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学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天啦,在大儒学院还有人敢这样和两位副院长讲话?
这个广场瞬间寂静如夜,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宁潇身上!
“竖子无礼!胆敢口出狂言!这破阵图,我大儒学院就是给条狗,也不会给你!”
“放肆至极!不怕告诉你,区区一个废侯,我大儒学院还不放在眼里!”
叶书和安博文闻言大怒,面色铁青,愤怒呵斥!
宁潇背手而立,语气傲然:
“那本侯也不怕告诉二位,今日,那破阵图,本侯要定了!”
这一言,仿佛在寂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
哗然,辱骂、嘲笑声接踵而至!
“什么东西!一个废物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真是丢人现眼,毫无廉耻!”
“可笑,你这张老脸是丢裤裆里了吗?识相的还不快滚!”
“废物,滚出我们大儒学院!”
“滚!滚!滚!”
万人骂声仿佛惊涛海啸一般响彻山谷,瞬间将整个广场淹没!
宁潇傲立依旧,神色淡然,笑而不语!
一对坚毅的眼紧紧注视了叶、安二人!
叶、安二人心中也是暗暗一惊,如此阵仗之下,眼前这个废侯怎么还能保持如此淡定!
那感觉…
巍峨如高山,淡然若清风!
一旁的李恒脸色大变,心中暗道不妙,宁潇可是自己带过来的,这...不会牵连我吧!
可再看宁潇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傲然气质,心中也是惊骇万分!
霸道和自信此刻在宁潇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这哪是来求一张破阵图,这特么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宁潇心中毫无波澜,自己能随李恒前来,求那破阵图,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叶书和安博文如若爽快出手,这个情,自己自然也会记下!
可是,这两个老腐朽竟看人下菜,百般侮辱!
面子本侯给了,脸,是你们自己贴上来丢的,那就怪不得本侯了!
“够了!”
突然,一声呵斥之声传来,叫骂声戛然而止!
只见宁智飘然而至,落在两名副院长身边,弯腰鞠躬,神色动容道:
“对不起,学生给两位老师,给大儒学院添麻烦了!”
说罢,转过身,神色冷漠的望着宁潇,语气冰冷道:
“说到底,你终究是我宁智的父亲,这个事实永远无法改变,就算对我再如何,我也只能忍受、逃避,但是希望你不要将我们之间的恩怨转嫁到大儒学院!”
“什么破阵图,都是借口,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最后一次告诉你,马上离开,永远都不要再踏进大儒学院半步,希望咱们父女之间还能留下最后一点脸面!”
面对宁智,宁潇神色多少还是有些动容,面色稍缓,宁智对原主心中的成见实在太深了!
此刻解释再多,也不过是徒增误会罢了!
更何况自己总不能告诉宁智那晚逍遥侯府遇袭,宁信身受重伤,自己急需一张破阵图吧!
二人姐弟感情深厚,宁智绝壁当场炸毛!
既如此,那又何须再做无谓的解释!
见宁潇身姿屹立,毫无离开之意,宁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语气决绝道:
“难道,今日你非要将我逼死在万人之前你才开心吗?”
说罢,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长剑横在自己的玉颈上,剑芒,寒光凛凛!
眼中决绝之色更甚!
皓齿紧咬,面色坚毅:
“走,还是不走!”
“智儿,不要!”
一旁的李恒神色剧变,赶忙想要上前阻拦!
“别过来!”
宁智悲怆一喝,手中长剑一提,脖颈间淡淡一道血痕。
李恒脚下一顿,愣在原地,不敢妄动分毫!
转头望向宁潇,神色中竟也闪过一丝怒色,言语中再无之前恭维之色:
“宁侯爷,小生尊称您一声宁叔,凡事应有自知之明,还是请回吧!”
宁智虽貌若冰莲,但性格之烈大儒学院谁人不知!
看着宁智决绝的眼神,所有人都明白,此刻,宁智必死之心已决!
那叶书白须颤抖,神色悲怆,声音动容:
“自从八年前,老朽在孔雀山下,雪地之中将你领回之时,便一直将你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看待,今日为了这个废物,值得吗?”
安博文面色涨红,怒指宁潇大声呵斥:
“你宁大侯爷道德败坏,骄奢淫逸也就罢了,但!虎毒尚不食子,想不到你如此薄情寡义,竟要当场逼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周围弟子个个神色愤慨,怒视宁潇,骂声瞬间四起!
“猪狗尚知护犊,你这个废物,简直是猪狗不如啊!”
“畜生,目无人伦,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真是天下奇闻,父亲当众逼死女儿!废物,你不怕受世人唾骂,遗臭万年吗!”
“宁智师姐,为了这个废物,不值得!”
广场之上顿时唾沫横飞,叫骂声越来越盛!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的优雅体面,有些学子恨不得都要脱了靴子砸过来!
宁潇此刻屹立依然,目光深邃,心中笃定!
眼下,再逼大儒学院已是不智之举,自己好不容易新绑定了一个子嗣,这还没开始修炼就把她逼死?
若是当众逼死亲生女儿,从大儒学院这帮书生口中添油加醋的传出去,自己岂不是要被永远钉在耻辱架上,被世人的唾沫淹死!
这帮书生别看平日里自视清高,性格自负孤傲,但一个个笔下功夫那可是万分了得,到时候把今日之事写在书上,传遍大庆,那喷起来可就不是简单的文字了,那可是一把把要把自己碎尸万段的刀!
思定,宁潇望着叶、安二人,语气平淡道:
“既如此,本侯倒是有兴趣与二位做个交易!”
“交易?”
安博文面色一愣,随即不屑冷笑:
“笑话,真是张口就来,就凭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做交易?”
叶书倒是冷静许多,望着宁智,眼神之中满是关切,如果再僵持下去,气头之上宁智可真会抹了自己的脖子。
既然这个废物提出了交易,倒也是个缓和之计,那就姑且听听吧,先救下宁智再说!
于是转头朝安博文微微示意一番,望着宁潇淡淡抚须表情冷峻道:
“交易?如何交易?”
宁潇淡淡一笑,心里对这叶书倒是有了几分好感,虽然之前对自己几次三番出言不逊,但好歹言语间对宁智还是比较关心。
对宁智有恩,本侯自然也会记在心上。
于是挺胸背手,侧身傲立!
风中,衣襟猎猎,夕阳在宁潇刀刻一般坚毅的脸上,留下金色的轮廓!
声音自信而又笃定!
“为本侯绘制破阵图,本侯赐尔等一场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