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要离婚的消息,是我听说的,太假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他,否则明天就是我的忌日!】
【凌总简直爱惨了你,不然他从不屑面对镜头的!】
爱?
楚峦姒余光看了眼凌子胥,他仍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
凌子胥一张冷肃的脸带着几分攻击感,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但他刚才抱着她的时候,神色好似缓和了下来。
楚峦姒【……】
沈佩佩:【是你不肯敞开心扉。】
爱情是所有关系中最不稳定的一类。
楚峦姒,【你觉得爱能维持多久?他会是那种会为爱昏头的人吗?】
沈佩佩:【确实不会。】
凌子胥一向冷静理智。
不会一时冲动就把他们隐婚的事公布出来。
这才是这件事的关键。
他在乎的是体面。
在兄弟面前的颜面。
.
楚家。
楚山河抹着泪,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从此以后凌太太有我撑腰,谁敢欺负她,得掂量掂量。”
楚山河嚎叫一声,蓦地将手机砸向地板。
“咚”一声,手机也被摔出纹裂。
身边的付轻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众人都说楚山河温和老实,只有她知道楚山河有多善于伪装,否则也不可能瞒着梁友倩养了她30年。
楚山河不止因为凌子胥的话而生气,他气的是楚峦姒瞒着他,还拿走了他大半财产。
那可是他奋斗一辈子的家产。
楚山河跟她说过,他的财产分成两份,一份给楚历,另一份给两个闺女。
凌子胥这样在媒体前叫板,以后谁还敢跟楚氏合作。
付轻容轻轻地走到他旁边,替他顺气,“老楚,这不怪你,都是姒姒给你下套,结婚那么大的事,她都不说。”
“今天更是让你抬不起头,这次的账我们必须讨回来。”
楚山河胸口起伏着,“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等风头过了,我亲自去接她,她惹不起,凌子胥更惹不起!”
“不把她哄好,以后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
黑色幻影在别墅门前停下。
凌子胥睁开眼,看都没看楚峦姒一眼,推门下车。
她走在后面。
他的背影在沉沉黑夜里分外压迫。
直到这时候楚峦姒才意识到,凌子胥生气了。
他那么干脆帮了她,她还以为他完全相信她。
进门换好鞋,凌子胥脱掉黑色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声音冷沉:“下不为例。”
他这态度跟刚才在媒体前简直判若两人。
楚峦姒抿唇,试图解释:“我去见他是因为……”
被凌子胥打断。
“我在你心里连个外人都不如?你宁愿去讨好外人,也不会愿意给我一个笑脸?”
他抬步进了卧室。
楚峦姒顿在原地,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客厅,好半天没动。
真的生气了,连解释都不肯听。
她有些无措。
楚峦姒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
她知道,这件事闹出来原因在她。
在他拒绝的凌子胥的帮忙,转头去找了别人。
闹出这样的丑事,还把他连累进来了。
在他那么忙的情况下还要花费精力处理她的事,他完全有理由生气。
她垂着头走进卧室,凌子胥站在衣柜前,背对着门口,正在换衣服。
楚峦姒开口:“我去见魏衡是想先自己试试,我不想完全依靠你。”
凌子胥扯掉衬衫最后一个扣子,头也没回。
“凌太太,你有为想过我吗?”
他希望她能依赖他。
楚峦姒一顿。
凌子胥换好睡衣,经过她时冷淡看了她一眼:“既然做了我的凌太太,就注意自己的身份。”
头顶的黑影移开。
几秒后,楚峦姒回神。
什么叫注意自己的身份?
难不成凌子胥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
还是凌子胥根本就不相信她?
这是他第一次黑脸。
她一下子被气到了。
她是那种蠢到为了一个小投资出卖身体的人吗?
这个锅太大,她不能背。
楚峦姒立刻转头追上去。
凌子胥刚进浴室。
楚峦姒一路气冲冲走过去,推门便理直气壮道:“我放着八块肌的你不要,去勾引一个油腻猥琐大叔,我没那么重口味!”
她忽然顿住。
才发现凌子胥什么都没穿,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目光透着几分惊诧。
楚峦姒脸刷地红透了,他不是刚进门吗?怎么脱衣服这么快。
她转身逃走。
却被男人精准地抓住手腕。
他稍一用力,就将她拉进怀里。
冷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什么口味?”
楚峦姒被他按进怀里,手贴着他胸膛肌肤,滚烫的温度传到掌心。
她颤颤巍巍道:你先放开我……洗完澡再聊。”
她白皙透亮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一路红到了脖子,惹人采摘。
凌子胥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摩挲。
楚峦姒身子一僵,别过脸伸手推他:“我累了,你先去洗澡……”
他想了想,手一松,她便立刻溜了出去。
砰一声关上浴室门,楚峦姒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径直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猛灌进去。
好半天才稳下心神。
凌子胥的身材是真的好,腹肌人鱼线比圈子里男明星还明显,简直是多巴胺分泌的开关。
她坐在阳台上发了会儿呆,忽然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顿时一怔。
刚才那个场面太过社死,看凌子胥快出来,楚峦姒想也没想,躲进了书房。
在书房待了一个小时,才捏着脚步去了二楼的温泉室。
她这个澡泡得很慢,能逃避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她泡完澡出来,凌子应该也睡下了。
吹干头发又给头发做了发膜,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她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挪着小步子往楼下走。
下一秒愣住了。
凌子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支烟。
听见动静,他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抬头看向她:“我以为你打算住里面。”
楚峦姒:“……”
不是几天没合眼吗?
不困吗?
早知道他没睡,她还磨蹭个什么劲儿。
这话分明是嘲讽,但他语气很平静,倒像是带着几分打趣的玩味。
凌子胥又说:“过来。”
楚峦姒抿唇,缩着肩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