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边上的风裹着沙子,噼里啪啦打在 “地脉守护” 项目基地的铁皮屋顶上。
陈小雨把螺丝刀卡在安全帽边转着玩,金属转起来银光闪闪的。
握着刀柄,她感觉手底下和猴面包树的根在一块儿震动,
后颈那块蝴蝶胎记也跟着发烫 —— 就像小时候十二岁,
在桥洞底下被同学喊 “修鞋匠女儿” 那会儿似的,
不过现在还混着非洲大太阳的热气。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玛拉博士拽了拽身上那件洗褪色的 t 恤,
袖口绣的老槐树都沾满沙子了,跟她说:“陈小姐,孩子们见着金属工具就躲。
上周有个男孩拿螺丝刀捅蜥蜴窝,差点把通讯基站给弄坏了。”
陈小雨往远处一看,几个孩子正用棕榈叶编东西,编出来的形状跟螺丝刀一模一样。
她从工具箱摸出个迷你修鞋刀挂件,刀把上刻的 “护雨” 俩字在太阳底下微微反光,
笑着跟玛拉说:“我哥教我用螺丝刀的时候,
说这就是修鞋刀的高科技亲戚。”
铁皮搭的临时教室里,三十七把塑料螺丝刀在课桌上摆成两只蝴蝶的样子。
陈小雨穿着白大褂,转身的时候蹭到墙上画的地脉波谱图,突然听见后排 “哎呀” 一声。
扭头一看,穿蓝裙子的莎拉正拿牙咬螺丝刀头,
手腕上那块齿轮形状的疤在太阳下显得特别白。
陈小雨赶紧蹲下来,手里的螺丝刀转了两圈,跟莎拉说:“这可不能用牙咬,
它可不是牙齿的好朋友。你看,这是能让星星‘说话’的魔法棒!”
边说边用刀柄轻轻敲莎拉的手心,莎拉眼前就出现了青山村虎娃用修鞋刀刻木雕的画面。
莎拉眼睛瞪得老大,她手腕上的疤突然跟陈小雨手里的螺丝刀挂件产生共鸣,
空中出现了三年前护雨公益建在非洲的通讯基站。
“跟小雨姐姐的发卡一样!”
莎拉指着陈小雨头上的螺丝刀发卡,说话带着奶音,混着风沙声,
“用这个就能让妈妈从难民营打电话过来!”
陈小雨把红绳缠在螺丝刀把上,教室里的地脉导航仪 “叮” 地响了一声。
代表着三十七名孩子的光点,和她后颈的蝴蝶胎记一块儿发亮,
她眼前浮现出以前在桥洞的日子:十七岁的自己蹲在修鞋箱旁边,
拿红绳绑住生锈的螺丝刀,哥哥在一旁用修鞋刀给螺丝刀刻防滑纹。
修通讯基站的时候,莎拉手一滑,螺丝刀戳进电路板里了。
陈小雨头上的发卡 “嗡” 地发出蓝光,可低头看见莎拉吓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又笑着说:“知道吗?
我哥用这把修鞋刀修过三千七百双鞋,每道裂缝最后都成了透光的地方。”
说着举起手里缺了个角的修鞋刀挂件,刀刃正好映出莎拉手腕上的疤。
玛拉博士递过来一块护雨科技特制的电路板,材料是槐树纤维。
陈小雨用手指在莎拉手心里划拉,边划边说:“以前我在桥洞写代码的时候,
就把程序里的错误当成鞋底破的窟窿,拿红绳把出错的地方系上。”
莎拉摸着电路板上刻的双生蝶花纹,她手腕的疤突然又发光了,
眼前出现妈妈用棕榈叶编鞋的画面。
她举起修好的对讲机,眼睛亮晶晶地问:“小雨姐姐,
我能给妈妈打电话说,我把星星的项链修好了吗?”
项目验收那天,陈小雨头上的螺丝刀发卡突然和全球的护雨基站连上了,空中出现青山村小学的画面。
虎娃举着刻着莎拉名字的木雕螺丝刀,袖口的疤在镜头前一闪一闪的,喊着:“莎拉妹妹!
我把你名字刻在防滑纹里啦!”
莎拉突然指着教室外墙的地脉导航仪,上面出现了陈小雨十二岁的样子:桥洞漏雨的晚上,
她正用螺丝刀改装二手电脑,脚边的修鞋箱还发着光。
莎拉摸着自己的疤,惊叹道:“原来小雨姐姐的魔法,是从桥洞的星星那儿偷来的!”
三十七台通讯设备同时接通的那一刻,地脉导航仪上出现了全世界参加护雨项目孩子的画面。
南极科考站的冰核模型、巴黎的蝴蝶灯、青山村的老槐树,
全都在莎拉的螺丝刀尖变成了两只蝴蝶。
陈小雨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哥哥在商业论坛上说的话:“技术暖不暖和,就看你修东西的时候用不用心。”
临走的时候,莎拉把自己用棕榈叶编的螺丝刀塞到陈小雨手里,
叶子上还歪歪扭扭咬出 “护雨” 两个字陈小雨后颈的胎记又发烫了,
眼前出现小时候父母的补鞋摊:妈妈戴着蝴蝶发卡记账,爸爸拿着修鞋刀在鞋底刻字。
现在,这些画面和莎拉手腕的疤、棕榈叶的纹路,就这么神奇地重叠在一起。
陈小雨摸着莎拉的头,用螺丝刀发卡轻轻敲她手心,
说:“你编的这把棕榈螺丝刀,
以后会和我的修鞋刀挂件,在星星的针脚里再见面。”
护雨科技的监测室里,陈阳盯着从非洲传回的画面,手里转着修鞋刀。
林诗雨把红绳手链缠在他手腕上,玉坠里出现陈小雨和莎拉的影子。
林诗雨笑着说:“你看,小雨的螺丝刀,在非洲开出三十七万朵希望的花。”
半夜,陈小雨坐在猴面包树下,摸着莎拉送的棕榈螺丝刀。
后颈的蝴蝶胎记和树顶的导航仪产生共鸣,空中出现七叔公古籍上的字:“修地脉,得从工具带的温度开始。”
她忍不住笑了,拿起螺丝刀在树皮上刻下 “护非” 两个字,
刀刃和莎拉的疤刚好连成一个圈。
桥洞的风一路吹到撒哈拉,陈小雨望着远处难民营亮起来的灯光 —— 那是护雨通讯设备带来的希望。
她知道,这个跨国公益项目不是终点,更像是打开地脉秘密的新钥匙。
藏在螺丝刀尖的温度、红绳里的故事,
以后肯定会在非洲土地上,长成特别壮的希望大树。
“小雨姐姐!
星星亮啦!”
莎拉的喊声穿过黑夜传过来。
陈小雨看见她举着修好的对讲机又跑又跳,手腕上的红绳和螺丝刀挂件在月光下晃啊晃。
这哪是什么故事的结尾,明明是新故事的开头 —— 用螺丝刀和修鞋刀当针线,
把隔着大洲的希望都缝在一起,在地脉这条长河里,永远流淌着暖暖的光。
护雨庄园的老槐树 “沙沙” 响了一声,陈阳摸着后颈的胎记,感觉妹妹在非洲的样子和十二岁在桥洞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他心里清楚,护雨做的这些事早就跨过国界了。
以前在桥洞下学到的修东西的道理,现在正在世界各个角落,织成最温暖的保护网。
而他,作为修鞋匠的儿子,也会带着这份信念,继续写跨国公益的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