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晴日。
暴雨过后的几天,虽然还是很冷,但是温度开始明显回暖。
这是好征兆,大寒季要过去的征兆。
悠悠照常不在家,她去了海边。
黑白两个大胖蛋头靠头,有意无意地朝着有亮光的方向张望着,那是洞口的方向。
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母亲,两颗蛋是排斥的。
这个雌性抢了他们玩耍的地盘不说,还让他们被父亲训斥了一番。
在背地里训斥的,训斥得还挺狠。
训出来的效果就有点适得其反了,让两颗蛋的叛逆之心更重。
也让他们在心里对悠悠这个母亲就更有意见了,只不过害怕再次被父亲训斥,两颗蛋默契地将不服放在了心里。
哪怕到了现在,经过十来天的相处,他们依旧对这个不速之客表示不欢迎。
是的,他们觉得自己每天不反抗母亲的怀抱。
每天任凭母亲的亲亲抱抱。
每晚睡在母亲的身边,是因为父亲们的威胁,却完全忘记了,在悠悠怀里的时候,他们其实也很享受。
两颗蛋蛋头碰头,兄弟俩达成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傲娇的希望那个雌性别在出现。
可在洞口张望着的动作,却泄露了它们的想念。
悠悠还没有走近,就在老远处,看到一黑一白两颗大胖蛋在洞口晃来晃去。
并且时不时地互相碰碰,很是活泼,又带着点傻气的模样,她不觉弯了眉眼,牵着陌尘的手,加快了脚步。
在洞口滚来滚去,并时刻注意着洞外情况的两颗蛋,在感受到了悠悠的走近后,同时僵硬在原地,一副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样子。
悠悠眸色暗了暗,经过十来天的相处,两颗蛋好像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样子,让她有点难过。
她假装让自己不在意,张开手臂,温温柔柔:“来,让妈妈抱抱。”
两颗蛋原地转了一圈,却没有动。
悠悠有点受伤地抿了抿唇。
狐狸的双眼眯了眯。
大黑狼的尾巴不耐地晃了晃。
银虎爪子一握,有风自来,将两颗蛋吹到了悠悠的怀里。
两颗蛋:······!怎么回事!怎么滚到了那个雌性的怀里了。
算了,抱就抱吧,也不是没有抱过。
小小地惊悚了一下后,两颗蛋放松了下来,坦然地接受来自母亲的爱抚。
它们在悠悠怀里的时候,真的很乖,也不乱动,成功地治愈了悠悠刚刚受伤的小心灵。
让小雌性的笑容大大地绽放。
而在悠悠看不到的地方,雄性们看着蛋仔们的目光可不友善,大有威胁的意思:再让我的雌性难过一下试试。
所以,做蛋仔也难,讨生活不易。
悠悠坐在床上,依旧将两颗蛋仔抱在怀里,柔软的玉手在两颗蛋仔上来回抚摸,是爱不释手。
陆辞化为人形,将悠悠连同孩子一起揽在了怀里,并顺势将温柔的吻落在了小雌性的脸颊。
蛋仔们自出生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环境温度的上升,蛋壳硬度在上升的同时,也意味着蛋仔越发的皮实了。
可以说,只要周围温度达标的情况下,陆辞和迟宴已经不需要时刻来维持自己的兽形了。
等再过一个月,温度再次升高,蛋仔们就可以离开洞穴了。
到那时候,它们就可以和自己的哥哥团聚了。
悠悠也真的很期待三胞胎重聚的画面。
它们都是在自己的肚子里孕育的,小雌性希望见面后的它们也能相处得很好。
悠悠期待的是一个月后三胞胎团聚的画面,可是,两个小蛋仔现在就有点等不及了。
倒不是说想找那个什么哥哥,只不过,是因为这个洞穴它们待腻了。
世界那么大,它们想出去看看。
尽管逃出两个爸爸的手心还是很难的。
可人小鬼大的蛋仔们,还是很想越狱一下试试。
——
“悠悠,你看这是你想要的效果嘛?”
迟宴也化为人形,手里的容器里是不明的液体。
悠悠疑惑地接过,有葡萄的香气弥漫,很是浓郁。
她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惊喜:“葡萄酒?
阿宴,你自己做的?”
面对着两眼放光的小雌性,迟宴感觉这段时间自己悄眯眯的小动作很是值得。
一个月前的夜里,有月有雪。
小雌性曾说过,在这样的美景下,和爱人们一起,品酒赏月,有种很浪漫的感觉。
沉醉在月色下的她心神向往。
但话却是随口一说,这是兽世哪里来的酒啊。
况且就算她可以催生出小麦,或者可以催生出葡萄,但是啤酒和葡萄酒的做法,却是一概不知的。
所以,小雌性的一时口嗨,她自己并没有当回事,也没有非要必须实现的强求。
她当时的感慨,更多的原因是情绪到位后的一时冲动。
其实,之后第二天她就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
可少年们却记在了心里,并装作无意地询问酒是什么?
