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鳄梨和那群人,才重新回到了楚枫的身边,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精彩了。
鳄梨在下面等了半天,也不见秦朝阳从楼上走下来,便上前叩响了“公子,您怎么了?”
秦朝阳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鳄梨打开了房门,将秦朝阳轻轻搂在了怀里:“没关系,没关系,这里有我们,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么?”
秦朝阳摸了摸鳄梨平坦的身体,点了点头:“是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吃东西,都快瘦成竹竿了。”
鳄梨花嚷嚷着“哪里不是,我这次回去后,体重又增加了一大截,阿娘不许我再多吃一点”
秦朝阳说道:“你阿娘说的都是废话,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有钱,什么都不缺。”
鳄梨嘿嘿一笑:“我会按照少主说的去做的。”
“……”
李渊与李世民、李秀宁一起乘坐着一架马车,整个车里一片寂静。
李秀宁第一个开口道:“阿郎,你一个人在这里,三哥在哪?”
李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们?还不如被剁碎了。”
李秀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李渊撇了撇嘴:“他就是你面前的那个人。”
李秀宁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李世民,他记得李世民也是一个很懦弱很懦弱的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李秀宁疑惑地问道:“阿耶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世民点点头,“如果不是我机警,我早就被人干掉了。”
李渊说道“你杀死了他们没有错,但是逼迫阿耶禅位,难道就不对了?”
李世民淡淡一笑,“对,阿耶,你当不上,不如让我来当吧!”
李渊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很好,你当皇帝的时候,突厥人已经兵临长安,你和那个叫舒利可汗的家伙签订了渭水之约,我说的对不对?
“就拿这天地来说吧,你当了二年皇帝,大唐大旱,蝗虫成灾,难道不是老天对你无情的惩戒么?”
李世民点了点头,“不错,你所言极是,现在也就是两年时间,阿耶,你就等着看好了,看看我们大唐能走到哪一步吧!”
李渊说道“那样的话,我恐怕连眼睛都看不到了,每天被你堵在皇宫之中,也不会听到外界的任何事情,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没命了”
李秀宁盯着李世民:“二哥,阿耶已经不在皇宫了,你带我过去吧!”
李秀宁打断了李世民的话,李世民是他一手养大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在他生前,原本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结果却被一个不成器的兄长夺了皇位,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这怎么可能不让他谋反?
而李渊被关押,那就更好理解了,他不可能在外界站稳脚跟,李渊可以随意恢复,所以,他必须要将其关押起来。
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阿姐一定要照顾好阿耶”
李秀宁哈哈一笑,“阿姐给你盯着阿耶,你就别担心了”
李渊见两兄妹一唱一和,自己也不是货物,怎么能随便拿捏呢。
李渊说道“我不答应,我是皇上,我不会被关起来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阿耶做不了主”
李渊顿时哑然,这两个家伙,真是一丘之貉,才出了狼窝,就进了老虎窝。
柴绍从马上下来,道:“陛下,您先进来休息一下”
李世民点点头,众人鱼贯而入,只留下李渊还在叫嚣着什么“我就不进来了,我要回到太极宫,我要做皇上”
李秀宁一把将李渊拽进门内,这个老房子,似乎还是老样子。
就在这时,两个看起来跟狗熊差不多的人影走了出来,赫然就是柴令武和柴哲威,时隔多年,两人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娘?”柴令武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李秀宁立刻松开李渊,一把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泪流满面道:“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柴令武和另外一个丫鬟也回过神来,连忙喊道,“阿娘,是阿娘!”
“阿娘好暖,阿娘还活着,哈哈!”
李秀宁道:“跟你说什么呢,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还没死呢。”
“是啊是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母亲没死,她还在,她还在,阿娘,我们都很想念她,她怎么不在?”
李秀宁死的那一天,两个小孩对李秀宁的记忆并不深刻,所以对她的记忆也很淡。
李秀宁将两个小家伙搂在怀里:“母亲,母亲在这里,母亲不会离开你的”
李世民在旁边也是热泪盈眶,秀宁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孤儿,没有母亲照顾,所以才会如此。
据说这两个人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李世民也是看在他们是亲妹妹的份上,才饶了他们一命。
两人在客厅里,聊了起来。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说道:“秀宁,你得好好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消失?”
柴绍道:“嗯,据说是女兵内部出现了内奸,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李渊轻笑一声,说道:“都怪你无能,若是我在这里,将他们全部斩杀”
两人直接无视,这老家伙大概是在皇宫呆的时间长了,脑子坏掉了,连话都没说清楚。
李世民站了起来,对着王动说道:“阿姐,你先去看看阿亚,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李秀宁点了点头,李渊则是在他身后,一直嚷嚷着要进宫。
李世民回来后,一脸严肃的说道:“王德,你去调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把太上皇从太极殿救了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王德领命而去,长孙皇后闻讯赶来:“二哥,你为何如此生气,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当然是我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