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罪,他的罪,足够浇灌开在地狱里的彼岸花……。
“伯父,我敬您是长辈,所以才尊敬您,但是颜颜的病历现在还在军区医院里,她从w国回来整整住院三个月,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医生说她活不过四十岁,你去问问你的好儿子闵兰舟究竟做了什么?”庄御铭义愤填膺的说道。
庄父庄母听见庄御铭的话瞬间变了脸色,看向闵家人不再友善,庄父忍住怒气没有撕破脸,但声音冰冷了不少,说道:“闵世,御铭若说的是真的,我们两家的交情恐怕到此为止了!”
“老庄,我会去查证的,等查证清楚,再说这些不迟。”闵世心虚的说道,他看着全家人的面色,已经确定庄御铭所说的话基本上都是真的。
“闵世,我们不多留了,还有些家事需要处理!就先行告辞。”庄父抬步离开,庄母并未多说什么,但是面沉如水,神情严肃,紧随其后。
庄晓蝶跟在庄母身后,庄御铭眼神如刀的狠狠刮了闵兰舟一眼。带着担心喊道:“颜颜,走了。”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庄焕颜,我们真的不能谈谈吗?”闵兰舟眼神幽深,里面包罗万象,各种情绪都有,爱,恨,失落,后悔,挽留,不舍,犹豫……。
“好,我们谈谈,你跟我来!”庄焕颜想到两人在沉沦号上,阎君义无反顾帮助自己的画面。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说清楚的。
庄焕颜跟在庄家的人身后,闵兰舟跟在她不远不近的位置。庄焕颜快步走到庄御铭面前,交代道:“哥,我和闵兰舟有些事情要聊,你们先回去吧,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有事给我打电话,家人一直在你身后。”庄御铭心疼的摸着庄焕颜的脑袋说道。
“我明白的!”庄焕颜认真的点头道,目送庄家的人离开。
“去哪里?”庄焕颜不咸不淡的问闵兰舟。
“去我的公寓吧!那里方便!”闵兰舟坦然自若的说道。并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
庄焕颜没有言语,直接坐上车,车子疾速行驶,很快到了阎君居住的公寓。
而闵世和徐婉容在庄家的人离开后,并没有闲着,直接吩咐人去调查庄焕颜的病历。
同样庄父庄母和庄晓蝶并没有回家,而是让庄御铭直接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军区医院,亲自调查庄焕颜的病历。
他们自然也发觉了庄焕颜离去的身影,但是选择了尊重,首当其冲的庄焕颜的身体问题,不容忽视。
当庄父庄母真的看到庄焕颜的诊断证明的时候,像承受了巨大的打击,瞬间瘫软在地。庄晓蝶不自觉的捂住自己想要怒吼的嘴,眼眶蓄满了眼泪。
庄御铭瑟缩的张张嘴,想要解释,庄母却冷静的阻止了他,带着哭腔说道:“御铭,这么大的事情,不该瞒着我们,至于颜颜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听她亲自来和我们讲。”
“对不起,爸,妈,颜颜怕你们担心,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庄御铭正要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庄御铭拿起来看,正是局里的电话。
庄父看了庄御铭一眼,带着担心说道:“你有工作就先去忙吧!好好保护自己,爸妈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待会我们自己回去。”
“我会的,爸,你放心!”庄御铭边接电话边快速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挥挥手道别。
而闵世和徐婉容看着面前的调查结果,忍不住长吁短叹,闵世悲观带着惋惜的说道:“看来,我和老庄的战友情到此为止了!”
这其实很好取舍,一个是刚找回来不久的带着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并且对他很是亏欠,一个是战友情。很自然就选择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爸,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呢?毕竟他们的经历我们并不知道,庄焕颜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闵雁回想到:最后庄焕颜听闵兰舟念了首诗,她就跟着闵兰舟走的情形。分析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闵父无奈的说道,之后闵家人各自分开,去忙碌各自的事情去了。
闵兰舟率先打开门,邀请庄焕颜进去,并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放在庄焕颜面前的茶几上,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庄焕颜打量着眼前的公寓,和之前阎君的住所相比,只能用简约来形容,不过她也并不关心,语气沉静的说道:“有什么想说的,说吧,我爸妈肯定在家等着我的解释呢。”
“庄焕颜,我起初中了种蛊,名为灵犀蛊,它是秋月瑾专门用来对付我的,我和秋月瑾同被w夫妇收养,但是她被w夫妇娇养,而我和桃经灼他们是w夫妇争名夺利的工具,我后来杀掉w夫妇,她是为了报复我,才给我下蛊。”闵兰舟坐在庄焕颜的旁边,娓娓道来解释着曾经发生的事情。
“灵犀蛊是情蛊,能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它通过我和你的结合,传递给你,起初我是要死的,可是我的体质特殊,没有死成,你也是要死的,可卞雪见告诉我说,只要你的体质和我的一样,我们彼此结合,成为彼此的解药,两人方能活命!”闵兰舟的眼神里闪烁着痛苦之色,但还是选择坦白这一切。
“闵兰舟,你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庄焕颜猜到过真相,但是她从未询问过阎君,她以为事情已经这样,再追根究底有什么用?
“庄焕颜,因为我怕你放弃,怕你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若经历过的,我通通都经历过,你注射的x针剂,我整整注射了五年,你所服用的药剂,我服用的更多,你所被关进的地下室,我自小就是家常便饭,你所痛恨的杀人,我从八岁就开始,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在我的脚下,我自小就生活在着暗无天日的地狱里。”阎君闭上了眼睛,选择将自己的伤疤无情的揭开。
“你所受到的伤害,又不是我造成的,你凭什么将你所有的伤害转嫁到我的身上?别说你是为了爱我,为了救我,你这样的不是爱,不是救,而是在一点一点的杀掉我!”庄焕颜的身体是颤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仿佛某种病情的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