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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城的药市刚散,空气里还飘着苦艾与当归的混味。梅超风攥着半片药渣站在“回春堂”门口,指腹碾过那点焦黑的碎屑——这是从城西废窑的血泊里捡到的,混着大黄与巴豆的气息,偏生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腥甜,像极了多年前黄药师药圃里的“牵机引”,那东西无色无味,却能让人脏腑如裂。

“姑娘要买药?”药铺掌柜探出头,山羊胡上还沾着药粉,“今儿新到的川贝,治咳嗽最灵。”

梅超风将药渣递过去:“认得这个?”

掌柜的脸色骤变,手里的戥子“当啷”掉在柜台,药碾子滚出半尺远。“这……这是……”他喉结滚了滚,突然往后缩,“姑娘认错人了,小的不懂什么药渣!”

门板“砰”地合上,门闩落得又快又急。梅超风绕到后院,见掌柜正往墙根的狗洞里塞个油纸包,纸角露出半截药方,上面“续命汤”三个字被墨涂得发黑。她的软鞭突然缠上掌柜的手腕,鞭梢银铃“叮”地一响:“陈老爷的药,是你配的?”

掌柜瘫在地上,裤脚湿了一片:“是……是他逼我的!说不给三姨太配‘牵机引’,就烧了我的铺子!”他抖着从狗洞里掏出那包东西,里面是包银针,针尾刻着个“秦”字,“这是他给的谢礼,说能保我在陈州立足……”

梅超风认得这针。去年在五台山,唐门的唐柔说过,秦州的“回春堂”分号,专替达官显贵配阴私药方,针尾刻字是他们的记号。她想起赵刚提过,陈老爷的三姨太上个月“暴病而亡”,当时只当是寻常内宅争斗,此刻看来,怕没那么简单。

“三姨太死前,见过谁?”

掌柜的声音发颤:“见过……见过振远镖局的账房老王!那天老王来抓治风寒的药,正好撞见三姨太在后门哭,说陈老爷要卖了她儿子抵债……”

梅超风心头一震。老王死在城西废窑,手里攥着的“城西废窑”纸条,原是这个缘故。她摸出怀里的玉佩,正是林小七那枚刻着“陈”字的物件——这玉佩,会不会与三姨太的儿子有关?

废窑的蛛网被风吹得猎猎响,梅超风举着火折子照向墙角。那里有个小小的泥脚印,旁边散落着几颗糖葫芦渣,糖衣上还沾着点胭脂——是三姨太常抹的“醉春红”,她在陈府墙外见过这胭脂的锡盒。

“娘……”微弱的哭声响从窑顶传来。梅超风攀着断梁爬上去,见个穿虎头鞋的孩童缩在砖缝里,怀里抱着个布偶,布偶肚子上绣着朵金线牡丹,与金钱帮的标记一般无二。

“你是谁家的孩子?”梅超风轻声问。

孩童往砖缝里缩了缩,布偶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纸条:“爹救我,他们要卖我去秦州……”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烧火棍写的。

窑下突然传来脚步声,赵刚带着镖师们闯了进来,手里的火把照亮半面墙的血字——是老王的笔迹,写着“秦州回春堂,卖孩童炼药”。赵刚的脸瞬间铁青:“林小七的玉佩,定是这孩子的!陈老爷劫皇纲,根本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凑钱给秦州的人!”

孩童突然指着窑外尖叫:“是他!抓我的就是他!”

梅超风转头,见个穿青布衫的汉子正往窑外跑,腰间挂着串铜钱,走一步响一下——是金钱帮的做派!她的软鞭如箭射出,卷住汉子的脚踝,将人拽得重重摔在地上。

“上官金虹的命令?”梅超风的鞭梢点在汉子的咽喉,“秦州回春堂,到底在炼什么药?”

汉子脸涨得发紫,从怀里掏出个铜牌,上面刻着“续命”二字:“是……是给秦州刺史炼的‘续命丹’,要……要七岁男童的心头血做药引……”

赵刚的刀“哐当”砍在砖柱上,火星溅了孩童一脸:“畜生!”

