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泉旁的甜品店里,世徽止咬下第一口桂花糖糕,琉璃色瞳孔骤然亮起。江临渊用指尖接住她嘴角的糖霜,湖水般的眼眸里倒映着她难得松弛的眉眼:「甜吗?」
「像……」她含着糖糕轻笑,金蝶从发间飞出,停在江照寒递来的杏仁茶盏上,「像你溪水酿的月光,又像他冰棱里藏的春信。」
沈砚辞转着黑洞戒指,镜片后的眸光微暗:「我的黑洞可藏不了春信,不过……」他倾身替她拂去肩头金粉,西装袖口露出与她同款的三色花纹身,「能藏住你眼里的星光。」
江照寒的冰棱突然在桌面凝成茶匙。银白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尖,他用冰茶匙搅了搅她的杏仁茶:「甜腻过头了。」话音未落,却往她碗里加了块蜜渍樱桃——那是他偷偷用玄冰保存的、她前世提过一句「想吃」的果子。
世徽止看着碗里晃荡的樱桃,忽然伸手握住三人的手。沈砚辞的戒指凉意沁人,江临渊的掌心覆着溪水的温润,江照寒的指尖还带着冰棱的清冽,而她的神血,正与他们的力量无声共鸣。
「知道吗?」她将三色花发簪取下,插在沈砚辞的西装领间,「千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人间灯火,就想过……」
「想过什么?」江临渊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指节,湖蓝眼眸里盛着千年不变的温柔。
「想过要是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烟火,」她望着窗外升起的孔明灯,金蝶群追着灯影飞舞,「哪怕神血枯竭也值得。」
沈砚辞突然轻笑出声。他打了个响指,黑洞之力将整座甜品店移至云端。江照寒的冰棱在虚空中划出屏障,隔绝了天道的窥视,江临渊则用溪水在天幕上织出流动的星空,每颗星都映着世徽止的倒影。
「傻子,」沈砚辞摘下眼镜,眼底的黑洞旋涡里流转着她从未见过的璀璨星河,「你的神血早就是我们的命魂。枯竭?」他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唇角的糖渍,「不如说,我们会陪你一起,把永恒熬成甜。」
江照寒别过脸,冰棱却在她发间凝成蝴蝶结:「看烟火就看烟火,说什么傻话。」他耳尖的红色蔓延至脖颈,却主动将她的手放进自己袖口——那里藏着用冰棱刻的「徽止」二字,体温融化的冰水,正将字迹染成淡金色。
江临渊的溪水托起三枚糖糕,每块糕点上都用金粉写着字:「徽」「临」「照」。他将「徽」字糕递到她唇边,声音轻得像溪水漫过鹅卵石:「以后每年今日,我们都来这里看烟火,好不好?」
世徽止咬下糕点,感受着金粉与蜜糖在舌尖融化。她望着身边的三人——沈砚辞的西装沾着她的金粉,江临渊的袖口洇着她的神血,江照寒的冰棱剑鞘缠着她的发丝——忽然明白,所谓永恒,从来不是天道的枷锁,而是与所爱之人共享的每个瞬息。
人间的烟火准时升空。世徽止站在云端,看着天幕上绽开的三色花烟火,听见妄樱后代的欢呼声混着徽泉的叮咚。沈砚辞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江临渊的头轻轻靠在她肩上,江照寒则用冰棱在虚空中写下:「世徽止,我爱你」。
「我也爱你们。」她的神血滴在三人相触的掌心,凝成永不熄灭的火种,「爱这混沌与秩序,爱这溪水与冰棱,爱这人间的甜,和你们眼里的我。」
谢妄归的黄泉当铺灯笼突然在远处亮起,灯笼上贴着新的当票:
「典当物:世徽止的孤独
交换物:三人的心跳
当票人:时间、黄泉与真心」
时无央的刻漏云车从星河流过,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世承偃与谢妄墟、林修崖笑着举杯的身影——原来所有敢于对抗天道的灵魂,终将在时光的尽头相遇。
江照寒忽然指着人间笑出声:某个孩童正在追赶他们的金蝶,跌倒时却被糖糕店老板扶起,老板袖间露出的,正是沈砚辞黑洞戒指的同款纹路。
「看来我们的故事,」世徽止靠进沈砚辞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透过西装传来,「才刚刚开始。」
风掠过三色花发簪,金粉飘落人间,变成孩子们掌心的糖果。从今以后,盛世的徽记不再是冰冷的图腾,而是藏在糖糕里的甜、溪水边的笑、冰棱上的光,和爱人眼中的星辰。
而他们,将在这人间的烟火里,慢慢品尝永恒的甜度,用爱书写属于自己的、永不谢幕的盛世华章。
(注:以「云端甜品」切入恋爱氛围,通过喂食、肢体接触、信物互动等细节堆砌甜蜜。引入前作角色彩蛋增强世界观联动,结尾的「糖果金粉」呼应开篇,用「日常永恒」收束情感线,在温馨中留白,满足恋爱叙事的同时保留奇幻故事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