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荣国的士兵在大恒朝士兵的如潮攻势下,可藏身的角落愈发稀少,最终只能仓皇躲进了各个营房,用桌椅把门堵上,希望以此来抵御大恒士兵的进攻。
大恒士兵们如狼似虎,迅速找到对着房门和窗户的有利地势,用火铳和弓箭手对准房门和窗户,将那些桑荣国士兵牢牢封堵在里面。
一名士兵匆匆来到周文榜面前,声音急促地说道:“周将军,那些桑荣国士兵全都躲进了营房里。”
周文榜冷着脸,眼神狠辣,沉声下令道:“放火烧房子,把那他们全烧死在里面。”
士兵们应声而动,立刻在军营里搜罗木柴、干草,浇上火油,然后用火折子点燃。
火苗瞬间蹿起,映红了整个营房。
躲在里面的桑荣国士兵看到房子起火,惊恐万分,像被火燎的野兽一般往外逃窜,却一头撞进了守候在外的大恒士兵的箭林弹雨之中。
火铳轰鸣,弓箭如雨,每间营房的门口很快便尸集如山。
桑荣国士兵们眼见逃无可逃,只得凄惨地喊着愿意投降,然而高悠之前已有严令,不接受投降。
毕竟这些士兵全是桑荣国的人,留着还消耗大量的人力去防范,很可能会成为隐患。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全杀掉。
最终,躲在营房里的士兵,在火光交织和惨叫声中,全部被烧死。
攀龙城一共有两个军营,一个在北城,一个在西城。
正当周文榜带人围攻北城军营之际,西城军营的士兵听到火铳声,如同惊弓之鸟,全拿着兵器从军营里冲了出来。
他们气势汹汹,想要与北城的士兵里应外合,打大恒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们刚冲到大街上,就与守在大街上的大恒军队迎头撞上,双方瞬间爆发了激烈的交战。
桑荣国士兵人数虽多,但大恒士兵手中有火铳,火力强大,攻击更是凶猛无比。
火铳手们排成一排,火光一闪,桑荣国士兵们便成片倒下。
紧接着,弓箭手们迅速上前,弯弓搭箭,对着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桑荣国士兵射去,同时为火铳手装填弹药争取宝贵的时间。
而盾牌手始终守护在火铳手和弓箭手前面,他们高举盾牌,将桑荣国士兵射来的箭矢一一挡下,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在大恒士兵的猛烈攻击下,桑荣国士兵溃败,四处逃窜。
他们东躲西藏,但无论逃到哪里,都有大恒士兵的阻击。
有的士兵刚躲进小巷,就被大恒士兵从巷口射来的箭矢射中胸膛。
有的士兵试图攀爬屋墙,却被火铳轰得满身窟窿,坠落下来。
整个大街上,桑荣国士兵的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一片混乱。
大恒士兵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人,在大街小巷中搜寻着桑荣国士兵的踪迹。
火铳手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见到冒头的桑荣国士兵就开上一铳,强大的火力让桑荣国士兵们再不敢轻易露头。
然而这样也还是无法逃过大恒士兵的追杀。
因为只发现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火铳手们立刻瞄准射击,将桑荣国士兵逼出藏身之处,将他们杀掉。
最终,在大恒士兵的全力围剿下,城里的桑荣国士兵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们如同一群惊弓之鸟,纷纷从东、西、南三个城门逃了出去,不顾一切向前奔跑,希望逃离这个血腥的战场。
然而,大恒朝的士兵们并没有放过他们,他们紧追不舍,继续追击着这些逃亡的桑荣国士兵。
桑荣国士兵逃出城后,如同惊弓之鸟,疯狂地往前逃窜。
他们满心想着逃离这血腥的战场,却不知前方早已是死路一条。
果然,当桑荣国士兵们跌跌撞撞地冲出城门,拼命往前奔跑时,眼前突然亮起一片火光。
伏兵们从四面八方同时发动攻击,将桑荣国士兵们团团围住。
随后,火铳的轰鸣声震天响,紧接着便是如雨般的箭矢。
前有伏兵阻击,后有追兵追击,桑荣国士兵们进退无路,惊恐万分。
“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投降。”桑荣国士兵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带着绝望。
火铳弹密集如雨,箭矢如蝗虫乱飞,大恒朝的士兵们用毫不留情的继续攻击,来回应他们投降的喊声。
看到大恒士兵不肯放过他们,桑荣国士兵们绝望之下,只能举起兵器,红着眼睛冲向大恒士兵,企图做最后的拼命。
然而,火铳的威力实在太大,弓箭也如飞蝗一般密集。
桑荣国士兵们还没冲到近前,便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火铳声、惨叫声、哀嚎声在旷野上回荡。