陈府的后门虚掩着,梅超风的软鞭缠在门环上,轻轻一拽,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正厅里亮着灯,陈老爷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个穿锦袍的胖子,手里转着对铁球,铁球上的牡丹纹在灯影里忽明忽暗。

“上官帮主,那孩子真的跑了!”陈老爷的声音带着哭腔,“要不……再找个?秦州那边催得紧……”

上官金虹冷笑一声,铁球“咕噜”撞在一起:“陈老爷当我是傻子?三姨太把你卖孩童炼药的事捅给了老王,老王又告诉了振远镖局,现在整个陈州都知道了,你让我去哪找孩子?”他突然一脚踹翻桌案,药罐摔在地上,黑色的药汁溅了陈老爷一身,“这‘续命丹’炼不成,秦刺史怪罪下来,你我都得掉脑袋!”

梅超风突然推门而入,软鞭卷向那堆打翻的药材。当归、熟地、人参……果然都是补气血的药,只是药渣里混着的指甲盖大小的骨头,泛着青白,绝不是牲畜的遗骸。

“上官金虹,你为了讨好秦刺史,竟害了多少孩童?”

上官金虹的铁球停在掌心:“梅超风?你倒是阴魂不散。”他拍了拍手,十几个带刀汉子从屏风后涌出来,刀鞘上都挂着金钱帮的铜牌,“去年洛阳分舵的账,正好今天算!”

赵刚带着镖师们从后门冲进,喊杀声震得窗纸哗哗响。孩童被小王护在怀里,指着陈老爷哭:“就是他!把我娘推井里的!”

陈老爷瘫在地上,抓起地上的药刀就往孩童扑去:“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梅超风的软鞭及时缠住他的手腕,药刀脱手飞出,正插在“续命丹”的丹炉上,火星溅进药灰里,露出底下埋着的十几枚孩童的长命锁。

晨光爬上陈州城墙时,上官金虹被捆在旗杆上,铁球滚在脚边,沾着昨夜的血。秦州来的官差正清点回春堂搜出的账簿,上面记着三年来失踪的孩童姓名,密密麻麻写了五页,最后一页画着个骷髅头,旁边注着“秦刺史亲用”。

孩童被赵刚抱在怀里,手里攥着林小七的玉佩,玉佩背面的“陈”字被摩挲得发亮。“叔叔,我娘还能活过来吗?”

赵刚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发哑:“能。以后振远镖局就是你的家,所有镖师都是你娘的兄弟,会护着你长大。”

梅超风看着那堆被烧毁的丹炉残骸,软鞭上的银铃被风吹得轻响。她想起唐柔说过的话,江湖里最毒的不是“牵机引”,是人心的贪念。秦刺史为了续命害孩童,上官金虹为了权势助纣为虐,陈老爷为了私欲痛下杀手,到头来,都成了这堆灰烬里的尘埃。

“梅女侠,”赵刚走过来,手里拿着那包刻着“秦”字的银针,“秦州那边,怕是还要劳烦你……”

梅超风接过银针,指尖触到冰凉的针尾。她知道,这趟路怕是又不好走了。但看着孩童脸上重新绽开的笑,像极了林小七娶媳妇那天的模样,她忽然觉得,这江湖路再难,也总得有人走下去。

软鞭在掌心转了个圈,银铃“叮当”响,像是在应和远处镖车出发的铃铛声。赵刚的镖旗在风里猎猎作响,“振远”二字被晨光染得通红,像极了那些孩童未干的血,也像极了这世道里,一点不肯熄灭的火。

往秦州去的路,梅超风走得极快。路过渡口时,见个老艄公正往船上搬药箱,箱角的“回春堂”标记被水浸得发涨。她跳上船,软鞭搭在老艄公的肩头:“秦刺史的药,送了多少年?”

老艄公手里的船桨“扑通”掉进水里:“从……从三年前他得了怪病开始,每月初三送一次,都是些黑糊糊的药膏,闻着就发怵……”他指着舱底的暗格,“刚才还有个穿官服的,让我把这东西捎去秦州府衙,说能换五十两银子……”

暗格里藏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个蜡封的陶罐,罐底刻着个“药”字。梅超风撬开蜡封,一股腥甜扑面而来,与废窑里的药渣味一般无二。罐里沉着块暗红的东西,像是风干的血肉,上面还缠着根细小的红绳——是孩童的长命绳。

船刚靠岸,就见几个官差往这边跑,为首的举着海捕文书,上面画着梅超风的画像:“抓刺客!有人要行刺秦刺史!”

