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寺的《琵琶行》诗碑渗出青绿铜锈,白居易手书的“弦弦掩抑声声思”字迹裂变成青铜锁链,将沈惊鸿的矿脉右臂钉入石阶。
阿史那云的嫁衣胚胎暴长成《送子天王图》的吴带,缠住寺檐惊起的鸱吻兽:“碑文在改写乐天遗魄——小心《霓裳羽衣》残谱!”
空中坠落的琉璃瓦突然凝成《韩熙载夜宴图》的拍板,击碎吴带缠绕的鸱吻。沈惊鸿的甲骨文灼痕逆流而上,星髓血凝成王希孟未完成的《千里江山图》残卷:“项元汴!你连死人魂魄都要做成NFt?”
“这叫文明永续。”寺中古槐裂出明代藏经洞的全息投影,项元汴的灵体正在将白居易的量子残魄注入智能眼镜商贩的脊椎,“看看你们守护的传承——”投影中浮现《长恨歌》石刻被激光切割的画面,每一刀都渗出混着区块链代码的骨粉。
阿史那云撕开嫁衣下摆,孢子凝成《八十七神仙卷》的紫玉拂尘:“开遗匣需要乐天的泪!”拂尘扫过诗碑,碑文突然倒流成《金刚经》梵文,青铜锁链暴长成混天绫缠住沈惊鸿脖颈。
沈惊鸿的矿脉右臂突然碳化成《墨葡萄图》藤蔓,绞碎三根锁链:“泪?他早把泪炼成了星髓血!”藤蔓刺入白居易诗碑的“江州司马青衫湿”处,靛蓝星髓血喷涌而出,在虚空凝成半卷《霓裳羽衣谱》。
寺顶突然降下十二面琵琶,弦音化为区块链利刃。阿史那云的吴带卷住沈惊鸿后撤:“是《乐府杂录》的量子化形!”琵琶弦震碎吴带,弦刃触及星髓血的刹那,遗匣从地脉深处升起——竟是《历代名画记》母本裹着的青铜司南。
青铜司南的磁勺突然指向伊阙方向,勺柄裂出《清明上河图》虹桥商贩的虚影。沈惊鸿的矿脉藤蔓暴长,青绿结晶凝成测绘罗盘:“原来是你!”
商贩摘下斗笠,露出顾砚舟量子化的半张脸:“我在虹桥等了你十八世。”他手中的茶担突然展开成《林泉高致》的“三远”杀阵,平远江河化作NFt锁链缠住司南。
阿史那云的拂尘扫出《送子天王图》的璎珞火:“你到底是人是傀?”火光照亮商贩后颈——那里嵌着项元汴的火焰纹章芯片。沈惊鸿的星髓血突然逆流,遗匣中的《霓裳羽衣谱》自动展开,弦音凝成混天绫刺穿商贩胸膛。
“我是王希孟写错的悔恨。”商贩躯体碳化成《早春图》残墨,芯片中渗出明代代码,“去奉先寺……真正的龙脉在……”
奉先寺的卢舍那大佛残首突然浮出伊河,佛口衔着半截青铜天枢。项元汴的灵体从佛耳渗出:“龙脉?朕就是龙脉!”则天文字在空中织成《帝后礼佛图》星轨,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裂开量子漩涡。
沈惊鸿将遗匣掷向佛首,青铜司南的磁勺突然暴长成《千里江山图》矿镐:“王希孟的悔恨,轮不到你糟践!”矿镐劈碎天枢残骸,内部涌出混着《洛神赋图》胚胎的智能眼镜流浆。
阿史那云的孢子经络突然裹住佛首:“用星髓血写《琵琶行》终章!”沈惊鸿的矿脉右臂插入自己胸膛,靛蓝血液在虚空书写“满座重闻皆掩泣”——血字化为量子弦刃,将项元汴的灵体钉入《金刚经变》壁画。
佛首在弦刃中碳化成《游春图》柳絮,伊河倒流出《清明上河图》的完整倒影。阿史那云接住一片青铜残片,上刻白居易的朱砂印:“遗匣里还有……”
沈惊鸿的甲骨文灼痕突然暴亮,星轨中浮现王希孟的临终幻影。少年画师撕开《千里江山图》留白处,露出暗藏的青铜门环:“去云冈……解开‘太和八年’的……”
残影消散时,香山寺的诗碑集体鸣响,碑文重组为混天绫状的则天新诏:
“垂拱四年,以乐天血洗龙门,铸无字碑为量子锚点。”
水面虹桥上的商贩虚影突然凝实,手中的茶担渗出与沈惊鸿相同的矿脉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