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自然是十分上心,容妃这次已经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心眼了。
“浅巷,哀家一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皇后娘娘也说道:“弟妹,这容妃如此嚣张,简直是没有把我这个后宫之主放在眼里,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王妃没有说话,反正这两位已经决定要管了,她既然入了宫,就没有必要太早离开,就在这等着就行。
太后娘娘直接传话:“去,让皇上过来。”
宫人知道事情不妙,只从太后娘娘这个语气,就肯定不是好事。
“浅巷,如今砚儿的身体恢复得应该七七八八了吧?”
王妃回答了一句:“还没有,按照软词的说法,完全治好怎么也需要两年的时间,如今才过去半年,能够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快了,如今也就三成而已。”
皇后娘娘说道:“说的也是,之前我们都没有办法,自从软词回来,不但承诺治好砚儿,还做了很多让我们震惊的事。她的话,一定是真的。两年就两年吧,到时候软词应该也有十八岁了,也该考虑清楚,能不能接受砚儿了。”
他们正在聊着,皇上急匆匆地赶来。
宫人刚刚走了一半,刚好碰到了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皇上,刚好节省了时间。
“母后,这是怎么了?”
皇上匆忙进来,都没有来得及行礼。
王妃起身,刚想说什么,皇上又摆手说免了。
听说太后娘娘气急败坏地让他过来,他自然担心。
毕竟太后娘娘如今年事已高,被人气坏了那就是大事。
太后娘娘看到他来了,刚刚才按下去的火,又起来了。
“皇上,你去召见千重那个臭小子进宫,就在你的书房前面跪着,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准起来。”
皇上蒙了,端王又惹祸了?
他想到王妃还在这里,还是问一句比较妥当。
“弟妹,母后这到底是为何?”
皇后娘娘帮忙回答道:“皇上,这件事说起来臣妾也有责任,没有约束好后宫,竟然让后宫妃嫔的手伸到了端王府的院子,竟然还妄图决定砚儿的婚事。”
皇上一听,头更大了。
后宫妃嫔,陆恩砚,这到底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太后娘娘也不怕丢人了:“你那个好容妃,竟然私下见了端王,还同他商量要把娘家侄女给砚儿做侧妃,你那个傻弟弟竟然同意了,回去还跟砚儿说了!荒唐,简直要气死哀家了。”
皇上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后宫的事情竟然会牵扯到端王府,更没想到容妃竟然有这个胆子。
“母后,此事容儿臣详查。若是真有其事,儿臣定不轻饶。”皇上语气坚定,显然对这件事十分重视。
太后娘娘看他态度诚恳,火气也消了不少:“皇上,容妃这里交给哀家和皇后,你只管去教训你那个糊涂弟弟。砚儿是哀家的心头肉,哀家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将算盘打到他身上。”
皇后娘娘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皇上,砚儿这孩子从小体弱,好不容易如今有了康复的希望,这些人竟然如此拎不清,实在是让人心寒,若是真让那种心思不正的人进了端王府,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皇上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看向王妃,眼中满是歉意:“弟妹,真是让你见笑了。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太后娘娘他们会是这个态度。
比起端王,太后娘娘自然是更把陆恩砚放在心上。
“来人,去请容妃娘娘到哀家这里来。”
太后娘娘又开始了下一步,既然容妃这么喜欢露脸,这次就让她露个够。
容妃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
她已经知道了王妃入宫,想必是为了昨日那件事。
她已经开始后怕,原本以为说服了端王就足够了,竟然忘了王妃那边。
最近这段时间,周家给她施加压力,想要让陆恩睿娶周沁竹,她想着自己的儿子乃是堂堂三皇子,怎么可以娶周沁竹这样一个名声败坏的人。
她想利用一下端王,结果算错了一些东西。
今日太后召见自己,一定会给王妃一个交代。
所以进门的时候,她的表情已经很严肃。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见过端王妃……”
王妃根本就没有看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子,不配跟她说话。
太后娘娘直接呵斥:“跪下!”
容妃被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颤,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端王不是太后娘娘最偏爱的儿子么,自己出主意帮陆恩砚解决婚姻大事,也是好心才对,怎而且是端王自己同意的,为什么太后娘娘只对她如此?
她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太后娘娘目光如炬,声音冰冷:“容妃,你可知罪?”
容妃心里更慌了,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颤抖着声音,试图辩解:“臣妾……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太后娘娘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威严与不屑:“不知何罪?昨日你私自找上端王,妄图干涉皇家婚事,破坏皇室威严,这还不是罪么?”
容妃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太后娘娘打断。
“你不必再狡辩,哀家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你身为皇妃,不思为皇室分忧,反而心怀叵测,企图搅乱皇室安宁,实在可恶至极。”
容妃只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言语。
“如今砚儿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说他适不适合谈婚论嫁,单说给他治病的软词,跟周家有深仇大恨,你这个狗脑子竟然想着塞你们周家的女儿去砚儿身边,是故意刺激软词是吧?你这个不要脸的脏东西,也妄想谋害哀家的孙儿!”
容妃直接蒙了,这个角度根本不是她想的。
她入宫之前本来就是半吊子,是叶和笙一顿教导,又请人教她礼仪,才让她有资本留在宫中。
这些年,她的智商和天赋都停留在原处,如不是生了三皇子这个儿子,只怕妃位都保不住,竟然还敢犯这种错。
“臣妾,臣妾……”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太后娘娘又说了一句:“从今日起,你也不用当什么容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