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点点头，“好吧。”
输入了手机号，周京屹随意将温旎的手机放在一边，“听话些。”
温旎摆明了没好好听。
就好像是上课的时候，不听老师说话的学生似的。
周京屹皱眉，捏着温旎的下巴，“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温旎嗯声，“听到了。”
周京屹问道，“那你说，我说了什么？”
温旎也捏住周京屹的下巴，吊儿郎当的说道，“有事情就去找归典。”
周京屹嗯声。
温旎眨眨眼，“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也去找归典吗？”
周京屹捏着温旎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周京屹看着温旎的目光一寸寸变得深邃。
男人的反应强烈。
温旎下意识的要跑。
被周京屹重新拉回来，按在自己腿上，双手被反按在背后，“温旎。”
温旎笑嘻嘻的。
周京屹一只手掌抚上温旎的脸颊，他的手掌宽大，几乎遮挡住了一整张精致的小脸。
周京屹猝不及防的吻上去。
温旎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双手就很自然的落在了周京屹的脖颈。
双手将人拉向自己。
周京屹只是迟钝了一秒钟，紧接着便是比狂风骤雨还要激烈的吻，吻声静静的在宽绰的房间里面黏黏糊糊的响起。
周京屹克制着。
放开温旎。
温旎那鲜艳欲滴的唇瓣，红的仿佛要滴下血来，“嘴巴肿了。”
周京屹微微一笑，指腹轻轻摸了摸，“疼不疼？”
温旎抿了抿唇。
立刻将额头蹭在周京屹的脖子里。
小小猫咪似的。
一点点的轻轻蹭着，“疼死了呜呜呜，周京屹大土匪，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讨厌讨厌！”
周京屹嘴角扬起一丝轻笑，眼眶有些温热，抬起手，“那我走了。”
温旎一下一下的点点头。
双腿却紧紧的夹着周京屹。
周京屹注视着她的眼里，“走了。”
温旎撅了撅嘴，“你能早点回来吗？”
周京屹说：“好。”
温旎叹了口气。
双手扶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从人腿上下来，“走吧。”
周京屹走去阳台。
被温旎一把拉回来，“我去看看，大白天应该没人在，你别爬阳台了，小心摔死。”
温旎拉住周京屹的手。
两人面对面。
温旎眉眼弯弯的盯着周京屹的眼睛，手指轻微勾着，保持在牵在一起，却又不会紧紧相握的状态，温旎步步后退，裙摆似乎生出了涟漪。
走到门口。
温旎探头探脑，偷偷摸摸的出去看了一眼，“周京屹，没人，快来。”
两人像是要去做坏事。
周京屹出去后，走去了电梯间。
——
周京屹下午三点钟的航班。
三点。
温旎的闹钟响了。
她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找到周京屹的微信，发了个一路平安的表情包。
之后便坐在躺椅上轻微的晃着自己，晃得昏昏欲睡。
一直等一通手机铃声将自己吵醒。
温旎揉了揉眼睛接听电话，“哥。”
季应祈激动的说，“医院那边打电话，说是外婆醒过来了，我现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在医院碰头？”
听到这话。
温旎什么都顾不得了，“我马上到。”
说完，拿着手机就冲了出去。
在楼下碰到了周成礼。
周成礼皱眉，“温旎，你慌慌张张怎么了？”
温旎脚步丝毫没停顿，一边走一边说，“叔叔，我外婆醒过来了，我去医院看看。”
闻言。
周成礼猛地站起身，“我和你一起。”
听到周成礼的话。
温旎恍惚之间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从外婆即将醒过来的激动中清醒过来。
温旎看了一眼周成礼。
周成礼已经起身。
并且拿上了车钥匙。
温旎抿了抿唇，“好，我替外婆谢谢叔叔。”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周成礼让温旎上了自己的车。
起初。
一路沉默。
快到医院的时候。
周成礼才说道，“温旎，外婆醒过来是好事。”
温旎点点头。
之后又是一路漫长的沉默。
直到医院。
温旎和周成礼一起到了急救室门口。
季应祈已经在了。
季应祈看到周成礼，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迅速走到温旎身边，“外婆还在手术室里。”
温旎皱起眉头问道，“不是说醒过来了吗？”
季应祈抿唇。
垂眸说道，“我是怕你担心，在路上出危险，所以才……”
温旎面色变了。
紧紧抓住季应祈的胳膊，“那外婆到底怎么了？”
季应祈压低声音说，“我忽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外婆病危。”
温旎手指无力的从季应祈的胳膊上滑落。
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慢慢走到墙边，在椅子上坐下来。
周成礼走过去，掏出手帕递给温旎，“别担心，你外婆吉人自有天相。”
温旎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谢谢叔叔。”
周成礼摸出烟盒。
去阳台上抽了根烟。
回来后。
就说有事情先走了。
周成礼前脚刚走，季应祈一把拉起温旎，“外婆真醒了。”
温旎满脸不敢置信。
季应祈压低声音说，“是因为我看你和周成礼一起过来，我害怕，如果周成礼真的是凶手，一定会对外婆做什么，所以才撒谎……”
温旎瞬间破涕为笑。
这时。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家属？”
两人立刻跑上前，“我外婆怎么样了？”
医生说，“病人只是睁开了眼睛，但是还没有苏醒的意识。”
季应祈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意识障碍状态，也叫做植物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患者能够保持睡眠觉醒周期，会无意识地产生睁眼、眼球转动等动作，但是对自身和周围的环境没有认知。”
温旎今天一下午经历了太多的反转，心灰意冷，“也就是说，除了睁开眼睛，外婆现在和之前植物人的状态并没有任何差别？”
医生说，“可以这样说。”
温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也好，没有坏消息也算是好消息。”
外婆被送到病房。
两人在外婆身边坐下。
温旎说起了最近周成礼和闵贤淑的反应，“他们一样心虚，可能是他们合伙作案。”
季应祈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他们夫妻两人分别分两个阶段对温姨做了什么，所以他们都以为自己是间接凶手？”
温旎一边点头一边说，“倒也不是不可能。”
季应祈提了口气，“旎旎，事到如今，要不要铤而走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