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放心我吗?怕我有病吗?”
宋朝暮停下脚步,哀怨的盯着她,“我现在就带你去检查我的身体,我健康的很。”
慕雪:“……”
他不会真想和她结婚吧?!
“慕雪,我是认真的。”宋朝暮忽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语气也正经了起来。
“你考虑一下我。我知道你根本不爱盛锦川,你和他联姻,不过就是为了依靠他,摆脱你爸与那对母女。我可以帮忙。”
慕雪微愣,皱眉盯着他看:“宋朝暮,你调查我?”
“这还需要查吗?”宋朝暮薄唇抿了抿,低低的说道,“海城就这么大,豪门那点事多少有点耳闻。”
“也是。”慕雪自嘲一笑,“毕竟慕家的陈年丑闻还是我捅出去的。”
“慕雪,这些年你在慕家如履薄冰,设计与盛锦川订婚,你爸对你的态度才好了点。他如果知道你与盛家退婚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那对母女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宋朝暮担心她的安危。
“除了盛锦川,只有我才能护得住你。这海城除了盛家,最有权势的就是我们宋家。所以,嫁给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宋朝暮。”慕雪的声音却冷了下来,“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就算我与盛锦川退婚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家的私事就轮不到你操心了!”
“慕雪,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接受我?”宋朝暮急了,“我哪里比不上盛锦川?他就那么好吗?!”
“宋朝暮,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慕雪冷嘲热讽,“这些年,你在外面有多少花边新闻。你现在对我不过就是一时冲动,以后等你厌恶我了,还想让我跟在你身后给你擦屁股吗?”
喉头一哽,宋朝暮没想到她对他印象这么差,他赶紧解释:“那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慕雪打断了他的话,冷眼扫向他的下半身,“你管不住自己屌的原因?你有过空屌期吗?”
宋朝暮:“……”
话糙理不糙。
但她这也太糙了。
他心情郁闷的开口:“慕雪,我真的没有……你误会我了……”
他之所以在外面有那么多花边新闻,都是他故意传出去的,为的就是不被商业联姻。
这样他名声差了,就没有哪家豪门千金敢嫁给他了。
他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别人,一直都是她。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没想到会让她误解这么深。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喜欢她了,可她却已经忘了他了。
“宋朝暮,我没心情与你这种花花公子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你放过我吧。”慕雪却根本不想听,脸色疲倦的说。
宋朝暮:“……”
算了。
反正在她心里,他名声已经够臭了。
解释她也不会听的。
真男人,从不惧流言蜚语。
时间会证明一切。
深吸了口气,宋朝暮稳住情绪,突然过去就一把揽住了慕雪的腰,将她扛起来就走。
慕雪吓了一跳,就使劲挣扎起来,嗓音尖锐起来的喊道:“宋朝暮,你干什么?”
“强制爱。”
“你有病啊!”
“你有药吗?!”
“……神金!你放开我!”
“不放!”
“放开!”
“就不!”宋朝暮耍无赖,将她扔到了自己的跑车上,按在了副驾。
慕雪恼火的瞪着他:“宋朝暮,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结婚。”
“……结个屁!”
她话音刚落,宋朝暮果断将安全带系在了她的身上,坐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
反正他不管,她不和他结婚,他就磨到她同意为止。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了,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抢走她。
盛锦川回到家,不知道该怎么和盛家二老说他退婚的事,怕他们又要受到打击,所以决定暂时先瞒着他。
他回了房间,跌坐在床边发愣,久久回不过神来,脑海中还回想着慕雪的话语。
“你醉酒后,和你发生关系也不是我。是初夏。”
盛锦川痛苦的喘不过气来,心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掌狠狠扼住。
他接受不了,他对初夏竟然做了那样的事。
一直以来,他都是当她是妹妹。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的感情变质了呢?
接下来的几天,盛锦川待在房间里,几乎不吃不喝的没出门,颓废了很多。
他这种状态让盛家二老很是担心,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医院来了电话,喻海棠身上的绷带拆了,脸颊被碎片划了伤口,留下了疤痕,有些毁容了,需要植皮。
她在病房里又吵又闹的像个疯子,砸了不少东西,嘴里还不停的各种难听的话辱骂着喻梨枝。
吵的隔壁病房的病人都不得安宁,怨声载道。
医生没办法,只好打电话通知盛家二老,让他们先接她回去好好养伤,等她情绪恢复了,再做植皮手术也不迟。
盛夫人一听,心头有些焦急,上楼去盛锦川的房间,敲了敲门,唤:“锦川。”
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儿子,开开门。”
还是没回应。
盛夫人实在是担心盛锦川又出什么事,只好拿了家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他房间的门。
推门进去一看,就看到盛锦川倚在床边,跌坐在地上,神色恍惚的望着窗外失神。
她走过去,就发现一向很注意形象的盛锦川都已经快胡子拉碴了,身上还有很难闻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坐在这里坐了多久。
盛夫人见状,小心翼翼的唤:“儿子。”
盛锦川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眼神一直盯着落地窗外。
他在看什么呢?
盛夫人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种状态,还真是让人感到害怕。
她有些不解的问:“儿子,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死一样的沉寂。
盛锦川像是没了知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疲惫的闭了闭眼,回想着小时候的一切,觉得恍如隔世。
他还记得初夏第一次被接回来的时候,她还很小,脸蛋白白净净的像个糯米团子,可爱的惹人怜惜,带着讨好的语气,奶声奶气的唤了他一声:“哥哥……”
她那时候看着很胆怯,好像生怕会被抛弃似的。
一转眼,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们都长大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