最终,所有的桑荣国士兵全部死在火铳和弓箭之下,无一生还。
就在城外逃跑的桑荣国士兵被消灭的时候,留在城里没来得及逃出城的桑荣国士兵,也遭到了大恒士兵的围剿
大恒士兵们在城里如同猎豹般穿梭,他们不像在大恒境内那样顾忌百姓,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敌人。
桑荣国士兵们四处逃窜,但无论他们逃到哪里,大恒士兵都紧追不舍。
一名桑荣国士兵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间破旧的民房,他刚喘了口气,便听到门外传来火铳的轰鸣声。
火铳手们对着门窗就是一阵猛射,紧接着,弓箭手们弯弓搭箭,对着窗户射去。
桑荣国士兵躲闪不及,就被火铳弹和箭矢射中,惨叫一声,便没了声息。
另一名桑荣国士兵试图攀爬城墙逃跑,但还没爬到一半,就被十几名城墙上守军的火铳轰得血肉模糊,坠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大恒士兵以数人为一组,相互配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同时也不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不到半个时辰,城内的桑荣国士兵便全部被消灭,无一生还。
整个城池都笼罩在一片血腥和火药味之中,桑荣国士兵们的尸体随处可见,让人不寒而栗。
高悠站在北城墙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整个战场。
他的侍卫们手持火铳,从城下到城上,将四周防守得严严实实,连只麻雀都难接近。
听到火铳声停止,赵卓站在高悠的身边,轻声道:“殿下,火铳声停了,战斗结束了。”
高悠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道:“结束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早。”
“这都是因为殿下的部署好,所以才会结束得那么早。”赵卓道。
高悠笑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片刻后,徐震山、周文榜匆匆来到他面前,抱拳行礼。
徐震山沉声道:“殿下,躲在城里的桑荣国士兵已经全部被消灭。”
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身上还带着些许硝烟味。
周文榜随后也讲道:“西城军营的士兵也全部被消灭。”
他的声音低沉,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仿佛刚刚的杀死那么多人对他来说只是寻常之事。
高悠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带着威严问道:“邬忠韦抓到了没有?”
徐震山回答道:“他逃到百姓家里去了,不过卑职已经派人把那个区域封锁起来,现在就去挨家挨户地搜,一定要把他抓到。”
高悠轻点了下头,徐震山抱拳行礼,转身离开了。
随后,高悠对周文榜道:“立刻打扫战场,清点攀龙城的物资情况。”
“遵命。”周文榜抱拳行礼,转身离开了。
在离守将府不远的一户百姓家里,一对中年夫妻和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惊恐地站在墙边。
邬忠韦手里拿着刀,一脸惊慌地站在门后,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火铳声渐渐停息,他心里清楚,手下的军队已经被消灭了,心情更加惊恐。
他知道,大恒军队接下来就该来找他了,他必须尽快逃出去,不然必死无疑。
正想着呢,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哭闹、喊叫、喝斥声,知道肯定是大恒军队在挨家挨户找他。
他吓得脸色煞白,在屋里来回走了两趟,然后看着站在墙角的一家人,语气急切地问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躲吗?”
那个中年男子声音颤抖地回答:“我们家里就这几间房,没有其他可躲的地方。”
邬忠韦一脸紧张,快速地想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家的茅房在什么地方?”
中年男子指着外面说道:“在外面柴房旁边。”
邬忠韦打开门准备出去,却突然停下扭头看着那对夫妻,凶狠地说道:“不要说见过我,否则你们一家都活不成。
只要你们帮我渡过这次的困难,我一定重重赏赐你们。”
那中年男人连忙道:“将军放心,小的不会说的。”
随后,邬忠韦出去,快速地躲进了茅房里,但进去还才想到这里那么明显,大恒士兵不可不搜,这里那么小,一搜就会发现。
但现在换地方已经来不及,怎么办呢?
