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鲁颂倾巢而出,但失败了……”
颂駉语气很沉重。
“三十一咱们实测覆盖八千,对外宣称一万二,被抖了老底,肯定是内鬼!”
周南不想谈机密的事,但大年初四,七旬老人带队,在肃州戈壁滩上喝风前行,于心不忍。
“一定是咱打靶时,敌人潜伏附近,拿到数据外泄的!三艘航母这时候逼近第一岛链,已经不是面子问题,是看穿后的威慑!逮住他们,不活剥了,我不姓鲁!”
老爷子声音在颤抖,搁谁都会颤抖!五十年庆,压轴大杀器被泄密,脸搁在地上被践踏呢!
“颂爷爷,派人去b城,花城小区门口卖菜吧!有人用美刀。”
周南顾不了那么多了。
“噢?”
“解释不清,有智者叫先知,你就当我是先知吧,听我的,一定能逮着!”
周南当然解释不清,总不能说你孙子我其实是你曾孙?!
“还能具体点吗?我们四人丢人丢西北了,等于是发情的马追狂奔的牛……”
颂駉本无头绪,听了周南的指引,此时有了另辟蹊径的通达。
“姓郭,她老婆会拿美刀买菜,拉他下水的联络人,宝岛那边的,姓沃!”
周南大是大非能捋得清,先逮住敌人再说!
自己重生之秘,没所谓了,说不定作用更大!
“周南,这事应证了的话,我投出我唯一的保荐票……”
颂駉又颤抖了,这次是激动。
“不用,颂爷爷,保我全家无恙就好,为祖国贡献是份内事。”
家人是他用生命打造的水晶塔,他的无敌,建立在水晶无恙。
“这你放心,至少三重保护,除非安保部队死绝了!”
颂駉有超然的自信,敢动家人,混进来的两万挨个销证只是打底。
“颂爷爷,来北凉我家?我都听到你脚下的鹅卵石在响!”
周南盛情邀请。
“没理由去呀!难道说我又冷又饿?”
“不,初八我订婚。”
“好!晚上到。”
周南皱眉撂了电话,他心爱的女孩若若,正朝玉兰树走来,他猛踹了树干一脚。
“啊!哈哈哈……”
秦若水仰起脸,起飞状,任凭冰绒将他两人埋葬。
赵彩珍瞄了眼,手握武器奔袭,直取周南脑袋。
周南撒丫子就跑,差半寸!就被扫帚扫中!还好从小练过。
“妈妈,没事,哥哥在和我玩,没欺负我!”
她边说边退,到了另一棵树下面,她也怕扫帚的。
“乖,看满头都是雪松,来我看看脖子里灌进去了没?”
赵彩珍好不容易有了个女儿,还是正本儿媳,又那么乖巧,怎能不疼惜。
“啊!哈哈哈……”
“这……”
赵彩珍也被雪松埋了,她却开心大笑,眼睁睁看着始作俑者跑远了。
秦若水没跑稳,周南预判了摔跤,箭步上前一把扶住。
“妈妈,对不起,我好奇这棵的雪松有没有那棵大,所以试了试……”
人畜无害的秦若水在道歉。
赵彩珍连头发都没抖一下,这是女儿给她的,舍不得抖掉!
“乖,再有叫妈妈来,妈妈也喜欢……”
这双标的妈妈,周南不想点破,那扫帚是干嘛的!
李飞飞和王兆基不见了,有知情者告诉周南,一起床就从后院出去了。
周南秦若水也去后面一探究竟!
防风林内,道路上积雪不再宁静。
开始是两排脚印,走十来步,是段笔直的去雪的路,再往前走走,是新砌的长城,连箭垛都很逼真。
“他俩真会玩!”
接着,路两边各一排整齐的狮子,有模有样,到后来就像狗了,再到后来直接是雪球!往北走,去雪的地面更多了,留下的方块错落有致,这好像是大殿的广场。
果不然!一座微型的大殿挡住了去路,有青烟袅袅从殿后升起。
“两位在修建敬事房吗?”
周南咳嗽一声。
“哈哈!我俩修累了坐后面抽烟呢!”
