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意知气得挂断电话，很快就给司可可发了个定位：【来这里】
司可可看了看，是个酒吧地点，在酒吧一条街上。她偶尔跟朋友们会去那边喝酒，但是这一家，她没有进去过。
因为最低消费都不便宜，像她这种普通人，连去大厅都消费不起。
打车到了地方，绕过喧嚣的一楼，找到地址上的包间，司可可推门进去。
“老板。”
许意知坐在沙发上，没有多少表情。茶几上放着一盘水果，还有两杯饮料。
关上门的一瞬间，一切都安静下来，这个隔音效果，真的好绝呀。
司可可看着茶几上的饮料，心中却在琢磨。
这是普通的酒，还是什么？
里面会不会加了东西，只等着她喝了之后，就……
隔音这么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老板想要对她做什么，她都逃不掉。
哎呀呀，虽说她觉得老板不是这样的人，但出门在外，要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呀。
许意知见她坐在旁边，就把其中一杯饮料推过去。
司可可尬笑一声：“老板，那个……我不渴，您不是……有事找我吗？”
“你让宋发给我的帖子，我全都看过了。”许意知态度很认真，“娱乐圈的规则，我不太懂，但是帖子里的情况，都不是真实的。”
司可可说：“我知道呀，很多帖子都是为了热度，故意夸大其词，越是猎奇越是有人看，传多了，就成真了。”
许意知皱眉：“假的就是假的。”
司可可摊手：“老板，舆论的力量很可怕的。比如之前港城的某位大明星，就有传言，说她上赶着给某位大老板当小三，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任由那位大老板在……咳咳咳，乱玩什么的。”
“这些传言来自哪里？”
司可可说：“人红是非多，闲着无聊的键盘侠很多的，看不惯哪个人，就会不遗余力地黑她。除此之外，还有同行竞争，如果一个明星最近惹了点事情，她的同行都可能会买通告黑她。”
“同行……竞争？”
“对呀，老板，咱们集团不是有自己的娱乐公司，还有公关团队吗？您怎么连这些，都不懂呢？”
被下属这么说，许意知有些不自然，掩唇咳嗽一番：“我不处理这些事。”
司可可也知道，老板日理万机，底下小公司的事务，他怎么会在意。
“那些营销号靠什么生活？如果不猎奇，抓到各个当红明星的事情来爆料，它们火不了。而接竞争对手抹黑的消息，是来钱最快的，还有专门的水军公司呢。”
许意知认真听她说，听到水军公司，说：“黑方彤的那些人，很多都是水军，对吧？”
司可可点头：“对呀，就方彤参加慈善晚宴那次，被黑得那么厉害，最后被人扒出来，是肖音婉买水军，故意带节奏黑她的。”
这是许意知第二次听到肖音婉的名字。
上次，是那天去探班方彤的时候，宋说肖音婉是方彤以前的好友，后来这个肖音婉黑方彤，两个人没有来往了。
他眼神暗了暗，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人敢这么对他的女人。
“红就必定有人会黑她，红黑和黑红，都不能说明这个人的人品，只能说明，她很有话题度。也未必全都是不好的，毕竟除了钱，这世上还没有什么，可以做到人见人爱。”
司可可发表自己的想法，口渴得不行，几次想把面前那诱人的饮料端起来喝，每次都强忍着克制住了。
后悔没在小区楼下便利店买一瓶水了。
许意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喝了几口面前的饮料。
“方彤以前火的时候有人黑她，现在也有人黑她，按照你的说法，她是人红是非多，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她息影三年，一直有人在黑她？”
“因为她是传奇呀，很多已经息影了，甚至都死了的明星，还时不时被人翻出来，说他们生前的八卦呢。”
司可可解释完，看着许意知递上来的手机。
她认真看一圈，发现那些黑帖，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顽固的方彤黑粉。
“咦，好像不太对。”
许意知问：“怎么不对？”
司可可说：“黑方彤的帖子，老板您也看过，都大同小异，说她上位手段不光明。但是这几篇帖子，三年来一直不遗余力地黑她，反倒是最近她复出了，还有些收敛。”
“嗯，是这样。”许意知点头。
司可可说：“帖子宣传的重点，不在方彤本人如何，而是说她配不上您，甚至一直在表达，真正配得上您的人，是您……养大的妹妹。”
许意知眉头紧皱：“我一向不喜欢将私生活与工作联系在一起，孙晴是我妹妹。”
“所以，您更心疼您妹妹，而不是方彤，对吗？”
许意知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周身寒意渐浓。司可可再迟钝，都感受到了。
她不敢再说话。
门被推开来，宋赫喆走进来。
司可可像是得到了救星一般，一下子跳起来，扑到宋赫喆面前。
“宋哥，您可算来了！”
宋赫喆瞥她一眼，走到许意知身边：“许总，孙小姐回老宅了。”
“嗯。”许意知问，“酒？”
宋赫喆看了看桌上的两杯饮料，问司可可：“会开车吗？”
“……会。”
宋赫喆喊服务生：“老样子，另外给这位女士重新上一杯柠檬水。”
服务生要出去，司可可这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不是啊老板，这意思是，你俩喝酒，我喝柠檬水，一会儿还要把你俩送回去？”
宋赫喆皱眉，觉得司可可一点都不专业。
但司可可舔着脸笑起来：“老板……老板，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还……还没喝过这儿的酒呢……不如……”
“……”
倒是不等许意知开口，宋赫喆就说：“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酒不合适。”
司可可气鼓鼓的，很想说不是有他俩在嘛。
但只见许意知拿出手机，给司可可的微信上转了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