
而现在她得确认祁烬把自己关在哪里了。
祁烬闭眼,期待地等着。
“现在我们在哪里?”宋明棠捏了捏他的脸,然后问道。
“南境。”眼前一片漆黑,祁烬的喉结动了动,虽然不太明白宋明棠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老实回答了。
南境?
一南一北。
这样的话,用灵舟坐过去也得花费两天半的时间吧!
宋明棠眼神一凛,突然从储物袋中抽出另一条捆仙锁。
她炼器的时候恰巧练过这玩意。
所以,她知道这东西的功效。
能捆住修士灵力。
银光闪过,祁烬腕间骤然一凉。
“阿棠?”
他下意识想扯开蒙眼的绸缎,却被她一把按住手。
“嘘……这是惊喜。”
她声音甜得发腻,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收紧锁链。
咔嗒。
灵锁扣死的瞬间,祁烬周身灵力骤然凝滞。
祁烬全身变得紧绷起来。
宋明棠在此刻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过祁烬的衣襟,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阿烬,你衣冠楚楚,我却……这样衣衫凌乱,是不是很不公平?”
她的手掌突然下滑。
祁烬被蒙着眼,感觉此时十分的煎熬。
宋明棠的手指在结实的腹肌上流连一瞬,又迅速缩回。
等祁烬反应过来时,宋明棠已经穿好衣衫退后一步。
她走前浅浅揩个油,不过分吧。
宋明棠低头。
祁烬的头顶倏地冒出两只红色的狐狸耳朵,毛茸茸的耳尖因为震惊而完全炸开。
但祁烬也没挣扎,只是声音嘶哑,声音压抑又带着渴望:
“你......”
宋明棠垂眸看着他被束缚的手腕。
捆灵锁是根据施法者范围而定的,她只要一离开他超过一公里的距离,那锁链就会自动地失效。
想到这里,宋明棠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指尖顺着耳廓轻轻一刮——
“乖,等我回来。”
宋明棠语气温柔。
“你去哪里?”
“你要去见谁?”
祁烬终于意识到不对。
宋明棠眸光一闪,突然抬手——
“砰。”
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劈在他后颈。
祁烬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里,只听见她带着笑意的低语:
“睡一觉吧。”
“阿烬,还真感谢你,我突然发现敲昏这个方式最便捷。”
*
祁烬醒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扯下蒙眼的绸缎。
果然,屋子里空荡荡的,宋明棠已经不见了。
她要去见谁?
影子城里到底有谁?
对了,手机!
那个她曾无意间提起的名字。
她是为了见他?
所以才这样迫不及待地逃离?
祁烬缓缓站起身,周身灵力不受控制地暴动。
祁烬本来都差点忘记了这个男人,但宋明棠做出如此偷偷摸摸的行为,很难不让他想到那去。
他身上的阴阳玉佩还没递出去,现在也定位不到她的位置。
很好。
他以为自己可以等,可以忍,可以给她足够的自由。
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逃离。
“阿棠……既然你要跑……”
他低声念道。
“下次,我可绝对不会像之前这么听话和任由你摆布了。”
被驯服的猎犬,也是会咬掉主人喉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