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夫人端坐在嘉福殿,眼神傲慢地扫过推门而入的陆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劝你尽早说服高湛立同昌为后,莫要自讨苦吃。\"陆真立在原地,目光如炬地迎上对方挑衅的眼神,突然轻笑出声:\"陈国公主靠下毒联姻,这等腌臜手段,当真配得上皇室之名?\"
越国夫人面色骤变,猛地拍案而起:\"你不过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有何资格评判!\"陆真却丝毫不恼,缓步走到窗前,指尖划过冰凉的窗棂:\"我确实不是原主陆贞,所以你的威胁对我无用——你以为我会怕你?\"她突然转身,眼中闪过冷光,\"同昌公主心智不全,若此事传扬出去,你猜陈国皇室颜面何存?\"
越国夫人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攥紧袖口:\"你敢!\"陆真却步步紧逼,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你若再敢出言羞辱,明日早朝,我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开公主痴傻的真相。到那时,不仅联姻成空,陈国还要背上欺君之罪。\"她顿了顿,扫过对方骤然苍白的脸,\"至于高湛的解药......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
殿外忽然传来沉闷的雷声,陆真望着越国夫人慌乱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识相的,就带着公主速速离开。否则,我不介意让天下人都知道,陈国所谓的'联姻',不过是场笑话。\"
越国夫人闻言,脸上的讥讽更甚:“一个养在身边的庶出太子,也能拿来充脸面?不过是个没亲娘的野种!”话音未落,陆真已大步上前,裙裾扫过地面发出凛冽声响。她猛地攥住对方手腕,指尖力道几乎要掐进皮肉:“你再说一次?”
“我说……”越国夫人的话被陆真突然爆发的气势生生截断。只见陆真目光如刃,眼底翻涌着熊熊怒意:“高纬虽非我亲生,却唤我一声母亲。自他入宫,我教他读书识字、明辨是非,哪一点不比你这将亲侄女推上权谋祭坛的人强?”她突然冷笑,松开手任由越国夫人踉跄后退,“太子之位,本就该有德者居之。你以为靠着痴傻公主和毒计,就能颠覆齐国?高纬虽年幼,却得满朝文武拥戴,有他在,齐国江山便稳如磐石!”
殿外忽有孩童清亮的声音传来:“陆姨!儿臣给你带了新烤的栗子!”高纬蹦跳着跑进来,怀中捧着油纸包,却在看见越国夫人阴沉的脸色时突然顿住。陆真立刻收起锋芒,蹲下身替他整理歪掉的发冠,声音温柔:“乖,先去偏殿等我,待会儿给你讲新学的兵法。”目送孩子离开后,她缓缓起身,看向越国夫人的眼神冷若冰霜:“你若再敢动太子分毫,我定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陆真走过去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被所有人糟蹋的女人,都不干净了
越国夫人听闻此言,周身猛地一震,鎏金护甲在红木扶手上划出刺耳声响,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又在须臾间涨得通红:“你……你胡说!”她踉跄着起身,发间珠翠哗啦作响,眼中闪过癫狂的杀意,“贱婢!你敢……”
陆真却不退反进,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直刺对方眼底深处的慌乱:“当年陈国皇室动荡,你被叛军掳走三日,回宫后便性情大变——这坊间传闻,难道是空穴来风?”她抬手扯开越国夫人广袖,露出其上一道狰狞疤痕,“这疤痕是被铁链所伤,还是……”
“住口!”越国夫人疯狂甩脱她的手,发髻歪斜,胸口剧烈起伏,“就算是真又如何?”她突然癫狂大笑,眼中满是怨毒,“我脏?你不过是个从贱籍爬上来的宫女,能比我干净到哪去?高湛如今命悬一线,你以为你还能护得住他?”
陆真挺直脊背,指尖微微发颤,却依然字字如刀:“你以解药要挟,不过是想将高湛变成傀儡。可你别忘了,齐国朝堂能人辈出,就算没有解药……”她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元禄面色苍白冲进来:“陆大人!皇上毒发,已经……已经人事不省了!”