“只能看,不能动,动了我就生气了!”
王兆基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一起吧,我想堆个金水桥和城门!”
周南和秦若水默契地开始动手了。
\"好呀好呀!一会再捏皇上太监和宫女……”
飞飞开心地建后宫去了。
“若若!……吃饭了……你们都回。”
赵彩珍的声音从后门处传来。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若若!”
周南醋悻悻地调侃道。
“嘿嘿,就不叫你,气死你。”
秦若水一脸满足,赶着三人,小心跳过杰作,回家了。
绕过机井房,看到黄色大发在门口停下。
“……”
“靠!老黄、糖糖!”
周南、秦若水赶紧迎上去,真是惊喜!
“从东北还是粤东来?赶紧进屋!正好饭点。”
周南两只手在空中有力划着,短促有力。
“哈哈哈,齐了!”
李飞飞和王兆基上前,直接扒了黄超英的伴手礼,还扒了羽绒服外套的大衣。
“西北天是冷,没南方刺骨呀!看你穿得像个粽子似的!”
李飞飞调侃道。
“要了地址就想来,但糖糖到我家做客嘛,三天年过,昨晚我们赶到白云机场的。”
黄超英很稳,进房后一一打了招呼后落座,是最像客人的。
糖糖美丽冻人,外面罩大衣,光腿上丝袜,亭亭玉立。
“到北凉了,说一声,我们来接,这显得我们很失礼!”
秦卫东和周援朝又是递烟又是倒水地。
“黄超英怕你们为难,就自己打车来了。”
糖糖很开心受到欢迎,她更喜欢黄超英的为人,总是那么靠谱,尽可能不麻烦别人。
“好漂亮的女孩子!是这男孩的对象吧?”
赵彩珍端菜上来。
“是的,周阿姨,年前先去东北我家,年关才去的粤东。”
糖糖彪悍是在学习上,或是和黄超英独处的时候,但人前绝对担当起淑女二字,嗓门也夹着一点点。
“真好!谈对象要趁早,不然挑到最后就只是凑合了……”
“谢谢阿姨,我们的事双方家长都没意见,自愿的!”
糖糖甜甜地看了黄超英一眼,黄超英的眼里有一丝丝后怕。
“是的,他爸不要聘礼,要命……”
黄超英幸福地笑了,调侃了一句。
“哈哈哈,这孩子!”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到这里了,糖糖当然叙述原由了。
“他去我家大包小包进的门,我爸花臂前后背龙,盯着他一晌没吭声,他从稳着开始,后来坐着抖得和筛子似的!”
众人好奇,在等后续。
“我爸当然不吭声,上门就是求亲,他不求难道我爸求他吗?瘪了半天,他缓过来就直接说想和我结婚!”
哈哈哈,黄超英够勇,没被打吧?!
“那道没有,我爸就问他凭什么?黄超英回答凭他二十年没看上过别人……”
“这个牛!”
李飞飞喊了一句,众人也觉得。
“我爸直接扔给他两万,是回东北的路费,每年两万,有小孩了翻倍。”
糖糖用眼神宠了下黄超英。
“此等岳父,也就秦卫东能匹敌!……”
周南代入中,矢口了,被赵彩珍和周援朝按住了双打!
秦卫东傲娇地吐了口烟,心情大好,寻思着这老哥们值得交。
“您要点聘礼吧!我岳父指节捏得发响,‘你那几个逼子儿拿着睡觉都不稳,过些年结了,好好经营婚姻,别闹离婚,离婚我只要命!’……”
黄超英满脸的幸福,大家都满脸羡慕。
“糖糖,你还有妹妹吗?”
王兆基情不自禁。
“你妹的,我有个哥哥你要不!”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周南也笑了,因为父母的攻击指数为零,连暴击都没出一个。
秦若水感同身受,只是方式不同,她感恩地亲了他爸一下,把老秦整得飘飘然,都想把自己的头揪下来给她助兴。
“这么热闹的吗!我来了。”
一戴眼镜的老头凌波微步,绕过众人,直接坐好等开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