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已经突破元婴境,境界还不稳固,想要在这四象圣泉底部再修炼几天。
谁料竟然被这些蜀疆的探子给扰乱了计划。
现在又被大家误以为是蜀疆的探子,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好在他还控制着风谨言可以替他辩解几句。
“折玉前辈,你莫要着急,此次水下之争本就凶险异常。”
“洛道友或许受到了某种刺激,这才失去了记忆,毕竟他也伤的不浅。”
“或许待过些时日,伤势痊愈之后就会对水里的事有更清晰的记忆。”
“眼下,既然蜀疆之人是奔着这云龙秘境而来,而这云龙秘境又马上要开启。”
“当务之急是选出我辈之中最优秀之人进入其中,再召集各宗元婴期长老带队。”
“到那时,蜀疆之人自然会出现,也好让各位天骄中的天骄会一会这蜀疆之人。”
“让最强的人进入云龙秘境也可保证不让这秘境中的宝物落入蜀疆之手。”
一旁一位天骄提出异议:“可是,如果让长老进入这云龙秘境岂不是让整个试炼都不公平了吗?”
风谨言摇了摇头:“这位道友,现在已经不是各宗门天骄之间的争夺了,而是疆域与疆域之间的争夺。”
“所以,为了整个云疆未来的繁荣牺牲一点天骄们的公平又算的了什么呢?”
“再说了,既然此次云龙秘境里有大机缘,足以让沉寂已久的无幻蛊宗出现。”
“那就意味着,这次的机缘远不是我们这些金丹期的弟子能够承受的。”
“各宗门组队进入,各凭本事取得机缘,长老不得插手,只有在遇到蜀疆不就是公平的了吗?”
“取得这机缘后,再于宗门内自行分配与奖赏,这样对天骄有益处,对宗门也有益处。”
“还对我云疆有益处。”
这样不就是十全十美之法?
各宗门的领队闻言纷纷点了点头。
既然这蜀疆之人已经公开露面,杀掉了那么多宗门的天骄,这就明摆着算作是开战了。
他们自然要有所提防。
而且现在蜀疆的人有多少渗透进来,渗透进来的人又是什么实力全都是未知数。
所以,各宗门内再次整合,自行清理门户,在云龙秘境开始之前杀掉宗门内的蜀疆之人。
至少可以选拔出一些知根知底的长老和天骄们同行。
这样一方面可以在各宗门之间保有竞争,继续让各位天骄有一个角逐的过程。
另一方面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联手起来,对付这无幻蛊宗的阴谋。
当然这样做还有一个隐藏的好处。
那就是可以让各宗门自己回去来清算蜀疆之人,这样算作是给自家宗门留个颜面不至于当众出丑。
此刻洛一川像是又正常了些大叫起来:“不会的,我和林兄一起战斗过,还设法抓住了一名蜀疆的探子。”
“他带着探子去审讯,现在却只有他一人上来很可能是凶多极少啊。”
折玉真君神色复杂的看向华无疆,他知道林珂是他看好的人选,如果真的是蜀疆探子,那华无疆肯定会脸上无光。
为了不让自家宗门的弟子继续在这里听信谣言拉扯是非,他也不再久留。
便说道:“诸位道友老夫便先带着自家小辈回去了。”
其余宗门也没有要营救林珂的意思,纷纷离开。
毕竟林珂此前的种种确实非同寻常,即使不是蜀疆之人,他们也不希望金翼宗里这个强横的对手继续存在。
华无疆倒是对林珂有一定的了解,按照他的性格大概率不会为了力量而显出自己的精血。
随即,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对金翼宗的弟子们说道:“大家都听到了?”
“待敌当前,我云疆修士当同气连枝。”
“林珂的清白关乎我金翼宗的荣誉,此事不可轻易盖棺定论,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任由其他宗门污蔑我宗弟子。”
“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珂被那蜀疆探子所害,或是伤势过重无法自行回到水面,急需救援。”
“因此,若是谁发现了他,立刻通报。”
“是!华长老。”
众弟子应答一声后,就纷纷回到圣泉之中,从龙威之力较小的区域开始搜索。
林珂操纵着风谨言的躯体,眼见控制住了局面,便准备将华无疆引至巨鱼体内。
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先确定华无疆不是蜀地之人。
他人或许不知,但是他林珂是知道的。
蜀疆修士擅长画皮之术,即使聚变期大能也有着被腐化的可能。
于是操纵风谨言上前一步说道:“华长老,我之前见过林珂,大致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是他潜入的深度我无法企及,只记得模糊的方向。”
华无疆闻言眉头轻蹙,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风谨言好像有些古怪,但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无碍,老夫以灵力护你周全,你为我指路便可。”
华无疆作为聚变期修士,这龙威之力便无法造成实质性的压力。
他大手一挥,汹涌的灵力喷涌而出,将风谨言包裹其中。
他吩咐弟子们在潜水区域量力而行。
若是在自己的区域找不到便回到水面上去,而自己则是和风谨言径直向着深水区游去。
在一片晦暗之中,风谨言不停的辨认着方向,他们很快到达了圣泉的底部的角落。
林珂操纵着风谨言缓缓降低了速度。
在华无疆察觉后,风谨言已经和他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你在干什么?你的林珂师弟还在等我们救援呢。”
风谨言立在原地,身上散发出道道黑气,无幻蛊宗特有的巫蛊之气弥散而出。
“华长老,既然我们都是无幻蛊宗的人,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
“你潜入这圣泉底部也就是为了杀了林珂。”
“对吧?”
风谨言那个语气非常肯定。
好像确有其事似的,搞的华无疆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他是不是哪一天的时候给一个错误的人传递了错误的信号。
于是他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