越国夫人脸上浮现出阴鸷的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翡翠药瓶,在陆真眼前晃了晃:“现在,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陆真说道陈国皇帝卑鄙无耻行为我早就知道,所以你认为我会让他有机会给高湛下药,毒我早就解了,还是在北周的时候独孤伽罗给我的,我说你们陈国不敢把公主嫁去北周就是算准了北齐好欺负是吧,你说我没有孩子,可是我有高炜。
越国夫人的笑容骤然僵在脸上,翡翠药瓶险些从指尖滑落。陆真缓步上前,眼底翻涌着冷冽的锋芒:“陈国皇帝自以为机关算尽,却不知高湛身中剧毒之事,早在他启程北周一月前,我便已察觉。”她抬手轻抚鬓边玉簪,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悸的笃定,“独孤伽罗听闻此事,念及旧情,将北周秘藏的‘清髓丹’赠予我——这丹药不仅能解百毒,更能固本培元。”
越国夫人踉跄后退,撞翻身后的鎏金香炉,香灰簌簌落在她华美的裙裾上:“不可能!那毒是陈国皇室秘传,连太医都……”
“太医?”陆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轻蔑,“你以为太医院里就没有齐国忠心的臣子?早在你们谋划下毒时,消息便已传入我耳中。独孤伽罗送来解药后,我便以诊治太子为由,暗中为高湛调理。如今他体内毒素早已清除,你手中的解药,不过是颗废丹罢了。”
她忽而逼近,周身气势如利剑出鞘:“至于你说齐国好欺负——陈国不敢将公主嫁去北周,却敢对齐国使诈,无非是欺我朝新君初立。可你别忘了,高纬虽年幼,背后却有整个齐国的朝臣与百姓。我陆真辅佐高湛多年,早已将齐国军政要事烂熟于心,若陈国敢轻举妄动……”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金戈相击之声。陆真望向门外,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看来,高湛已经布好了局。你不妨猜猜,此刻被包围的,究竟是齐国皇宫,还是你们陈国的使臣?”
越国夫人的脸瞬间被恐惧与愤怒染得青紫,手中的翡翠药瓶“啪”地坠地,在青砖上碎成晶莹的残片。她踉跄着抓住桌角,喉间发出压抑的嘶吼:“你敢!同昌是陈国皇室血脉,你若伤她,两国必将……”
“两国必将如何?”陆真猛地抽出案上侍卫的佩刀,刀刃映出她冷若冰霜的面容,“陈国暗施毒计在先,如今东窗事发,你以为齐国还会忌惮区区一个痴傻公主?”刀锋抵住越国夫人咽喉,她眼中翻涌着决绝的杀意,“你猜,若是我现在砍下你的头颅,再将公主丢进乱军之中,陈国是会为了一个废棋公主大动干戈,还是会吞下这口恶气?”
殿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陈国侍卫企图闯入,却被齐国禁军的长戈拦住。陆真余光瞥见琉璃匆匆赶来,袖中藏着的密信隐约可见——那是高湛早已部署好的平乱旨意。她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最后三息。若你还想保全公主性命,立刻带着陈国所有人马,连夜离开齐国边境。否则……”刀尖轻轻划破越国夫人颈侧,一滴鲜血顺着刀锋滴落,“我不介意让你的头颅,成为明日早朝的警示。”
越国夫人浑身颤抖,望着陆真眼中燃烧的冷焰,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并非任人拿捏的傀儡。她咬碎银牙,朝门外的侍卫挥手:“备车!”转身时,她忽然冷笑一声:“陆真,你以为赢了这一局,就能高枕无忧?陈国与齐国的恩怨,远没有结束……”
“我等着。”陆真收刀入鞘,声音平静却暗藏锋芒,“但从今日起,谁若敢再动高湛分毫,我定会让他知道,齐国的后宫,不是谁都能踏足的禁地。”待越国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她终于支撑不住,扶着柱子缓缓坐下,掌心的冷汗早已浸透衣袖——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她虽险胜,却比任何一场宫斗都要惊心动魄。
越国夫人听闻“盟友”二字,瞳孔骤然收缩,面上的狠戾被错愕取代:“你竟与北周勾结!独孤家野心勃勃,岂会真心……”
“勾结?”陆真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抬手展开一封染着金线的密信,“半月前,宇文邕亲自修书,愿以十万粮草为盟,换齐国开放丝路商道。如今北周铁骑已在两国边境驻守,你若不信,大可派人一探。”信纸在她指尖翻飞,映得越国夫人脸色惨白如纸。
她逼近一步,周身气场如寒霜笼罩:“独孤伽罗送来的不仅是解药,还有北周皇室的密约——若陈国敢对齐国用兵,宇文邕将亲率大军踏平建康。”殿外忽然传来悠扬的号角声,正是北齐与北周联军演练的信号,越国夫人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山炉。
陆真俯身拾起一片碎玉,在手中轻轻摩挲:“同昌公主痴傻,陈国却执意将她推上风口浪尖……陈文帝怕是临终前也没告诉你,这桩婚事本就是他留给陈国的‘弃子’。”她忽然轻笑出声,眼中闪过悲悯,“带着公主走吧,若再卷入这乱世,你们连做棋子的资格都不会有。”
越国夫人踉跄着扶住门框,喉间溢出一声悲鸣。当她跌跌撞撞奔出嘉福殿时,正望见宫墙外北周军旗猎猎作响,与齐国龙旗交相辉映,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将陈国最后的阴谋彻底绞碎。
陆真缓缓走到窗前,推开雕花窗棂,夜风卷着寒意扑入殿内。远处天际隐隐有火光闪烁,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看来,是时候让你知晓真相了——北周大军早在三日前便已压境。”
越国夫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踉跄着扶住桌案:“不可能!陈国边境守军森严,你们……”
“守军?”陆真转身,目光如炬,“你以为陈国那些将领,当真忠心不二?宇文邕已暗中联络陈国数位节度使,只要齐国这边局势明朗,他们便会倒戈相向。”她抬手指向远方,语气冰冷,“此刻北周铁骑怕是已突破陈国防线,正朝着建康城疾驰。”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陈国斥候浑身浴血冲了进来:“夫人!北周军队势如破竹,已连下三城,正向都城逼近!”