迟宴有空间,空间里有葡萄,这就很巧。
直到今天,迟宴拿了出来。
悠悠从来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迟宴做的这个是不是正宗的那种葡萄酒。
可是,看着面前少年的热忱,小雌性的心也是火热和感动。
不是为这个酒,而是为迟宴的这份心意。
“是的,是我想要的效果。”悠悠眉眼弯弯,心中很暖。
少年的满腔赤忱怎么就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呢。
“趁着雪还没有化,悠悠,今晚赏月吧。”陆辞附在悠悠的耳边提议着。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等到雪全部化了,就没有那个意境了。
“好!”
她也不想辜负迟宴,讨她欢心的真情实意。
——
蛋宝宝们沉沉地睡去。
月亮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挂上了枝头。
离石洞不远处,空旷的雪地上,迟宴事先铺上了兽皮,在加上自己的异能发动,保管小雌性不会被冷到。
空间里的瓜果奉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与其说是食物,倒不如说更像装饰品。
悠悠第一次喝酒,先是小口的抿了下,味道甜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冲。
有点不习惯的感觉。
“悠悠,如果不喜欢就别喝了。”
见小雌性皱眉,迟宴以为自己酿的酒并不好喝。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虽然难过,但是他也不想让小雌性勉强自己。
听迟宴这样一说,看着月下少年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小雌性仰头,喝了一大口。
“没有不喜欢。只是第一次喝有点不习惯。”
这是实话,心上人为自己的付出,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这个酒也确实不太习惯。
毕竟,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喝酒。
一口下肚,悠悠的脸上很快泛起了红。
微微发烫的感觉,她自己都感觉到了。
“不用担心,这个是醉酒的状态。”看着迟宴,陆辞以及陌尘担忧的眼神,小雌性笑着让他们宽心。
没有吃过猪肉,但是看过猪跑。
喝醉酒人的反应,她还是听过一些。
只是让悠悠没有想到的是,只是喝了一口,她竟然有点醉了。
看来,迟宴酿的酒度数有点高啊。
小雌性这样想着,转头又闷闷地喝了一大口。
酒这玩意吧,多喝几次,就喝习惯了。
“阿宴,这酒确实不错,你们也尝尝。”
好东西是要分享的,悠悠热情地推荐起来。
少年们浅浅地抿了一下,不敢喝多,悠悠的状态有点奇怪,说不担心是假的。
迟宴将悠悠揽在怀里:“悠悠,别喝了吧。”
悠悠浑身的温度都在升高,脸也越来越红。
清冷的少年配上皎洁的月光,身后是月明稀星的夜空,落在小雌性的眼里真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悠悠双眼冒星星,沉醉在少年的美貌里。
没有犹豫的,她双手主动勾住了迟宴的脖颈,嘴巴凑上前来,将嘴里的酒渡给他:“不要,我喝,你也喝!”
小雌性的主动亲吻,让迟宴愣了。
他呆呆地忘记了反应,只余小雌性笨拙的动作在慢慢勾起他的本能。
温暖带香的身体主动贴上了他,还是在另外两位少年的眼中。
小雌性没有了以往的羞涩,醉酒后的她,显得大胆无比,也热情极了。
都是有过刻印经验的少年,现在面前的一幕代表着什么,陆辞和陌尘都很清楚。
虽然有些酸,但是他们还是默契地准备离开。
陆辞刚准备起身,悠悠却扑倒在了他的怀里,同样的喂酒方式,让银发少年的耳尖泛起了红。
柔软的双手无意识地在陆辞的身上游移。
醉酒后的她很是单纯,她只是觉得少年身上的肌肉手感很好,她很喜欢,她想多摸摸。
她随自己心意的动作,却也是无意识的勾引。
陌尘也没有走成,小雌性主动拉住了他,并用琥珀色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悠悠一用力,就将狐狸拉得更近。
一夜荒唐。
肉食性动物都喜欢蜂拥而上,将猎物撕碎。
·······!
海边。
夜晚的风有点大。
小花蛇忽然醒了,他睁开了眼,看了看还在自己怀里的幼崽,如星空般璀璨的眉眼里是一片温柔。
泽溪低头蹭了蹭熟睡中的蛋宝宝,然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晚的自己,应该陪在悠悠是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