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然的话,让陈思远的思路忽然打开了。
道士?术法?
之前他倒是知道一点,关于道士的能力,不过都是从电视节目上知道的,尤其是小时候看的那种港片,林振英啥的。
在他脑子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导致他觉得道士是非常神奇的一种职业。
不过随着年龄的长大,学习的知识科学知识越来越多,再加上他根本从来没有见过真的道士。
期间有几次,家里人出现点医院也治不好的毛病,就去请了不少的高人,其中就有不少的道士,但后来发现都是骗钱的,根本没有一点真本事。
慢慢地,他也就对道士彻底祛魅了,觉得这根本不符合他的三观。
他压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怪。
时间长了,他几乎是谈起道士就色变,觉得全是骗人的。
但当秦钰然说起的时候,他还是心念微微一动。
随着成熟,他早就不像当初那样极力反对道士,现在的态度很中立,因为他知道,还是有很多东西,科学是无法解释的,谁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猫鼠兄弟这哥俩儿,专门找了道士指点,把一堆破铜烂铁变成了狐狸面具那样的东西,来哄骗网友?”
陈思远说完自己都觉得离谱,真的有这么神奇么?
不过逻辑倒是非常能说得通。
秦钰然说道:“嗯,我爸虽然不是什么道士,但是他有一个多年的好朋友是道士,所以他也耳濡目染,知道这些,他一看那狐狸面具,就说这东西不对,是用了术法的。”
陈思远又找来了猫鼠兄弟的视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之前他说的那个狐狸面具出现的时候,有一个非常不明显的痕迹,他就怀疑这东西有猫腻。
现在如果加上秦钰然这个逻辑的话,那就更能说得通了。
不过这术法……听起来实在是太神叨的,他现在不敢妄下定论。
“我让我爸找了他那个朋友过来看看,思远,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
秦钰然发出了邀请。
陈思远看了一眼时间,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愣住,“现在吗?”
“嗯,事不宜迟吧,昨天他们两个的热度已经超过咱们了,如果明天再来一天,估计咱们就会被他们狠狠地甩在后面。”
秦钰然的话很冷静,也很认真。
她从发现猫鼠兄弟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有点焦虑了。
她一向在工作上十分认真,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气,她不想才几个月的功夫,就被人给顶替下来。
所以简直是变着法的想对策,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路子。
在秦钰然的建议下,陈思远也答应了下来。
夜里十一点之前,陈思远赶到了秦钰然的家中。
秦钰然的家庭环境非常好,住着复式别墅,家中的装修都是很古色古香的。
他之前偶然听秦钰然提到过,说秦钰然的父亲对中国文化非常感兴趣。
现在想来,应该跟他那个道士朋友有一些关系,道士跟中国的历史分不开关系。
“来了,思远,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爸。”
秦钰然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居家服,头发柔软披散,卸了妆看起来不仅颜值没有一丝颜值降低的感觉,反而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让人看着特别舒服。
一位中年男人穿着印花古董的家居服,跟陈思远握了握手。
“秦叔叔好。”
“快进来坐吧,你跟然然在一起做节目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呢,小伙子,你不错啊,我一直在看你们的直播节目,你的专业水准非常牛,可比那些挂着名的所谓专家厉害多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秦父赞许地看着陈思远,给他好一顿夸。
给陈思远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直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才发现客厅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道袍,尖脸瘦身子,鼻子下面两撇小胡子,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陈思远感觉他很像鲶鱼精,长相很是滑稽。
“啊,这个就是我那好朋友,你们叫他老蒋就行,是青城山回来的道士,我刚才也把事情给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说这猫鼠兄弟一定是找了同道中人,释了一些术法,才把这破铜烂铁变成狐狸面具的。”
秦父指着老蒋,一边就给陈思远介绍起来。
“什么术法这么厉害?竟然能把破铜烂铁变成古玩,那岂不是随便可以点石成金了?这个……”
陈思远寒暄一番之后,倒是毫不客气,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老蒋捋着胡子,哈哈笑起来。
“你小子倒是挺敢说的,也不怕我生气,什么点石成金?看来你觉得我们道士都是骗子?
“我跟你这么说,道士里的学问可不是我三言两语能给你说清楚的,不过你记住,想要在古玩上作假,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说是点石成金,但也差不多了。
“那是很特殊的术法,而且很损阴德,一般正经的道士是不会这么做的,他那么做,说明他不是什么正经人,这种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你想拆穿他们,这很好,我不管你是因为私人恩怨,还是有什么伟大的理想,总之,我觉得你在这一方面是个好人,我才愿意帮你。”
说了一通,陈思远也没听懂他到底要说个什么东西。
不过陈思远也不在乎,只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戳穿他?”
“你带着这个,可以直接去跟他对峙,如果他不服,你就直接借口把他所谓的好东西拿出来,再把这东西直接洒到古玩上,之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着,这老蒋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陈思远打开,看到里面是一种墨绿色的液体,感觉闻着很像尿骚味。
就闻了那么一下,差点没给他搞吐了。
“呕……”
他竭力地忍住自己的反胃感觉,惹得这老蒋哈哈大笑起来。
“蒋伯父,这是什么东西啊?味道也太难闻了。”
秦钰然都没有凑上来,就已经受不了了,皱起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