梅超风冷笑一声,软鞭卷过官差的腰牌,上面刻着的“秦”字刺眼得很。她将陶罐扔给老艄公:“送到知府衙门,就说有人用孩童心头血炼药,谋害朝廷命官。”

官差们的刀已经劈到眼前,梅超风的软鞭突然缠上桅杆,借力腾空而起,落在岸边的马背上。马蹄扬起的尘土里,她回头望了眼那艘船,老艄公正哆嗦着将陶罐往怀里塞,像抱着个滚烫的烙铁。

秦州城的城门越来越近,城楼上的“秦”字旗在风里招展。梅超风摸了摸怀里的银针,针尾的“秦”字硌着掌心,像在提醒她,这趟浑水,比黑石渡的河底还要深。但她知道,只要那罐药还在,只要老艄公敢把真相说出去,这世道就总有几分清明,值得人拼上一拼。

秦州府衙的灯笼亮得刺眼,梅超风隐在对面的茶摊后,看着个小厮从侧门溜出来,手里提着个食盒,盒底渗出暗红的水。她跟上小厮,见他将食盒扔进后街的枯井,井台上还堆着十几个空盒,盒盖内侧都刻着“回春堂”三个字。

“又来倒药渣?”井边的老妇啐了口,“作孽啊,这井的水都变腥了,怕是埋了多少冤魂……”

梅超风的软鞭突然探进枯井,卷上来块碎布,上面绣着的金线牡丹只剩半朵——是金钱帮的人穿过的。她刚要细查,忽闻府衙里传来惊叫,接着是铜锣声大作:“刺史大人薨了!”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人喊:“是回春堂的药害的!我看见掌柜的往药里掺东西!”

梅超风挤进人群,见回春堂的掌柜被按在地上,怀里滚出本账册,上面记着每月送药的明细,最后一行写着:“上官帮主令,药引换官银三千两。”

原来如此。上官金虹一边帮秦刺史炼药续命,一边暗中加量,等秦刺史药性发作,再嫁祸给回春堂,好趁机吞下秦州的盐引生意。只是他没想到,梅超风会把那罐“心头血”送到知府手里,更没想到,老艄公真的敢击鼓鸣冤。

知府带着官差赶来时,正撞见金钱帮的人要抢账册。梅超风的软鞭率先出手,卷住为首汉子的铁球,往回一拽,铁球反砸在他自己额头,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梅女侠,”知府拱手道,“多亏了你送来的证物,这桩连环案总算水落石出。”

梅超风望着被押走的金钱帮众人,又看了看那口枯井。阳光穿过人群,照在井台上的碎布上,半朵金线牡丹在光里闪着冷光。她忽然想起那个在废窑里的孩童,想起他怀里的布偶,不知此刻,他是不是正跟着赵刚的镖队,走在去往襄阳的路上,那里有干净的水,有不掺血的药,有真正能治病的阳光。

软鞭上的银铃被风吹得轻响,像是在替那些没能长大的孩童,说一句迟来的安宁。梅超风转身离开秦州城,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清脆得像极了希望的声音——这江湖或许总有阴霾,但只要有人肯举着火把往前走,就总有天亮的时候。

离开秦州三日,梅超风在渡口撞见赵刚的镖队。赵刚正给那个虎头鞋孩童削木剑,孩童举着木剑比划,笑声脆得像银铃。

“梅女侠,”赵刚递过壶酒,“秦州的事听说了?知府把那些失踪孩童的家人都找来了,就在废窑那里立了块碑,上面刻着‘药石无医人心恶,江湖自有正义行’。”

梅超风呷了口酒,酒液辣得喉咙发紧:“陈州的回春堂,查封了?”

“封了。”赵刚望着远处的船帆,“朝廷派了新的刺史,说是要严查各地的药铺,不让再出这种事。”他拍了拍孩童的头,“这孩子叫陈念安,知府说让他跟着镖局,以后做个镖师,护着别人,也算告慰他娘的在天之灵。”

陈念安举着木剑,往梅超风面前一递:“梅姐姐,教我练鞭吧!我也要像你一样,打坏人!”

梅超风的软鞭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银铃“叮当”响,惊起水面的一群水鸟。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黄药师教她练鞭时说的话:“鞭者,柔中带刚,既能护己,亦能护人。”那时她只当是句寻常教诲,此刻看着念安眼里的光,才懂了其中的深意。

镖队出发的铃铛声响起,赵刚将一面新的镖旗插在车头,“振远”二字在风里舒展。梅超风翻身上马,与他们并辔而行。前路或许还有更多的“牵机引”,更多的阴谋诡计,但只要身边有这样一群人,有这样一点不肯熄灭的光,这江湖路,就永远值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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