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进城采购,主要采购的是药材。
想给钟璃开一家小医馆,当然,纸笔也不能省,毕竟开方子、记录医案的时候要用,所以赖青衫也买了些。
此刻让钟璃拿出来,又让楼心月把翻车的图纸简略地再画一遍。
牛史拿着图纸看了看,沉思了片刻,忽然拍着大腿:“妙啊,赖郎君,楼娘子,这翻车太妙了,咋想出来的呢?”
“从前在先父的案头看到的,凭记忆画下来的,倒不是我想出来的。”楼心月谦虚地说。
赖青衫看向牛史:“可以做吗?”
“可以试试。”
钟璃站在一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她性格有些腼腆,对外人有些不好意思,赖青衫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对牛史道:“牛二哥,能不能帮忙打个药柜?”
“药柜?”
“阿璃想在村里开一家小医馆,采购了一些药材回来,但现在没药柜,药材都没地方放。”
钟璃满怀期待地看着牛史。
牛史一笑:“药柜啊?比起翻车,那太简单了,包我身上了。”
“谢谢牛二哥!”钟璃欣喜不已。
说着,又轻轻瞄了赖青衫一眼:“也谢谢青衫哥。”
“哎呀,咱们村里也要有医馆了?”牛奋拍着大腿,露出了几分笑容,“这可是造福乡里的好事啊。青衫兄弟,看来咱们乌蛮村要大变样了。”
赖青衫笑而不语。
在古代建设新农村是什么感觉?
反正赖青衫现在挺有成就感的。
正好,宁烟饭做好了,牛家兄弟见状,起身就要离去。
“来都来了,坐下来一起吃!”
赖青衫将两人按了下来。
与苟东锡之间的争斗,牛奋处于中立状态,两不相帮,赖青衫对他印象还不错,几次谈话下来,发现他也是个干实事的人。
未来说不定也能与薄大虫一样,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该拉拢还是要拉拢。
……
到了晚上,薄大虫和熊二,过了做了汇报。
第二屯和第三屯,对于翻车的项目,没有异议,虽然不知道翻车是什么东西,但现在大家都很信任赖青衫。
他已经带着第三屯赚钱了,投放的鱼笼,现在挨家挨户,一天也能赚一两左右。
其他两个屯早就眼红了。
只不过依照个人的条件,投资有多有少,投资少的人也愿意出点力,比如帮忙牛史一起打造翻车,上山伐木啥的。
其实赖青衫完全可以独立出资,但独立出资,会让村民这些东西都是白来的,而且会开一个坏头。
你这次白白让渡利益,下次呢?
汇报完工作后,薄大虫和熊二就要离开,赖青衫却把薄大虫叫住,单独留下。
“还有事青衫?”
“大虫哥,这些天都是你送鱼,你家里的地咋办啊?靠嫂子一个人也不行啊?”
“你想找人替我?”
赖青衫知道他误会了,把鱼送到鱼庄,看似简单的工作,但其实也是一种权力的体现,薄大虫现在也挺享受屯民拥护他的感觉。
“不是这个意思大虫哥,我是说,每天让你送鱼,确实有些辛苦,你一去就是半天,家里的劳动力也等于少了半个,到时你再找一个人,就大胆吧,两人一起送鱼,分成的时候,你们多分一点,就当是辛苦费。”
薄大虫咧嘴一笑:“这不大好吧?怕屯民有意见。”
“按劳分配,这是你应的,只要分成的比例合适,没人会说什么。”
“谢谢你青衫。”
薄大虫喜滋滋地离去。
赖青衫关起了门,看着五女错落有致地站在面前。
“今晚谁跟我挤一挤呢?”
“牛二哥打造翻车的时候,让他顺便再打一张床。”楼心月气呼呼地道,现在家里已经这么有钱了,家里依旧只有一张床。
“屋里这么小,多一张床放不下的。”赖青衫一本正经地说。
楼心月给了一记白眼:“信你个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璎璎,拿勺子来。”
洛紫璎乖乖地拿了一把勺子过来。
赖青衫招呼几个娘子:“来,围着桌边站好。”
五女相互看了一眼,但相处这么多日,倒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抗拒,大家心里早就接纳了赖青衫。
只不过女儿家的羞涩还是有的,因此姿态都有一些忸怩。
赖青衫拿着勺子,在桌上转了起来。
勺子渐渐停了下来,勺柄指的却是空气,毕竟八仙桌很大,五个女人不能将它完全围住,总有空隙的地方。
楼心月拍手一笑:“太好了,你晚上一个人睡!”
“你们的被子盖不住五个人,必须有一个跟我挤一挤。”
赖青衫拿着勺子又转了起来。
勺子在桌上滴溜溜地转着,灯火之下,五女眼睛直直地盯着。
随着勺子渐渐停住。
勺柄指的却是宁烟。
“好耶,烟烟,你中奖了。”楼心月促狭地笑了起来。
宁烟秀脸微红,轻轻拍了楼心月一下:“说的你没跟郎君挤过一样。”
现在大伙儿都跟赖青衫挤过了,有些还不止轮到一次。
而且,楼心月还跟赖青衫独自在县里的客栈开房,她被宁烟一说,神色也有几分娇羞。
“走咯!”
赖青衫擎着油灯,走进里屋。
床已经铺好了,赖青衫把油灯放在床头,眸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宁烟凹凸有致的身段上。
宁烟含羞低头,赖郎君的目光就像火焰一般,让她心头小鹿乱撞。
“来吧,烟烟。”赖青衫已经躺下了。
宁烟忸怩地走了过去。
旁边楼心月几人,也都躺进被窝了,都齐刷刷地侧过头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
宁烟顺势就把油灯吹灭,光线一下暗了下来。
她才轻轻爬上了床。
赖青衫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宁烟躲在赖青衫怀里,轻轻嘤咛了一声,感受着男人身上传导过来的体温。
让她浑身也跟着热了起来。
赖青衫把狗皮褥子抓过来,盖在宁烟身上,上面再盖一层纳絮的长衫。
是时,虽然仍在春季,但夜里的气温也没那么冷了。
赖青衫把脚露在外面,怀里搂着一具如水一般柔顺的玉体,忍不住心头荡漾了起来,凑到宁烟耳边,低声道:“烟烟,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意见。”
宁烟心跳猛然加速起来,她似乎能够想象,赖青衫所谓不成熟的小意见,到底是什么。
这段时间,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当赖青衫提起的时候,她仍旧有些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