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宁县训练基地里,天天热火朝天,好像不是寒冷的冬季,而是炎热的夏季。张天翼检查工作,看得非常满意。
省军区的带队副参谋长方杰,握住张天翼的手,“张书记,非常感谢!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方参谋长,别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各有长处,互相学习。”
省军区的特战队员们依依不舍地和天龙特战的结队师傅们告别,留下联系方式,相约明年再会。
天龙特战大队也收拾好准备返京。张天翼把天龙特战大队的带队领导召集在一起,开个小会,宣布回去后让大家休假三天。按照惯例,该休探亲假的休假,有私事的也回去办理。
战士们把一切装备收拾妥当,开车先行上路踏上归程。田振邦还在与张天翼聊着,“天翼,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新婚幸福。那个婚礼我们就不参加了,你知道的。”
“振邦哥,谢谢,这一路走来,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照顾嫂子。明年我要做孩子的干爸。”
妻子马素芳已经怀孕两个月了,田振邦幸福地哈哈大笑,“那当然,你这个干爸跑不掉。保重!”
天龙特战大队的人全部离开了,热闹的训练基地里一片宁静。张天翼的心里有了新的感触,成绩也好,教训也罢,能为国家,为老百姓做一番事情就是自己的进步。
一个人漫步在基地里,静如和安彩玉远远地看着,没有近前。张天翼拿出竹笛吹起《阳关三叠》第三叠:涅盘。
笛声充满欢快和期待,没有了前两叠的肃杀和忧伤。张天翼运起一丝真气,音波像充满生命力,一圈圈地飞向前面二三十米范围之内草坪上的花草,只见枯萎的花草在笛声生命力的孕育下,好像春天来临,长出淡淡的绿色,长出七彩的花骨朵,有个别的鲜花眼见着绽开,如同电脑合成一般。
远处观望的安彩玉只是惊奇,一边的静如却是激动地满脸通红,全神贯注地记忆师父吹奏的笛曲心法,第三叠,涅盘!
花草随着笛声的变换,一会儿仿佛处于春天,一会儿又似经历冬季。生命轮回往复,看傻了安彩玉,静如已经跪了下来,感谢师父的教导之恩,也拿起自己的玉笛,断断续续地跟上张天翼的节奏。
张天翼完成了一个阶段的工作,心理历程也有了圆满的总结,功法自动运转,第五层初期心法突破到中期。
张天翼漫步间,以竹笛吹奏《阳关三叠》之涅盘,欢快的旋律中蕴含生机。花草受其影响,枯木逢春,静如跪拜学习,亦吹玉笛相随。张天翼心境圆满,功法精进,纯阳仙剑与纯阳龙拳威力更盛,步入新境界。
张天翼把静如拉起来,这傻徒弟,有那么感动吗?
晚上,张天翼打了好几个电话,“秀丽姐,我准备举行一个仪式,你有兴趣参加吗?”
“瞎扯什么,丽丽和我说了,你们去玩吧。你下次什么时候教我练功?我的安全你要重视呦!”
张天翼无语,这么美好的事情在姜秀丽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有代沟就是不一样。
他约吕霞出来,谈到自己将要举行仪式的打算,吕霞沉默良久,心情复杂,终于言道:“天翼,我心未定。你能否如古言般,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爱?”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对深情的期盼。
张天翼摸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告诉她自己即将要和别人举行婚礼吗?张天翼闻言,神色复杂,轻叹道:“吕霞,人生路长,情之一字最难解。我承诺给你的,始终是真挚与坦诚。但未来的路,需我们各自抉择。”言罢,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送我回家吧,你多保重。”吕霞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为什么那么固执己见。
张天翼默默的把她送到家。吕霞下车前抱住张天翼,深情的长吻,脸上是湿漉漉的泪水。然后下车,关了车门,倔强的一步步走回家门。
张天翼的车一直停在外边,希望有奇迹发生。
吕玉叶夫妇坐在客厅里叹息,年轻人的事情,也不想去掺和。让吕薇去看看妹妹。
吕薇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妹妹,劝分吗?张天翼那么优秀,一个县委书记,够对得起妹妹了。劝和吗?妹妹也成人了,有她自己的人生信条,她没办法改变。
如果是自己,早就不管不顾的扑进张天翼怀里,即使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人活着不就是图一个痛快和舒适吗?
吕霞趴在床上,还在嘤嘤的哭泣,肩膀抖动,伤心不止。
“天翼还在下面,你如果下去,现在还来得及。”
吕霞只是哭泣,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以前那个给她写情书,傻呆呆的等待她的人不见了,远离了。楼下那个人变成另外一个样子,高大英俊,有才华,有地位。但也有了其她女人。她一时真的接受不了。
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黑不溜秋的张天翼,满眼里都是她,她是张天翼的一切。
在宝隆大酒店,一时情热把身体给了张天翼,她也不后悔。也许等自己大学毕业了,会改变想法吧。
张天翼等一会儿,把烟头熄灭,开车离去。算了,人生总是有太多缺憾,哪能总是心想事成呢。
吕霞伏床痛哭,念及往昔纯真的张天翼,难以接受今日之变故。急忙下床走到窗前,张天翼的车已经离去。吕霞的哭泣声一下子消失,脸上是苍白无力,绝望孤寂。
“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吕薇劝妹妹。
吕霞摇摇头,算了吧,这样也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也不见,留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