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老兵们开眼的是\"情报课\"。元盛教他们用铜镜反射日光传讯,用不同鸟叫声作暗号,甚至教如何从敌人粪便判断兵力。
\"殿下...\"赵铁柱挠头,\"您咋懂这么多?\"
元盛笑而不语,心想总不能说这是现代特种兵必修课吧?
训练满月时,元盛搞了次实战检验演习,三千新兵对抗五百玄甲卫,规则很简单,抢到山顶红旗者胜。
新兵们摩拳擦掌。他们可是学了一个月\"神技\"!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不到两个时辰,新兵队伍全军覆没!
\"知道输在哪吗?\"元盛指着沙盘,\"你们太依赖新战术,忘了最基本的团队配合。\"
他让玄甲卫队长演示:五人小队交替掩护,用口技模仿鸟叫迷惑对手,最后用绳索从悬崖奇袭。
\"现代...呃,新战术要结合传统智慧。\"元盛修改着训练手册,\"明天开始加练'鸳鸯阵'。\"
这日训练间隙,阿依娜突然扯了扯元盛衣角:\"哥哥...这个给你。\"
小丫头递上个草编的蚂蚱,惟妙惟肖。
\"你编的?\"元盛惊讶道。
阿依娜点头,突然用流利汉语说:\"我还会编蜈蚣、蝎子...\"
元盛瞳孔一缩,这丫头之前装不懂汉语!
当夜,元盛\"偶然\"路过阿依娜住处,听见屋里传来\"咔嗒咔嗒\"的机括声。从窗缝窥视,只见小公主正用发簪拆解一把连弩!
\"殿下...\"周则手按刀柄。
元盛却笑了:\"有意思。明天给她送套鲁班锁玩具。\"
三个月后的深夜,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宁静。
\"报!夷国联合三部族偷袭黑水关!\"
元盛一骨碌爬起来:\"守军呢?\"
\"按新操典应对!\"传令兵满脸烟灰却带着笑,\"敌军折了八百人,连城墙都没摸到!\"
战报详细记录:守军用手语夜传军令,用改良弩箭射穿敌军皮盾,最后用猛火油烧退攻势。
元盛摩挲着训练手册,对周则道:\"传令,明日军演升级——这次玩真的。\"
校场火炬通明。元盛看着脱胎换骨的新军,突然拔出佩剑指天:
\"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大魏普通士卒...\"
\"而是,\"天诛营!\"
话音未落,校场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士兵们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荣耀的追求。
元盛收回佩剑,目光如炬:\"记住,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夷国,更是这片大陆上所有觊觎我大魏疆土的野心家。从今往后,你们将以‘天诛营’之名,成为他们的噩梦!\"
周则上前一步,高声宣布:\"全体都有,即刻开始演练新战术,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随着命令的下达,士兵们迅速列队,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演练。元盛站在高台上,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他知道,‘天诛营’将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剑,斩断一切阻碍大魏前进的荆棘。
\"周则听令!\"元盛站在点将台上,将兵符重重拍在案几上。
周则单膝跪地,铠甲哗啦作响:\"末将在!\"
\"即日起,由你统领天诛营。\"元盛解下腰间佩剑递过去,\"此剑名'破虏',可先斩后奏。\"
校场上三千将士齐声喝彩。周则双手接过佩剑,却低声道:\"殿下,末将怕担不起...\"
\"不会!\"元盛一把拽起他,\"这三个月你夜夜加练,当我不知道?\"说着突然掀开周则的护腕,手掌上全是厚茧。
将士们轰然大笑。周则耳根通红:\"殿下...\"
\"记住三点。\"元盛竖起手指,\"第一,每月派死士送密报;第二,提防那个会玩机关的边塞国小丫头;第三...\"他凑到周则耳边,\"军械库地窖里,我给你留了十箱好东西。\"
周则眼睛一亮:\"是那个会冒蓝火的...\"
\"嘘!\"元盛踹他一脚,\"走了!\"
回都城的官道上,元盛带着二十亲卫策马疾驰。途经黑松林时,他突然勒马:\"不对劲。\"
亲卫队长张猛环顾四周:\"殿下,没发现...\"
\"太安静了。\"元盛眯眼看向树梢,\"连鸟叫都没有。\"
话音刚落,破空声骤起!
\"嗖嗖嗖——\"
数十支弩箭从林间射来。元盛一个翻身躲到马腹下,反手甩出三枚铁蒺藜。
\"啊!\"树上一声惨叫,黑影坠落。
\"结圆阵!\"元盛厉喝。亲卫们立刻背靠背围成圈,弩箭上弦。
林中走出三十多个蒙面人,为首者阴笑:\"太子殿下,借您人头一用。\"
元盛突然笑了:\"你们主子没告诉过你,老子最擅长的就是林战?\"
他猛地吹响口哨。地面突然炸开五个土坑,埋伏多时的玄甲卫破土而出!
\"一个不留!\"元盛冷声道。转眼间,刺客尽数伏诛。
张猛扯下首领面巾,倒吸凉气:\"是虎贲军的刘校尉!\"
元盛掂量着搜出的令牌:\"平王的人?不对...\"他翻过令牌,背面刻着个\"燕\"字。
\"燕?\"张猛挠头,\"朝中哪位大人姓燕?\"
元盛盯着令牌上的刻痕,突然冷笑:\"兵部侍郎燕九龄,平王安插在六部的暗桩!\"
他翻身上马,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回京!老子要亲手扒了这老狐狸的皮!\"
兵部衙门,燕九龄正在翻阅军报,忽听门外一阵骚动。
\"大人!太、太子殿下闯进来了!\"
燕九龄手一抖,茶盏\"啪\"地摔碎在地。还没等他起身,元盛已经踹开房门,满身煞气地大步踏入。
\"燕大人好雅兴啊。\"元盛一脚踢开地上的碎瓷片,\"黑松林的戏好看吗?\"
燕九龄强装镇定:\"殿下此话何意?下官...\"
\"砰!\"
元盛将染血的令牌拍在案几上:\"认识这个吗?你派去的死士临死前,可没你这么硬气。\"
燕九龄额头渗出冷汗:\"这...这定是有人栽赃...\"
元盛俯身按住燕九龄颤抖的肩膀,指尖沾了沾案上溅开的茶渍:\"昨夜子时三刻,礼部郎中的马车从你府邸后门离开。要本宫请他来刑部大牢对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