这时,他看了一下茅房顶上的茅草顶棚,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砸门的声音。
中年女子和两个孩子吓坏了,中年男子安抚道:“别怕,我去看看。”
中年女人提醒道:“小心点。”
中年男子来到院门前,吸了一口气,正要开门,院门“哐”的一声被踹开,徐震山带着士兵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吓得后退了几步,看到徐震山直发抖。
徐震山打量了一下院子,然后看着中年男子问道:“看到邬忠韦了吗?”
中年男子赶紧摇了摇头道:“没有看到。”
徐震山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要是知道就老实说出来,否则要是被我们搜到,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中年男子一脸苦相道:“将军,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小人是真的没有看到。”
徐震山随后也不再跟他啰嗦,命令士兵搜。
士兵把中年男子推到一边,冲进了屋里。中年妇子赶紧把两个孩子搂住。
士兵在屋里到处搜查了一下,没有发现邬忠韦,把中年妇女和两个孩子全部带到了院子里,对徐震山道:“禀告将军,里面只有这几人,没有发现邬忠韦。”
徐震山打量了一下中年妇女和两个孩子,走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家今晚来过其他人吗?”
中年男人急忙可能答道:“将军……”
徐震山指着他道:“我没问你,把嘴闭上。”
中年男子吓得不敢说话了,眼神慌张地朝女人和孩子看了一眼,头很轻微地摇摆了一下。
徐震山可是老江湖,把他的小动作全看在了眼里,立刻明白,邬忠韦应该就藏在这里。
徐震山看着中年妇女再次问道:“说,今天晚上有人来过没有?”
中年妇女眼神慌乱,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没有人来过。”
徐震山又问:“真的?”
中年妇女再次说道:“真,真的。”
徐震山冷笑了一声,指着那个中年男子对士兵道:“把他给我拉到外面砍了。”
“什么!”中年男子和中年妇女全吓得脸色大变。
士兵过去,不由分说拉着中年男人就往外走。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中年男人拼命叫喊。
中年女子也赶忙跪在徐震山面前,哭求道:“将军,求您手下留情,饶了我男人吧。”
两个孩子也跟着跪下哀求。
徐震山道:“要我放了你男人也行,只要你说出邬忠韦在哪,我立刻放了他,要不然……”
徐震山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中年妇女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将军,我真的不知……”
“把他拖出去砍了。”徐震山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冲士兵喊道。
士兵拉着中年男人就往外走,中年妇女赶紧道:“将军饶命,我,我,我说……”
徐震山问道:“在哪?”
中年妇女没说话,只是扭头指了一下茅房。
徐震山立刻冲士兵看了一下,五个士兵立刻举着火把去茅房里看了一下,回来道:“将军,茅房里没有人。”
徐震山目光阴冷地看向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吓得脸色发青,惶恐地说道:“将军,我没有说谎,刚才邬忠韦是往茅房这里跑的,他刚进去你们就来了。
我不敢说谎,不信将军可以问我男人。”
中年男人赶忙也说道:“将军,我老婆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去了茅房。”
徐震山看得出他们没有说谎,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一支火把,亲自到茅房到处检查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
徐震山想道:“难道邬忠韦已经逃了?”
