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提前知道的真相,是谁在背后帮我,让你们的谋算一败涂地?”
云昭继续用脚踩着薛世荣的脸,羞辱的意味很是明显。
“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
薛世荣险些被她的态度气死,他的确是想不通,云昭为何非要置他与死地?即便他从头到尾都是谋算利用,可也没真的伤到她分毫,她凭什么这样待他?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上辈子他害了云昭一条命,而如今,不过是血债血偿而已。
云昭突然弯下腰,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薛世荣想要吐出来,却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被迫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啊,会让你日渐虚弱,命不久矣的毒药。我会让你去矿场挖矿,手脚带上铁链,从此再也不能见到天日!直到你被熬死,变成一具尸体,扔到乱葬岗!”
“阿昭,不要和这将死之人废话了,我们走吧。”萧眷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云昭应了一声,放开了脚。
薛世荣终于能够勉强抬起头来,他看到了前方那道高大修长的身影,还有那张极为出众的脸。这个人,他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是太子!云昭背后的人,竟然是太子!难怪,难怪她如此有恃无恐!有太子暗中相助,他如何能赢?即便盼兮求了三皇子,三皇子又真的能从太子手上,将他救出去吗?
“噗——”
一想到自己未来会有的下场,薛世荣呕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解决了薛世荣,接下来,就该收拾秦盼兮,还有薛家那些人了。
在云昭刻意安排了人的大肆宣扬之下,很快,淮安侯府偷龙转凤,薛世荣和秦盼兮的真正身世,在京城迅速的传开。
京城热闹的事情有很多,可这种事关血脉夺爵的八卦却还是第一个。无数人对淮安候薛家评头论足,对于云昭这个嫡出的大小姐同情可怜,也对鸠占鹊巢的薛世荣和秦盼兮鄙夷轻视。
而秦盼兮,就是曾经救过三皇子的那位姑娘,她抢占了薛家真正嫡出小姐的身份,还能接触到三皇子这样的贵人。如今身份大白,秦盼兮也该回到云家才是。
若说知道此事,心中最为痛快的,就是王嫣然这等对秦盼兮十分看不上的名门贵女了。
秦盼兮此刻还留在肃王府,她是通过平阳郡主,才找到了三皇子的人,求来了三皇子的相助。当她回到侯府,听说薛世荣被官府以杀人罪带走,心中便觉得不妙。
在云昭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秦盼兮不敢再小瞧她。如果世子哥哥谋害薛世安的事情被揭穿,那便是危及生命的大事,情势严峻,秦盼兮只能用掉三皇子这张底牌。
而现在,她正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侯府那边,她反而不敢回去,总觉得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不得不说,秦盼兮对危险的预感很准。
等到大半个下午,三皇子的人终于回来了,并且给秦盼兮带来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这个宛若晴天霹雳的结果,让秦盼兮当场便瘫软在了地上,神色惊恐而又绝望。
“怎么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姑娘,薛世荣此事闹得极大,能让他如此轻判,已经是三皇子殿下的恩德了。现在只能熬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至于你,三皇子可保你不受牵连,再给你金银俗物防身。可更多的,三皇子也无能为力。”
淮安侯府的名声已经臭了,秦盼兮的身份,更是人人喊打都不为过。事情发展成这样,必然是有人推波助澜。三皇子虽然对秦盼兮有几分兴趣,可眼下,还是保持距离最为妥当。
“盼兮明白,殿下能伸出援手,盼兮感激不尽,不敢再麻烦殿下为我的事情费心。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竟会是如此,让三皇子殿下为难,是我的过错。”
秦盼兮态度恭敬的开口,泪如雨下的模样,格外的可怜。
“所以说,你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贱民,云昭才是淮安侯府的嫡女?你确定自己不知情吗?否则的话,又怎会设计将她献给父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旁事不关己的平阳郡主得知了来龙去脉,顿时变了脸色,对着秦盼兮嘲讽了起来。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早就知道秦盼兮不是什么好人,最会算计,原来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大的秘密!
想到秦盼兮竟然是这样低贱的出身,自视甚高的平阳郡主下意识的便露出了几分嫌弃的神色。
反正,她是看在三皇兄的面子上,才对秦盼兮多有关照。现在的情况,三皇兄已经还了她的恩情,以后也是两不相欠,她也用不着顾忌什么。
“郡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盼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涌现出无尽的绝望。她在三皇子这里已经失去了价值,侯府那边,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世子哥哥已经和云家人一起被关进了牢中,她的身边,连一个可以依仗的人都没有。
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一败涂地,失去所有了吗?
不,只要三皇子没有亲自到侯府和她撇清关系,她在侯府那边,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行了,我懒得管你到底知不知道。时间不早了,你可以滚了!”
平阳郡主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做翻脸无情,秦盼兮含泪被逐出了肃王府,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前路。
她的手上,多了一个木匣,那是三皇子的人给她的。里面装了一些银票,还有一张房契,有了这些,即便离开了淮安侯府,秦盼兮也足以衣食无忧。
三皇子对她的照顾,也仅限于此了。不过,即便是传出去,外人也只会夸三皇子仁厚。
秦盼兮离开之后,肃王府的书房里面,三皇子萧临和肃王此刻,正在神色悠闲的对弈。
“殿下,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推动这案子背后的人,是太子。”
“太子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和区区一个淮安侯府作对?还是说,那薛世荣做了什么,得罪了太子?”
肃王挑了挑眉,和萧临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
“再去查一查,太子的目的,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