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没回答齐星的问题,而是轻咳一声,“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下次就不让你亲了。”
齐星眼前一亮,他又问,“那今晚可以去你房间吗?”
刘山拍了他的头顶,“别得寸进尺。”
齐双在一旁幽幽地说道:“我只亲了60秒,齐星亲了85秒。”
刘山:“……你还想补回来是吧?”
齐双沉默不语,凑到刘山面前,眼神明显透露出肯定的答复。
刘山真是服了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但还是满足了齐双的要求。
25秒一到,齐星比他们俩还着急,“不能超过我的时间。不然,我也要补。”
刘山推开齐双,又骂了齐星一句后,起身把空了的啤酒罐丢进垃圾桶里,回房间里锁上了门。
双胞胎看着刘山怒气冲冲的背影,等房门关上后,两人顿时没了刚才微妙的氛围。
齐星对齐双竖起大拇指,“哥,你这方法真管用。”
齐双还教他怎么哭来让刘山心软。
齐双食指放在唇边,轻声“嘘”了一声,“小声点,你想让刘山更生气吗?”
齐星连忙闭上嘴,“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
“别急,”齐双也站起身,捏扁了手中的啤酒罐,往下一丢,罐子准确地砸在楼下丧尸头上,将其砸得脑袋开花,“再过一段时间吧。”
追着丧尸跑的变异狗抬头就看向刘山家的位置,以为是刘山帮的忙,特别高兴地“嗷呜”一声,把那只丧尸丢进嘴里。
小明感慨一句,“呵呵呵,终于追到了。这只丧尸跑得倒是挺快。”
小花接话道:“嘻嘻嘻,好像进化了。是不是比之前的时间更早了?”
小草:“嫉妒,真嫉妒啊!”
小红:“zzzz”
“你看,他们在欺骗你。”小分身将双胞胎的对话转播给刘山看。
刘山侧躺在床上,一条腿架在被子上,他闭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对于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小分身疑惑道:“你刚才不是还在生气吗?怎么这会儿又不生气了?”
刘山睁开一只眼,“我生气,我装的,不行吗?”不赶紧走人,谁知道那兄弟俩还会使出什么美人计来。他现在可没那么好的定力。
“为什么?”
“你的问题太多了。”刘山又闭上眼。
“你真的打算同时接受他们两个吗?就因为他们都是主体的分身?可是上个世界里,你明明知道宋墨也是主体的分身,为什么你不接受宋墨?”
小分身没有权限读取他的想法,它不是人类,没有丝毫边界感,只是秉持着学习的态度,刨根问底。
在刘山和李渊交往一年后,宋墨还是向刘山表白了,当时刘山就问过它,对方是不是也是主体的分身。它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即便如此,刘山依旧拒绝了宋墨
刘山叹了口气,“你会不会管得有点宽了?”
“严格来说,我也算主体的分身。”小分身忽然说道。
“所以呢?”刘山反问一句。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刘山沉吟了一会儿,问它,“你有实体吗?”
“没有,也不会有。”小分身很清楚这一点。主体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或许等主体回来后,会将它的记忆清零,又或者直接将它回收回去。不过,这也不要紧,它已经运行很多年了。如果在彻底报废之前能回归本体,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小分身等了一会儿,以为刘山会回答它的问题,结果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它就没怎么见过刘山失眠。
第二天,若凡发现双胞胎和刘山突然间变得很亲密。应该说,双胞胎的行为举止更为大胆了,刘山偶尔会在两人太过分的时候制止一下,但更多时候会放任兄弟俩。
若凡一头雾水,他睡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满心疑惑地刷着碗,他现在已经非常习惯做家务了,甚至不用刘山安排,自己就会找活干。
不过,今天他总觉得不够睡,整个人都很困倦。
刘山打量着若凡,见他一小时内连打十几二十个哈欠,整个人走路摇摇晃晃的,大发善心地没让他今天去被变异狗追。
若凡红着脸,只觉得浑身发烫,他躺在沙发上,盖着被子,对刘山说道:“我好像发烧了。”
刘山看了眼体温计,“不是好像。”他拿着体温计给若凡看,“40度。你真虚。”
若凡冤枉道:“这两天突然变冷了,我又睡地上,怎么可能不感冒。”
“是嘛,那他们俩怎么没事?”刘山指着壮得像牛一样的双胞胎两人。
若凡一梗,嘟囔道:“一定是被你折磨得累病了。”
“嗯?”刘山拉长了尾音,若凡立马虚弱道:“我好累,想喝水。”
刘山翻了个白眼,还是给他倒了杯水。
“我没力气。”若凡瞪着眼睛,没有接过水杯。
刘山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忍了。他不耐烦地把人薅了起来,正要给喂水的时候。
齐星接过刘山手里的水杯,转头给了他变出来的植物,对着若凡冷笑道:“让我的食食花给你喂。”
若凡看向那株咧着一口白花花牙齿,挥舞着枝条的植物,立马恢复了力气,“我又可以了。”他哆嗦着从植物手中接过水杯,自己默默地喝了,然后重新躺下。
躺了一会儿,又开始喊冷,“刘山,刘山,我好冷。”
刘山无语道:“……叫魂呢,冷就多盖点被子。”他给若凡加了两床棉被,问道:“还冷吗?”
若凡虚弱道:“冷,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冻在冰里。”
“那给你开个暖气。”刘山开了暖气,得亏现在还有电。
过了一会儿,刘山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本来天就热,还开暖气,他晕得只能靠在齐双身上。
齐双身上凉飕飕的,让他觉得很舒服。
而屋子里热得要死,若凡却还在喊冷。
刘山把仅有的被子都给他盖上了,还翻出了各种厚外套,盖了一层又一层后,若凡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松了口气。
怎么这人连发个烧都这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