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闻言却是瞳孔急剧收缩了下,她没想父亲已经提前派暗卫查探过了,好在黎焉在背后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人已经被她转移,之所以跟他无线拉扯,无非是想陆成虎等会没找到人后对她产生愧疚,顺便狠狠处罚哪个告状的人而已。
陆遥秒懂黎焉的意思,这才又马上放松下来。
“不可能,爹、我母亲向来慈悲,她平时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又怎么可能狠心的对弟弟动私刑,爹你一定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的目的就是想挑拨我们一家人的关系,让我们后宅不得安宁,爹,你就醒醒吧,赶快把那个人交出来,女儿敢以性命作保,里面绝对不会有弟弟。”
“可是爹已经派红涯过来确认过了呀,这你又要怎么解释?”
陆成虎质问,手心手背拍的啪啪作响。
“对了瑶瑶,你一直这么维护你母亲,莫非这件事你也参与了?”
突然的,陆成虎脑子好似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眯了眯眼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陆遥来。
“这怎么可能,爹,你是不是中邪了,现在居然连女儿也怀疑起来了,那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次陆遥是连震惊一下的表情都没有,睁着眼睛就开始胡诌。
“居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三番四次阻拦你爹,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陆成虎继续拍手。
“前面都说了,那爹,不如我们就来打个赌,如果母亲把钥匙交给你开门后,里面没有看见陆鹏你又要作何打算?”
“这也不可能。”
这次轮到陆成虎狡辩,他还是十分相信红涯对他的忠心度的。
“那如果呢?如果没有呢,爹你又要打算怎么做?”
陆遥好似想执意要个答案。
斯,陆成虎吸了口气,作着牙花子考虑了片刻这才慢悠悠开口,“如果没有的话,那往后无论你娘在做什么决定,爹都不再过问了,你看这样可行?”
这就等于是两人之间的赌约了。
“爹,这可是用娘名誉换来的清白,难不成你就打算用个口头承诺和女儿对赌,那这对母亲也太不公平了吧。”
陆遥自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哼、她和她娘演了半天戏,怎么可能被她爹一个空口白牙的承诺就随意打发,那岂不太便宜这老不死了。
是的,在陆遥心底,陆成虎已经被她踢出亲人名额,变成老不死了。
“那你就说你到底想怎样吧?”
陆成虎也没兴趣陪她绕圈了,直截了当的问。
“这就算是我们父女的对赌协议了,”陆遥首先郑重宣布了遍,“如果爹输了,女儿要你交出你的私印给母亲保管,往后她还可以随意使用,如果爹要用的话也必须经过母亲同意,爹看如何,你敢赌吗?”
陆遥眼神决绝,终于露出她们母女唱这么久双簧的目的。
“你~”
陆成虎咧了咧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没想这个女儿的胃口是真大呀,居然想架空他。
要知道,如果他手中没了陆氏男主人的印章,那也就也等同是废人一个,往后就算自己想吃点什么好的,都还要看她们母女的脸色。
端看人家愿不愿意施舍,他才能混顿好饭吃。
还有所有陆氏家族名下的产业,店铺、农庄、田产包括存在钱庄的银子,以后也都在没了支配权。
那这和一个花瓶,拔了牙的老虎又有什么区别,如果黎焉好倒好说,可如果她有异心想趁机霸占陆府呢,那自己岂不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所以陆成虎现在那叫一个气呀,“逆女,我没想你胃口竟会如此的大呀,你这是想架空你老子不成?”
“怎么?爹刚刚不是还很自信吗,这是就怕了?”
陆遥见他居然没脑子一热就答应,转而又开始嘲讽起来。
“我~”
陆成虎一噎。
“你刚刚不是还说已经派红涯查看过了吗?看来爹对红涯也没多信任吗,就连赌都不敢和女儿打呢。”
沉寂间,陆遥又开始以退为进的挑拨。
陆成虎黑脸,这是信不信任这么简单的事吗?
哼,果然就是个逆女。
“还是说,在爹心中,陆鹏其实也没那么重要,致使爹居然连个死物也不愿意拿出来交给母亲。”
“当然不是。”
陆成虎还是梗着脖子狡辩。
“哦?那意思就是,爹也答应了?”
陆遥趁机给他下套。
“什么答应了?”
陆成虎完全还在懵逼状态,他也没承诺什么呀,怎么就变答应了呢,心里好慌慌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之间的赌约呀。”
陆遥语速极快,生怕慢点他这个老不死的爹就能反应过来一样。
“我没答应啊。”
“啊!原来爹没答应吗,那爹就是承认陆鹏在爹心中,连个陆家死物都不如了。”
“这这这能是一回事吗,当然不是。”
陆成虎都快被她逼成结巴了。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陆遥继续绕他,“既然不是,那爹你倒是说说,弟弟和你的印章到底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你弟弟了。”
印章可是个死物,就算掉了也能找人重刻,可儿子他却只有一个呀。
“好,那爹认为居然是弟弟比较重要,那让你拿个死物与女儿对赌,你好像也没吃亏呀。”
陆成虎本来想插嘴,可惜陆遥没让,语速极快的继续表达她的意思,“更何况,爹刚刚不是还十分自信弟弟就被关在里面吗,居然是你必应的局,那你又怕什么?”
陆成虎闻言,眼珠子一转,好像也对呀。居然明知是个必赢的赌局,那他还心虚什么?
“再者,父亲或许认为把印章交出就没了安全感,但这前提可是你突然带人来污蔑母亲,用的也是她一辈子的清誉来与女儿打的赌,你有没有想过母亲又何其无辜,难道父亲就不该给点补偿吗?”
陆成虎被她这么一叭叭,脸上肌肉明显缓和,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陆遥见状,内心一喜,再接再厉,“更何况,我只是让你把印章交给母亲保管,又没说从此要把你踢出陆府,母亲可是爹的妻,我们还是一家人,难道爹现在就那么信不过娘了吗?”
“我~”陆成虎都快被她绕晕了,只好讪讪说了句,“自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