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沐雪去见太后。
秦夜在寝宫坐了一会儿，这才无聊地走出去。
殿外，几名侍女守着。
见到秦夜出来，几人连忙行礼。
得知公子要在皇宫走动，那名配有武器的侍女立即在前面带路，另一名丫鬟介绍周围。
皇宫是很大的，其建筑物又差不多一样。
一般人很容易迷路。
秦夜和她们转了一会也与几个侍女熟悉。
丫鬟很好说话，侍女却是一直板着个脸。
她今年二十有五，属于女帝身边的侍卫。
没有官职，只为女帝办事。
像她这种的不在少数，没有官职，但地位却高过禁卫军，毕竟是女帝身边的人。
秦夜思索了一下，忽然道：“曲姑娘，沐雪在皇宫是什么样的？”
曲秋月不假思索地回话：“卑职不敢妄加议论。”
秦夜瞧着她冷冰冰的小脸，道：“你就实话实说，放心，不会告你的状。”
曲秋月仍旧脸色不变：“卑职不敢妄加议论。”
秦夜无语，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巧姑娘，后者吓得连忙摇摇头，语气都带着小颤音：“婢女不清楚！”
秦夜嘴角一抽，没好气道：“我还没说什么呢？”
小巧儿脸颊微红，眨巴下眼睛问道：“公子想问什么？”
秦夜轻笑：“太后是什么样子的？脾气好吗？”
小巧儿稍作愣神，脸色微白，这和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区别，议论主子可是大忌。
她飞快地摇摇头：“奴婢不清楚！”
秦夜好笑道：“行了，我逗你呢，看把你吓死的！”
小巧儿眨下眼睛，脸颊泛起粉色，微微垂头。
秦夜不再挑逗，目光重新锁定这位曲侍女，后者下意识地别过目光。
他咳嗽一声，认真道：“曲侍卫从咱们出来就一直板着个脸，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女帝？”
曲侍卫脸色不变，机械般吐出几个字儿：“卑职不敢。”
小巧儿小声地张口：“公子，曲侍卫就是这样子的。”
“哦，你确定她在女帝面前，也会这么冷冰冰地板着个脸？”
秦夜似乎并不打算放过，继续追问下去。
小巧儿怔了一下，顿时不敢再说话，目光却是偷偷看了一眼曲侍卫。
曲侍卫脸色出现了微微的变化，秦夜继续加大输出：“所以曲侍卫，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曲侍卫身躯下蹲，最后半跪在地上。
她声音带了些许温和，却有些又有些僵硬的回话：“卑职知错，还望公子处罚。”
秦夜无言，怎么说跪就跪。
他想了一下，抱了抱拳，直接说道：“先笑一个我看看。”
小巧儿在旁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曲侍卫好像在女帝面前也没有怎么笑过吧，不过话说得回来，女帝哪有空关注这个。
曲秋月动了动嘴角，清冷的脸颊扯出略微僵硬的笑意。
秦夜满意地点点头：“还算可以，曲侍卫下次别再板着个脸就好了，搞得像是被我刀架脖子上，硬拉着出来。”
曲侍卫扯了扯嘴角，最终只吐出一个字：“诺！”
“小夜子，玩得挺开心嘛。”
忽然。
一道幽怨带着阴阳怪气的语气传了过来。
秦夜下意识地回头。
南宫沐雪已经站在了不远处，正微笑着盯着这边。
秦夜抓了抓脸颊，主动张口解释：“只是感觉太无聊，和她们闹闹，沐雪你这么快回来了？”
说着，看了看她身后，那里站了不少侍卫。
离得挺远的，应该是刚刚怕自己听到动静，南宫沐雪没让她们跟上来。
“这么说我还回来太早了，应该再多给你一点时间是吧？”
南宫沐雪一步步走过来，直到近都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味。
她双手抱胸，美眸怒视：“小夜子，是不是还想要陪床丫鬟？”
秦夜无语，这女人怎么这么会抓重点！
听她的后半句，下意识地瞧了一眼曲侍卫。
“啊，你个浑蛋！”
南宫沐雪瞬间就捕捉到了，稍作愣神。
立即大怒。
一拳打在秦夜胸膛上，觉得不够又补了个左拳。
力道不算大，也不算小，秦夜样子还是要装的，于是闷哼一声。
周边的人全部低下了头，远处的直接背过身子。
她们从未见过女帝有这小女人的样子。
因此脸上有些惊艳，即便是脸蛋冰冷的曲侍卫也浮现出了震惊。
秦夜已经将南宫沐雪抱在怀里，安慰道：“什么也没有我家沐雪香……”
南宫沐雪在他怀里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秦夜笑着扯开她的注意力：“怎么样？太后是不是在怪罪你，因为我废了左丞相？”
“没有啦！”南宫沐雪轻轻挣脱开，两人走动起来，侍女在后面远远跟着。
“左丞相有罪，母后让我将其打入大牢。”
南宫沐雪柔声道。
“啥？”秦夜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了一遍：“太后让你这么做？”
“对！”南宫沐雪点头，同时解释道：“左丞相的确是个不安分的人，受官员贿赂，南门少就没少干这种事，但是按法，左丞相也有功，功过相抵也罪不至死，要是按照平常只要不过分，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狠一点顶多是彻查，贬为庶民，可太后让我直接动手，灭其满门，皆斩，小夜子你明白原因吗？”
秦夜不清楚左丞相究竟有什么罪，但太后想动他，即便罪小也是死罪，具体情况他摇一摇头：“总不能因为我吧？”
南宫沐雪没有回话，而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明日我写一道圣旨，你去抄家！”
秦夜愣住了，这一刻，再傻也猜得出来因为自己。
左丞相按照平常刑法最不致死，但是直接满门抄斩，并且让自己抄家，加上他的两个儿子得罪自己，结合在一起不就是给自己出头嘛！
秦夜很清楚，自己是南国女帝的夫婿。
但是这个夫婿只是个名头，没有实权。
很多臣子也只是表面尊敬，背地里都不知道怎么议论与贬低。
但如果明日抄家，还是百官之首的丞相一家，就是向世人告知。
女帝的夫婿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