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挑眉:\"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味道吗?\"
陆远征点点头,伸手轻轻拨弄她的碎发:\"记得。\"他突然放软声调,\"媳妇儿~\"
苏晓晓猛地打了个寒颤,像见鬼一样瞪着他:\"陆远征,你中邪了?\"这男人居然在撒娇?
她视线扫到他洗衣盆里的衣物,顿时又掐了他一把:\"不是说了不准你洗我的内衣吗?\"
\"我就要洗。\"陆远征理直气壮,还故意拎起那件粉色蕾丝内衣晃了晃。
苏晓晓\"啧\"了一声,抬手又要掐他,这次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换个地方掐呗。\"
他把苏晓晓的手放在小腹处,压低声音,带着笑意,\"掐这。\"
\"堂堂陆大团长还怕疼?\"苏晓晓轻哼,却忍不住被他逗笑。
陆远征趁机把人往怀里带,下巴抵在她发顶:\"明天一早就送她走。\"他语气温柔却坚定,\"我让石洪涛去安排。\"
正说着,浴室门突然打开,刘玉玲湿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表情更是见了鬼一般难看。
刘玉玲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能看到冷面阎王般的陆远征,用这样温柔似水的眼神看着一个女人。
那双常年凌厉的眸子此刻盛满柔情,仿佛怀里的苏晓晓是什么稀世珍宝,连抱着她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似的。
\"你们俩干什么呢?!\"刘玉玲脑子一热,冲上去就要扯开他们。
陆远征反应极快,一个转身就把苏晓晓护在身后,冷着脸道:\"关你什么事。\"
刘玉玲看起来很生气,虽然苏晓晓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苏晓晓!你要不要脸?在院子里和男人搂搂抱抱!\"
苏晓晓从陆远征身后探出头,简直要被气笑了:\"大姐,陆远征是我丈夫。我不和我丈夫亲热,难道去找别的男人?\"
\"你们这样会教坏小朋友!\"刘玉玲梗着脖子,\"盼儿才多大?你们当着孩子的面就这么不知检点,她心里会怎么想?\"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上,所以苏晓晓确实一直注意不在盼儿面前和陆远征太过亲密,就是怕给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见苏晓晓沉默,刘玉玲得意地冷笑:\"装什么贤妻良母?整天勾着男人不放,你有那么饥渴难耐吗?\"
\"不许你说我妈妈!\"盼儿突然从屋里冲出来,用力推了一下刘玉玲,把她推得踉跄后退两步。
刘玉玲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真想打这个丫头片子几巴掌,但是陆远征就在旁边,她相信自己要是敢动手,后果绝对很惨。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刘玉玲强挤出一个笑容,伸手去拉盼儿,\"走,跟妈妈回屋睡觉。\"
看着刘玉玲进了盼儿的屋,苏晓晓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
刘玉玲站在窗边半天,盼儿都等困了,她打着哈欠:“我们睡觉吧。”
刘玉玲“嗯”了一声,低头终于把手心的药粉倒进了面前的杯子里,然后挤出一丝笑容,转身递给盼儿:“盼儿,喝点水,然后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盼儿没有多想,接过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刘玉玲看着她喝水的样子,眼神挣扎。
陆远征,要怪就怪你太狠心,我就想留在部队照顾盼儿,你非要把我赶出去,我现在出去根本没有活路。
只要我把盼儿带出去,那个人还能拿这个丫头片子和你换点钱,我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盼儿喝完水,躺在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刘玉玲把她往里挪了挪,自己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半夜,刘玉玲猛地睁开眼睛,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小姑娘,依旧没什么反应。
她心一狠,把盼儿抱在怀里,小女孩身体软绵绵的,刘玉玲很轻松地抱着她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家属院。
路上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刘玉玲吓得浑身发抖。
她缩在墙角阴影处,因为身形矮小,竟然一时没有被人发现。
刘玉玲刚离开两分钟,苏晓晓突然惊醒,她的心底莫名不安,刚想起床去看盼儿,门口就传来压低的声音:“老大,嫂子。”
是石洪涛的声音,陆远征猛地睁开眼睛,和苏晓晓对视一眼,立刻起床了。
两人走出卧室,发现侧卧已经空了。
陆远征脸色阴沉地打开客厅的门,石洪涛一脸焦急地挤进屋子:“老大。”
“查到什么了?”
\"我查到刘玉玲两年前嫁给了隔壁县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那人酗酒成性,对她非打即骂,而且那个老光棍上个月因赌博欠了好几千块钱,被追债的人打断了一只胳膊。\"
苏晓晓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刘玉玲突然回来,是想拿盼儿换赎金?”
陆远征一把抓起外套,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石洪涛,立刻通知警卫连封锁所有出口!她带着孩子走不远!\"
石洪涛还在状况外:“那个刘玉玲跑了?我靠!部队门口有哨兵,她能往哪跑?”
这句话倒是点醒苏晓晓了,她抓住陆远征的胳膊:\"后山!\"
部队后方连接着一片连绵的深山,悬崖峭壁间只有几条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
即便是盛夏时节,山里也常年雾气弥漫,毒蛇野兽出没。就算是陆远征这样训练有素的军人,不带装备贸然进山都可能有去无回。
苏晓晓声音急切:\"她走投无路,只能赌一把,后山巡逻的战士少,又是深夜。\"
石洪涛一拍脑门:\"我这就带人搜山!\"他转身就要往外冲。
\"等等!\"陆远征利落地系好武装带,\"你带一队人从东侧包抄,我带人从西面上山。\"
他转头看向苏晓晓,声音沉稳得令人心安,\"你在家等着。\"
\"我跟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