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华缅边境线。
十二名身穿迷彩的天狼特种小队,悄无声息地穿越铁丝网,钻进缅北茂密的山林。
这次行动,是针对魏淮仁的秘密斩首行动。
某片密林中,队长韩烈扫了一圈队员,压低声音再次叮嘱:
“都听清楚了——从现在起,我们不是华国军人。”
“我们的身份,是美丽国雇佣兵。”
众人齐声低喝:“明白!”
“明白!”
“开始检查枪械!”
话音落下,队员们动作熟练地拉开各种美式步枪的枪机,检查弹匣和瞄准具。
与此同时,韩烈掏出随身平板,开始浏览卫星地图。
“目标区域,东南方向十五公里。”
“魏淮仁最后的信号,是在山谷中。”
“两个小时内必须赶到,出发!”
命令下达,队员们迅速戴上夜视仪,消失在夜色。
一个半小时后,天狼小队绕过几道山脊,悄然抵达目标区域。
韩烈举着战术望远镜,看向下方的山谷——
山谷内灯火点点,最显着的是一栋三层别墅,四周有不少全副武装的守卫在巡逻。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魏淮仁的藏身之所。
但麻烦的是,周围至少还有几十栋民房零星分布,甚至能偶尔看到普通村民进出。
韩烈立刻使用卫星电话,向指挥部汇报现场情况:
“报告首长,小队已经抵达目标区域。”
“发现可疑房屋。”
指挥部内,任星云迅速做出回复:
“你们做得很好,只要确定目标位置,可以立即撤退。”
“十分钟后,我会派战斗机轰炸。”
韩烈却沉默了几秒,低声补充:
“首长,魏淮仁目前无法确认是否在建筑里,另外……这里还有数量不详缅国村民。”
“直接轰炸,会不会....”
任星云听了,瞬间明白韩烈的顾虑,思考几秒后,直接回复:
“你自己做决定。”
“我唯一的要求——你们所有人都要平安回来。”
韩烈郑重应道:“明白!”
关闭卫星电话后,韩烈和小队成员对视一眼,开始执行b计划,进入建筑进行斩首。
“一组负责原地警戒。”
“二组三组,跟我一起进入建筑。”
狙击小组立刻找寻制高点架起枪,为突击队员提供远程掩护。
其余成员猫着腰,在夜色和树影掩护下,悄无声息地逼近目标别墅。
每个人的脚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呼吸极轻,离别墅还有不到三十米时,意外突然发生。
旁边一间平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从屋里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她刚迈出门就和韩烈几人打了个照面,所有队员瞬间绷紧神经,枪口齐刷刷抬起。
女孩惊恐地睁大双眼,手里的水盆“砰”地一声落地。
距离最近的一名队员已经掏出匕首,只要女孩发出一丁点喊叫,迎接她的就是死亡。
韩烈反应极快,立刻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另一只手示意她赶紧回屋。
好在女孩看懂了手势的意思,立刻点点头,转身小跑回屋。
“咔哒”一声把门关死,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危机终于解除,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韩烈对队员做了个战术手势,示意继续行动。
两名队员弯腰冲到别墅侧门,捂住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守卫,手起刀落,将其放倒。
另一侧,后门守卫刚听到有异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黑影从背后勒住,意识迅速模糊。
不到十秒,门外七八个守卫被悄无声息地清理干净。
韩烈做了“突入!”的手势。
一名队员立刻靠着院墙搭成人墙,其余人踩着他的肩膀一跃而上,悄然无声地翻入院内。
院内巡逻的一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已经扑到身边。
刀光一闪,咽喉划过一道冷意,鲜血瞬间喷涌。
其守卫则在昏暗的月光下被拖进角落,连惨叫都无法发出。
突击队一路潜行,每上一层,都要无声解决掉几个试图反抗的守卫。
楼道里,偶尔有枪托闷击的声音、短促的挣扎,然后又归于死寂。
当队员登上前往三楼的楼梯时,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敌人鲜血,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
三楼的走廊幽暗狭窄,小队分成几组,悄然埋伏在不同房间门口。
每个人屏住呼吸,手指紧扣消音手枪的扳机。
韩烈竖起三根手指,倒数——
三、二、一。
手指收回,几扇房门几乎同时被重重踹开,队员们先后冲入各自的房间。
下一秒,只听:
“咻——咻——”
卧室里,刚从梦中惊醒的魏淮仁还没来得及挣扎,胸口和额头便多了两个弹孔。
缅北罪恶滔天的“地下王”,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韩烈走上前,借着手电仔细确认尸体身份,确信无误后果断下令:
“目标击毙,全体撤退!”
小队迅速收拢队形,沿着原路撤出。
经过走廊尽头的一间卧室时,韩烈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抽泣声。
他警觉地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年轻队员正举枪指着地上蜷缩哭泣的女人。
——正是魏淮仁的妻子。
年轻队员刚加入天狼突击队不久,还没有经历过太多人性的磨炼。
“队……队长,这个女的怎么办?”
“要放了吗...”
韩烈沉默了一下,扭头示意他先出去。
队员松了口气,刚踏出房间,就听到身后一声消音枪响传出。
几秒钟后,韩烈收起手枪,面色平静地带领队员迅速撤离现场。
......
又是一个半小时后,直到天狼突击队全部撤回华国境内。
韩烈才快步走到刚才那名队员面前,望着他充满复杂的眼神问道:
“是不是觉得有些滥杀无辜了?”
年轻队员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随后又条件反射般摇头否认:
“没……没有。”
韩烈看着对方的反应,冷哼一声,直接抬脚把他踹翻在地。
“给我记好了,刚才那是战场!”
“战场上只有两种人,战友和敌人!”
“任何的心软和犹豫,都是对你战友的不负责!明白了吗?!”
年轻队员立刻爬起身,大声答道:
“明白了!”
韩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长长呼出一口气。
但没有人发现,明亮的月光下,他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那女人临死前惊恐、绝望的眼神,同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有些事,还是自己承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