他不死心,又用火把仔细地到处照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准备离开。
这时,他突然听到茅坑下面的粪池里有声音传来,他立刻意识到邬忠韦很可能是躲到了粪池里。
随后,徐震山出来让士兵用竹竿往粪池里戳捅。
结果,邬忠韦他嘴里含着一根空心茅草,真的藏在里面。
徐震山立刻让士兵用钩子把他从粪池里钩了出来。
邬忠韦被钩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沾满了粪便,臭气熏天,狼狈不堪。
他头发凌乱,脸上、身上都是粪便,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被拉出来后,瘫坐在地上,身上还在不住地往下滴粪水,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徐震山看到院子里有口井,让士兵从井里打了十几桶水冲在他身上。
邬忠韦被冷水一冲,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想要挣扎,却被士兵死死按住。
冰冷的井水冲刷着他身上的粪便,但那股恶臭却久久不散。
他狼狈地抬起头望着徐震山,眼神中满是仇恨。
徐震山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让人用绳子将他捆了起来,然后带着他去见高悠。
那对中年夫妻和两个孩子站在院子里,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中年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庆幸,而中年妇女则紧紧抱着两个孩子,看到徐震山带着士兵离开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恐惧却久久不能平息。
徐震山带着邬忠韦来见高悠。
高悠见邬忠韦全身湿淋淋的,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臭味,狼狈不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震山声音低沉,把经过说了一下。
高悠皱了下眉头,微微往后退了两步,免得被臭气熏到,一脸鄙视地对邬忠韦道:“你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就算败了也应该败得有尊严,居然藏在粪池里,你也怕被薰死。”
邬忠韦脸色铁青,眼神中带着不服,反驳道:“你们用的是偷袭手段,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高悠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道:“我用兵偷袭卑鄙,那你派人到大恒境内屠杀我百姓,难道就不卑鄙吗?”
邬忠韦被问得哑口无言,略微沉吟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成王败寇,既然你赢了,要杀要剐都随你。”
高悠哼了一声,不想再跟邬忠韦废话,对徐震山道:“把他押下去看好,等天亮了派人把他送回泰元府。”
徐震山应了一声,让士兵把邬忠韦押了下去。
没一会儿,率兵在东、南、北三门外伏击的高真虎、钱九陆、孙其威来了,眼神中全是胜利的喜悦。
“殿下,我们已经把逃出城的所有桑荣国军队全部消灭。”高真虎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自豪。
高悠听后很高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表扬道:“你们做得很好,辛苦了。”
话音刚落下,周文榜匆匆走了进来,向高悠报告道:“殿下,城里的敌军尸体已经全部清理干净。”
高悠点头问道:“物资清点得怎么样?”
周文榜声音平稳地说道:“已经清点完毕。
攀龙城的官粮共有十五万石,弓两万张,箭七万支,银子三十三万两,药物总共七千余斤,战马九万匹,货运马车两千九百三十三辆。”
高悠满意地再次点了下头,对徐震山道:“城里的防御事项由你来负责,不仅要防止外来敌的攻击,更要防止城内隐藏的敌人作乱。”
徐震山抱拳行礼,语气坚定地说道:“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
高悠随后看了一下高真虎等人,说道:“你们带着余下没有任务的士兵去休息吧。”
高真虎等人抱拳行礼,转身离开了。
等到高真虎他们走了,高悠也去了守将府,准备今晚在那里休息,刚才他已经派人提前去安排一切。
一夜过去。
天亮了,攀龙城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高悠吃过早饭,让士兵把攀龙城所有的百姓全部从家里叫出来,集中到军营宽大的校场里。
校场中央,高悠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众百姓,眼神中带着威严和审视。
“各位父老乡亲,大恒军队已经占领控制了攀龙城,而且是永久性的。
也就是说,攀龙城将是大恒的领土,而你们也将成为大恒的子民。”
高悠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空旷的校场上。
说到这里,高悠略微停了一下,目光扫视着台下的百姓,语气放缓了一些道:“当然,前提是你们愿意留在这里。
如果不想做大恒子民,可以说出来,我可以让你们离开。”
百姓们听完后,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迷茫和不安,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高悠也没有急着逼他们,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人群中有人举手,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道:“我原来就是大恒百姓,是后来移居到桑荣国的,我愿意回归做大恒百姓。”
紧接着,又有人说道:“我父亲也是大恒人,后来因为在这里成家才留在这里,他一直告诫我是大恒人,只是暂时住在桑荣国,将来是要回去的。
所以,我也愿意做大恒百姓。”
有了这两人的带头,所有的百姓都纷纷表示愿意做大恒百姓。
这里面有真心愿意的,也有担心怕不愿意会被杀,只好表示愿意的。
高悠见大家都表示愿意,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既然大家都愿意做大恒子民,那以后就必须遵守大恒的律法,不得做出有损大恒国家利益的事,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大家都听明白了吗?”高悠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明白了!”众百姓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