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洲眼见着就要被哄好了。
梁晚意使上最后一把劲儿,继续撒娇。
“老公,你帮我,你帮我洗嘛。”
“叮。”
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梁晚意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诸葛年科:【谢谢晚餐,我教你调的青柠曼特宁你还没忘,味道和当年一样。】
霍庭洲头微微凑过来,一字一句,一目了然。
梁晚意求生欲迫使自己赶紧按灭手机屏幕,眼神慌张地看向霍庭洲。
好不容易哄好的他,脸色又冷下来。
寒恻恻地问道,“晚餐?青柠曼特宁?”
语气平缓得可怕,是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这不是诸葛发的吧?贺呈凛?”
“所以,我老婆还给她的白月光做了顿晚餐,精心调了你们曾经一起研制的咖啡?”
梁晚意拼命摆手解释,“啊不是不是,我只是顺带做的。”
“顺带?”
“嗯嗯,今天我去新店试用新买的厨具,就带了不少食材过去,贺呈凛没吃饭,就正好让诸葛年科带点我做的回去给他......”
“哦,不是说青柠曼特宁调起来很麻烦?也是顺带给他做的?”
梁简宁心脏麻麻的,“当时后厨正好剩了几个青柠 ,你知道的,西餐少不了寄点青柠汁调味。”
“哦,那我也要喝。”
梁晚意疑惑,“喝什么啊?”
霍庭洲一字一句道:“青—柠—曼—特—宁—”
梁晚意哦了一声,“那我去看看冰箱有没有青柠。”
说完就要起身去厨房,又被霍庭洲按了回去。
“你不让我起来我怎么给你调咖啡呀?你不会是想让我在你怀里变出来吧?”
“不喝了。” 霍庭洲突然来了一句。
“怎么又不喝了。”
“他教你的,不想喝。”
梁晚意:“哦。”
霍庭洲又陷入了沉默。
感觉到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梁晚意继续从头开始哄,“老公,别生气嘛,你说,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嘛。”
“你说好不好,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霍庭洲也是善于解决事情的人,他直接提要求,“以后不能跟他有联系,更不能像今天这样又是给他做饭又是调咖啡的。”
梁晚意认错的态度诚恳,“好,我答应老公。”
说着便打开微信发了消息过去,【勿扰,我已婚了。】
她把信息给霍庭洲看,“老公,你看这样行吗?”
霍庭洲勉强接受,“还有——,以后家里不要出现青柠。”
梁晚意:......
“好好好。老公不想看见青柠我们就再也不见,那我们可以去洗澡了嘛?”
“嗯。”
霍庭洲抱着她站了起来,稳步往卧室的卫生间去。
-
浴室里,花洒的水打开,还没来得及浇到梁晚意身上,她的双脚就被迫离开了地面。
褪去衣服的女人被西装革履的男人抬抱着压在了微凉的瓷砖上,水汽一点点弥漫整个淋浴间,实现都变得模糊。
梁晚意被霍庭洲吻到窒息,人却退无可退。
忽的,梁晚意感觉唇角一疼。
“唔......”
霍庭洲不轻不重地咬了她。
女人蹙眉委屈道,“好疼。”
“梁晚意,我很不开心。” 霍庭洲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非常不喜欢她和贺呈凛接触。
“霍庭洲,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很想你。”
两人谁都没把自己的情绪藏着。
分开才两天,两个人都感到了不自在。
“霍庭洲,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虽然贺呈凛的一些往事有扰乱她片刻的心神,但她清楚此时此刻的内心,她爱霍庭洲,她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跟眼前这个男人分开。
“老公,跟你分开我真的不开心,很不开心,尤其是你登机的那天晚上,你走后,我心里总觉得缺了什么,霍庭洲,我好像我离不开你了。”
“以后我们连体好不好?”
花洒冲出的热水落在地上,声音很大,几乎盖过了梁晚意的声音,但霍庭洲听得清清楚楚,心脏也在为梁晚意的告白狠狠颤动。
哪里还舍得生她的气。
梁晚意见他发呆不说话,委屈巴巴道,“还是算了吧,你一个大律师,哪有成天带着老婆出去打官司的。”
霍庭洲视力极好,雾气中他看着女人的脸,“这就反悔了?”
“不是呀,是我怕你嫌我太粘人了。”
“哪敢。”
梁晚意知道他故意这么说的。
他可以说不嫌弃,也可以说喜欢她粘着。
偏偏他说,哪儿敢。
倒真显得她梁晚意粘人了。
梁晚意气急败坏,“你不敢还是不想。”
“不敢不想。”
梁晚意笑不起来了,跟律师嚼文字,她从没赢过。
“你再嘴上不饶人,我可哭给你看。”
霍庭洲立马投降,“不是我嫌老婆粘人,是我怕你太快腻了我。”
内心,他恨不得把梁晚意绑在身上。
虽然霍庭洲对自己的外在和内在魅力都有信心,但也耐不住时间的长久,她会对自己的新鲜感退去。
柯昱说,她从小都挺喜新厌旧的。
得到的东西很快就扔了。
所以,哪怕霍庭洲现在也想天天和梁晚意腻在一起,又不想真天天待在一起。
梁晚意也怕他腻了自己,两人各自都患得患失上了,“那我们比一比,看是你先腻了我,还是我先腻了你。”
“好。” 霍庭洲觉得自己不会腻。
“那要是你先腻了我呢?”梁晚意问他。
“不会。”只会越陷越深,哪儿会腻。
“可要是某一天,你就是腻了呢?”
霍庭洲偷换概念,“腻了就换地方做,伦敦,巴黎,南极北极,不都是新鲜的地方。”
梁晚意被逗笑,“我说的是对我腻了,又没说地方......”
“梁晚意。”
“啊?”
“如果是你腻了我呢?”
梁晚意巧妙地用他的话来回答,“那我就陪你换地方做,,伦敦,巴黎,南极北极......啊......”
男人趁她,闷哼一声,“老婆,那就先从家里的淋浴间开始吧......”
......
翌日清晨,梁晚意在霍庭洲怀里哼哼唧唧地、甚至是骂骂咧咧地。
一大早,她是被霍庭洲闹腾醒的。
她也才睡了四五个小时。
这男人又要了。
“霍庭洲......你这样不好......”
霍庭洲劲瘦的腰很有力量感,乐此不疲。
“老婆,全球地方那么多,我不从现在开始努力,什么时候排到南极北极去。”
梁晚意无奈他的曲解,“你就知道给自己的不节制找借口。”
“嗯,主要是晚晚的......睡衣,视觉冲击太大,后劲儿一直散不下去。”
“你还好意思提呢,我买了五件,整整五件睡衣,你一晚上全给我撕了!好贵的!”
“老公赔好不好,再给你买十件。”
“买多少不都是你自己用么,霍律师。”
“也是,那就多买点。”
梁晚意:......
两人在床上缠绵到大中午,最后是一个电话给他们喊起来的。
“喂,妈。”
“晚晚,你快到了吗?”
“到哪儿?”
“昨晚九点不是给你发微信,说今天去祁家吃午饭?谈认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