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哈哈,有趣!”
那公子爽朗一笑,从马上潇洒跨下,双手抱胸而立。
稍稍缓过神来的康元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位公子一身贵气,长相与那宁潇确有七八分相似,乍一眼看去,还真有点像。
但仔细一看,岁数明显相差不少,脸上还是难掩稚嫩之色。
“艹!”
反应过来的三人使劲夹了夹裤裆,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刚刚差点吓的菊花失禁,一看对方不是宁潇,再想起这段时间的窝囊,顿时怒从心起!
干不过那宁潇,劳资们还干不过你吗?
拿这小子当宁潇揍,好好出出气心里也舒服啊。
“小子,今天就算你倒霉了!”
康元三人眼神阴冷,浑身真气暴涨!
一个玄境八重天,两个玄境六重天的威压之下,瞬间将整个商队笼罩!
车队的马匹惊恐之下四蹄乱踏,疯狂嘶鸣!
那些赶马之人更是神色惊骇,抱头趴地!
那公子戏谑一笑,手臂微抬。
袖内,瞬间射出三道光芒!
光芒快若闪电,瞬间刺穿康元三人浑厚的护体灵气,下一瞬,竟直接没入三人胸口!
灵气,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立即消散!
一切,瞬息之间!
康元三人根本来不及任何反应,一个个神色大惊,整个人愣在当场!
手,在自己的胸口疯狂的摸索!
竟然没有一丝血痕,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麻的!
幻觉!
康元三人大怒,刚要继续发作,突然胸口一闷,三人脸色瞬间煞白!
神识内视下,竟发现自己的心脏之上,骇然躺着一枚...
铜钱!!!
“这...这是什么邪门功法...”
康元此刻心中惊恐万分,自己可是堂堂玄境八重天啊,再加上另外两个长老都是玄境六重天,竟然被三枚铜钱直接破了功法!
而且,铜钱还留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
那公子背手淡笑:
“这是要钱要命符,不过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本公子保你们无事,否则...”
说着,突然面色一冷,伸手凌空一捏,铜钱嗡鸣,三人心脏瞬间扭成一团!
血雾喷出,三人直接捏胸跪地,表情痛苦道:
“我等...不敢...”
此刻康元三人丝毫不怀疑,此刻但凡说错一句话,心脏定会被直接捏爆!
心中更是惊颤!
在此人面前,自己三人竟毫无还手之力!
“很好!”
那康元身体哆嗦,再无刚刚威风,小心翼翼道:
“刚刚是我三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大人大量,放了我等!”
那公子转身潇洒上马,眼睛微眯,淡淡扫过三人笑道:
“这个好说,所谓普天之下,皆是生意,没有什么是不能买卖的,也包括...你们的命!”
康元三人面色惊变。
“什么!买命?”
那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纯金迷你小算盘,手指飞舞,啪啪作响,口中念叨:
“一条玄境八重天,100万两,两条玄境六重天,140万两,再加上本公子的商队折损费,行程耽搁费,人和马匹的精神损失费,后期康复治疗费...”
啪!
算盘一收,塞入怀中,抬头道:
“不多,九千二百万两八分四厘,再加七个铜板!这样,今天第一笔生意,七个铜板的零头,本公子,抹了!”
“多少!”
三人面色一变,惊呼道!
这账算的,两百多万两算成九千多万两???
还特么精确到铜板!
那公子表情正色:
“本公子做生意,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全凭自愿,绝不强迫。”
康元三人心中一颤,面面相觑。
全凭自愿?
绝不强迫?
那公子脸色微变,声音渐冷:
“你们的命,买吗?”
康元三人一见那微变的表情,三人立刻头点如捣蒜:
“公子做事果然公平公正!买!这命,肯定要买!”
可是如今三人从上到下也就几根碎布条盖着,刚刚几个硬馒头惊慌之下也不知道滚落何处!
此刻除了裤裆里的一泡老尿,还能有啥?
看着三人为难的表情,那公子摇头叹气道:
“哎...三个赔钱货!”
康元三人瞬间浑身一麻,跪的笔直!
完了啊!
只见那公子傲坐马上,遥望庆城方向,目光深邃,沉思片刻道:
“方才本公子听你们说想要刺杀那逍遥侯宁潇?这样,本公子就命你们前去逍遥侯府,为仆三十年!!”
“三十年后,本公子自会解了你们身上的要钱要命咒!”
说着,腿夹马鞍,带着商队从三人面前徐徐经过!
“什么!三十年!”
那索山和毛凌惊呼!
康元浑身冷汗瞬间一炸,赶忙一手一个,死死捏住两个人的嘴,望着那公子的背影,点头谄笑道:
“是!是!三十年!老夫三人马上就去,只是老夫担心,突然上门要给侯府做仆人,那宁侯爷也不一定会收留啊!”
商队渐渐走远,只有悠然之声传来。
“出示此物,那逍遥侯不会拒绝!记住,诚信是生意的根本,千万不要耍花样!”
随即,一道金光一闪而来,康元大手一挥,接入手中。
摊手一看,掌心之中一张金箔,上有朱红一字。
“礼!”
康元三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礼?
这是啥意思?
康元摇摇头:
“眼下也没啥办法,先去侯府再说吧!好在宁潇还不知道咱们的身份!还有你们两个那张嘴,刚刚要不是劳资反应快,麻的,要被你们害死!”
蜿蜒山路之上,商队渐行渐远,那公子傲坐马上,遥望远处深谷,摇头一叹:
“你说你也是,闹那么大动静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划出一道深谷,这好端端的行程,又要多绕行几日了!”
逍遥侯府内,一道苍老的身影拿着扫帚正在清扫庭院,正是那管家刘怀安。
自从宁信和清秋去大儒学院寻找宁潇后,刘怀安便一直守在侯府内。
此次庆城之乱,全城近半被毁,好在逍遥侯府位置不在闹市,也远离皇宫,除了落下一些沙石尘土,倒是没受到什么破坏。
刘怀安手中扫帚轻扫,灵气搅动,满地的沙石尘土竟直接贴地飞旋,汇于一处。
突然,身子一停,遥望庆城之外,老目深邃,轻声道:
“这娃子,好不容易路过庆城,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说着,扫视着四周那空荡荡的侯府,神色动容。
深深叹了口气,低头继续清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