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卢西乌斯没有着急回到罗马,毕竟他和庞培的关系非常不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他的主要工作是静待历史发展,看着庞培“作天作地”的同时元老院一次次吃瘪,资深元老悔青了他们的肠子,可就是拿庞培没有办法。
所以小卢西乌斯带着自己的人马,主要是已经象征性解散的同盟军士兵渡海来到西西里。
西西里岛的西部地区和北部地区是卢库鲁斯和克劳狄乌斯家的地盘,小卢西乌斯在这感到非常安全。
卢库鲁斯阁下目前身体恢复良好,不过终究是中了毒,还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康复。
于是,小卢西乌斯特别发明了高尔夫球,为的是让养父解闷。毕竟庞培在作,卢库鲁斯是知道的,现在就是要看着他作。要急也是元老院急,关他一个休病假的什么事?
打高尔夫正好解闷,反正地都是自己家的,半个西西里呢,弄个高尔夫球场实在太容易了。
可是高尔夫确实是运动量稍微大一点的运动,小卢西乌斯怕养父吃不消,就特地让木匠制作了一个大桌子,在桌面四角和左右两侧边缘一共抠出六个洞,下面放了很多的网兜用来装球,然后用象牙制作了圆球,在上面上色编号,做成了大小花瓣的桌球送给养父玩。
万万没有想到,桌球可是让养父欢喜了一阵。小卢西乌斯又加大桌子,制作了斯诺克桌球送给养父,这让卢库鲁斯更加欢喜。
桌子是紫衫木的,桌球是象牙的,球杆有三种,都是白蜡木材质的。如此奢侈,让原本历史上因过奢侈生活的而被送以“金枪鱼”绰号的卢库鲁斯高兴非常,常常拉着小卢西乌斯和自己玩。
伊瑟拉特别擅长斯诺克,虽然是女性,但是好像有天赋一样打得特别准,能很好的陪卢库鲁斯阁下玩耍。
在陪玩的人当中最起劲的是巴斯卡克仁这家伙,他恨不得贴在卢库鲁斯阁下身上。他安得什么心,除了卢库鲁斯阁下不太清楚之外,门口的大树上的鸟儿都知道。
偏偏小卢西乌斯没办法开口赶他走,开不了口,真开不了口,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最终只能听之任之。
小卢西乌斯同时又用象牙的边角料制作了后世的“国际象棋”、“中国象棋”以及围棋。目的是用弈棋来训练将军们,首席百夫长,百夫长以及其他军官的逻辑思维能力。
国际象棋的玩法自不必多说,与后世的国际象棋一般无二,在这里叫做罗马象棋。只是,后世的象子的形象此时就是大象,后世的城堡此时是一辆小型兵车。王后此时是一个穿着托加袍的男人,叫做“元老院元老”。王此时反而是一个穿着托加袍的女性,被称为“罗马之魂”,有很多人说这是女神密涅瓦,有人说是胜利女神维多利亚,还有人说是幸运女神福尔图娜。不管是谁,所有的其他棋子全都为神而战。
国际象棋走格,中国象棋走线。小卢西乌斯此时也发明了中国象棋,但是做了改动,炮子上面写着弩字。中国象棋棋盘中间原本写着“楚河汉界”的地方,小卢西乌斯给改成了“长江、黄河”,后来无奈又改成“地中海”。中国象棋在小卢西乌斯这里就叫做“中国象棋”,他宣称是以前见过中国人所以知道这种游戏。这一说词根本没人在乎,大家都是想着玩。
在游戏贫乏的时代居然有棋这么好玩的东西实在太难得了,小卢西乌斯刚一发明出来就被军官们抢过去玩。
喜欢下棋的是将军们,问题多的也是将军们。
杜拉提欧斯问,为什么大象不能渡过中间的地中海,明明坐船就可以;梅特罗凡尼斯问,将军为什么会是一步一步的走,而且还必须躲在军营里;杜尔米乌斯搞不懂的是中国象棋和罗马象棋中的小兵为什么不能往回走,明明只要吹响哨子士兵就可以向后转的;昆图斯·西庇阿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眼不能活,两个眼就能活,我们不都是用一张嘴喘气吗?
对于这些问题,小卢西乌斯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地一笑置之。最后,将军们把中国象棋理解成了围城战,罗马象棋理解成野地浪战,围棋理解成伏击战。
不管他们怎么理解都可以,小卢西乌斯没有说太多,他没有时间,他此时有最重要的事是“酿酒”。
罗马地区没有酒曲,罗马人也不会用酒曲酿酒,其中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没有“辣蓼草”,小卢西乌斯主要精力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辣蓼草。
他首先想到欧洲的蓼科植物,西西里这里此时正好有酸模叶蓼,还有一种是扁蓄。特别是酸模叶蓼基本上可以替代辣蓼草。
只是酿酒是个技术活,小卢西乌斯需要经过反复试验才行。同时,酿酒时候的各个原料的配比小卢西乌斯是搞不清楚的,这也需要试验。试验就需要时间。
就在小卢西乌斯琢磨怎么酿酒,怎么搞出“罗马酒曲”,怎么大赚特赚,发一笔横财的时候,罗马正经历着风起云涌的政治变幻。
这场罗马政治场上的风云变幻就是——庞培叛变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庞培这英俊潇洒,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叛变自己的阵营了。正在琢磨着酿酒的小卢西乌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慨不已。
中国有句古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放到罗马,放到庞培的身上更加具象化。
庞培,这位“伟大名将”不能由主政的寡头派里获得利益,那么,他除与平民党合作外,别无他法。因为要以纯粹私人资格公然实行王朝政策,时间既未成熟,庞培的气质也不相宜。
所谓气质不符,简单来说,在小卢西乌斯看来庞培就是个小白脸子,没有当奥古斯都的伟岸身姿,没有皇帝命。
苏拉宪法虽然说没有特殊利益来束缚庞培,但是在一种更民主的宪法范围内,他即使不更能追求他个人的目标,至少同样能从事于此。反之,他在平民一派当中,庞培却能找到他所需要的一切。于是,庞培就公开脱离贵族派,改换门庭,投到平民派一边去了。
听了来告诉他消息的小克劳狄乌斯的话,小卢西乌斯讪笑一声,嘴巴里面喷出唾沫,“呸!真特么不要脸。他当年去西班牙是干什么去了?不会是从来没有打赢过塞尔托里乌斯成了他的投名状吧?
就算是这样,雷必达是谁逼死的,这当中确实有加图路斯的份,但是雷必达参加伊特鲁里亚的地方运动,最终被谁打败了?庞培。现在可好了,干掉了平民派的首脑,反而还有叛变到对面去了。”
“谁说不是呢?我就够脸大了,可真要是我是庞培,我得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