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希声点点头，然后喝完药，“那你回去了，替我给师父上炷香。”
她回头以周斯越的名义多捐点钱。
“我走了，你再拉着我说一会儿，就又有新绯闻了。”裴清曜任由卫希声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哪怕分别十几年，师姐也是家人。
一直都是。
“管他们呢。”卫希声撒娇。
然后裴清曜抱了她一下，轻轻拍拍她的背，“把眼泪收一收，你可是影后诶，录节目呢。”
“嗯。”卫希声情绪像被抽干了一样，她之前压根不知道师父把葫芦留给她了。
但她是知道周斯越给她算过很多卦的。
裴清曜走了，卫希声闭眼调整情绪，没太成功，她用手摸摸口袋里折好的纸和葫芦，仿佛能感受到小时候练字时候的墨香。
墨还挺贵的，卫希声忽然想。但估摸着是周斯越的珍藏。
卫希声再回到座位的时候，整个人都蔫蔫的，反正有陈熙敏和严维控场，她的意见也不重要。
反正现在是导师们抽签给选手分组。
“声声觉得呢？”严维拿着两张纸条，对着小黑板上的分组，有点发愁。
卫希声点点头，“都可以。”
“你听了吗都可以？”许鹤元觉得她压根没听。
“我知道，他们俩不能放一组吗，是有什么问题？”卫希声无精打采的。
她刚刚摸到药方那一刻，所有的情绪就只剩下了委屈。生死之事由天定，但她就是有种被抛下的委屈。她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但她耍小脾气的时候，师父师兄也会哄哄她，哪怕是挨罚了跪香也好，至少那时候，师父还在。
“能不能认真听，吃药把脑子吃坏了？这个人分我们组？”许鹤元只好再重复了一遍，卫希声这笑得太假了。
卫希声无所谓，“哦，好。”
好什么，“你是不是没看前面的节目？”
“我一直在剧组，确实没来得及看。”卫希声不明所以，“但第一期他们俩表现……还行吧，没有特别差。”
特别离谱的卫希声有印象。
许鹤元要不是和她一组拍戏，他这会就在看乐子，还能好心说这话，“你但凡看过前几期呢？”
卫希声重点圈了一下，“没关系。”
【怎么莫名其妙就没劲了，也没活力了】
【药太苦了吧，她连姜糖都不喜欢，会喜欢吃药】
【中药确实是苦，瞧给我姐苦成啥样了】
【所以是真的生病了吗？心脏病史？】
【看上午节目组放出来的花絮，许鹤元那淡定的样子，就算有心脏病也不是大事儿，心脏病不是她这样的】
【我觉得可能就是太累了吧，看她吃药之前还挺有活力的】
【你们猜什么呢，昭帝这么馋，肯定是药太苦了啊】
卫希声这会儿还不知道，她待会儿要面对的是什么人。
旁边几个导师心里都是这个想法，许鹤元再次确认，“你确定？你要是有意见，就让严维和盛老师带？”
严维：“凭什么，那是你抽到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那是我抽的吗？那是你帮我抽的。”许鹤元看严维，“她没导过戏，你和盛老师经验丰富。”
“不是，你真让她自己来啊，你是干嘛的？”严维也好奇了，“明天拍戏是你们两个人的活吧。”
“我明天早上来不了。”许鹤元就道，“得中午才能到。”
“你比我们豪门大小姐都忙。”严维无语吐槽。
“闭嘴吧你。”许鹤元看卫希声，“你确定搞得定？别等我明天中午来了，你拉着我哭啊！”
“嗯，演得好有演得好的拍法，演不好有演不了的剪法。”卫希声跟汤导别的没学到，但也是学了一点的，“你也相信一下他们吧，教这么多期了，总是有点进步的吧？”
“我可是仁至义尽，提醒过你的。”许鹤元瞥她，“你待会儿看了他们表演就知道了，你说行就行吧！反正一组五六个人，不行让他们换角色。”
“晚上不是要试着拍一场吗？”卫希声就道，“拍呗，你不会今天晚上也不在吧？”
“那没有道具没有服装的，他们能演成什么样，你敢说我都不敢想。”许鹤元妥协了，“这期输了跟我没关系啊！你自己选的人。”
“你让严老师抽的签。”她才不背锅，“再说，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表演指导，我连导师都不算，你输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鹤元：这会儿是怎么，回过神来了是吧？
“那就这么分组了？”严维写名单，最难搞的两位分给卫希声，这期不用想都知道热度不差。
真·流量密码放一起了。
卫希声紧急补课，“我什么时候和许老师一组了？不是说让我自己选吗？我都想好了要跟着陈老师的。”
“刚刚新鲜出炉的分组名单，也没问我们意见。”祝淮波回答，“我们可以自己商量的吧？要不你跟我一组？让陈老师和鹤元一组，他们俩上一期合作挺好的。”
“我都可以。”卫希声果断抛弃许鹤元。
陈熙敏看着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也问一下我的意见呢？”
“我看你们俩合作挺好的，学员们都不敢说话。”严维表示赞同。
许鹤元无所谓和谁一起，“那就辛苦一下陈老师。”
“不行啊！”pd传达导演的意思，然后干脆讲白了，“就让他炒个cp吧，导演说节目没法录了。”
【我嘞个逼疯导演啊，这节目是真的一波好几折】
【看得出来，导演也快被早上的事情搞疯了】
【所以说我们内娱还是热闹的，虚假繁荣是一回事，真人秀总是有许多乐子看】
【卫希声和许鹤元炒cp，导演疯了啊】
【也是个好思路啊，卫希声热度那么高，播出来，肯定是粉丝吵架控诉节目组，早上的事情谁还想得起来，全程看直播的人还是少了很多】
【炒一下呗，反正他们俩演过情侣】
卫希声：“你在说什么鬼话呢？疯了呀~”
许鹤元刚想讽刺导演两句，卫希声来了一句，“你们想把我退路堵死是吧！我以后糊了，连炒cp的路都不能走了？我不会炒cp都不如你们专业吧？”
许鹤元嘴角跟着抽了一下，“你要不看看你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