越国夫人瘫坐在地,眼神涣散,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
陆真缓步走到她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有谈判的筹码吗?识相的话,立刻带着公主离开,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否则,北周大军入城之日,便是陈国覆灭之时。”
越国夫人抬起头,望着陆真决绝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阴谋早已全盘落空。她颤抖着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背影佝偻而狼狈。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陆真望向远方的战火,轻轻叹了口气——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终究是以齐国的胜利落下帷幕。
陆真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尽是掌控全局的从容,望着越国夫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字字如冰锥般掷地有声:“你煞费苦心算计,却独独忘了——独孤伽罗与我义结金兰,以姐妹相称。”她指尖轻抚过腕间与独孤伽罗交换的同心玉佩,寒芒闪过眼眸,“杨坚能从北周权臣一路登上帝位,伽罗在背后出谋划策,功不可没。你以为陈国那点伎俩,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越国夫人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撞翻身侧的烛台。火苗“噼啪”窜起,映得她面容扭曲又惊恐:“你……你与杨坚夫妇早有勾结?!”
“勾结?不过是各取所需。”陆真缓步上前,裙摆扫过满地狼藉,“伽罗助我解高湛之毒,我助齐国与北周结盟通商。而你——”她突然俯身,贴近越国夫人耳畔,声音冷得似淬了冰,“还妄想用痴傻公主与废丹解药,撬动两国根基?杨坚夫妇既已平定北周内乱,岂会容陈国在边境生事?此刻北周大军压境,不过是他们给陈国的‘见面礼’。”
殿外传来更密集的马蹄声与呼喝声,北周军旗上的“杨”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越国夫人浑身发抖,望着陆真身后屏风上的凤纹图腾,终于明白自己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她踉跄着爬起身,朝着宫门方向狂奔而去,而陆真望着她仓皇的背影,轻声道:“这乱世,终究不是你等算计之人能掌控的。”
你说我不能生孩子,可是我有高炜,请问越国夫人那个国家会把皇位交到一个外姓的肚子里的孩子,或者给一个傻子,宇文邕当时和突厥和亲,他为什么没有把皇位传给阿史那,而是传给了宇文家出生的孩子,宇文赟,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北齐只能姓高,不能姓陈,你这么在乎你们公主为何不带着她归隐山林。
陆真目光如炬,直视越国夫人瞬间凝固的面容,字字铿锵:“你拿子嗣羞辱我,却忘了——我有太子高纬视如己出,而齐国臣民只认高氏血脉!”她猛地抬手,指尖划过墙上悬挂的北齐疆域图,“哪个帝王会将江山拱手让给外姓血脉,或是痴傻之人?宇文邕与突厥和亲,最终仍将皇位传予宇文氏嫡子,这便是天下共知的道理:肥水,岂会流入外人田!”
越国夫人面色涨紫,正要反驳,却被陆真更凌厉的话语截断:“你口口声声为公主谋算,实则不过是陈国皇室的弃子!同昌痴傻,若真成了齐国皇后,不过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日后齐国朝堂,又怎会容她染指分毫?”她突然逼近,眼中满是怜悯与嘲讽,“与其让她困在这权力漩涡,你身为姑母,为何不早早带她远离?是贪恋齐国的荣华,还是……根本舍不得背后陈国的阴谋?”
殿外夜风呼啸,将越国夫人的呼吸声吹得凌乱。陆真俯身拾起案上的玉玺印泥,重重按在密函之上:“三日后,北周大军将陈兵齐国边境。若你执意逗留,休怪我以‘谋逆’之名,将你们与陈国使臣一并绞杀。”她将密函甩在越国夫人脚边,冷笑如冰:“何去何从,你最好想清楚——这天下,从来容不得贪婪又愚蠢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