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知不懂什么样的巴林石比较好,陆宴洲上网搜了大半天的攻略,挑了几块鸡血石。好在李师兄还算懂行,帮着谭知知又拿了几块品相好的。
陆宴洲刚要结账,就被李师兄拦下,一通讲价,居然便宜了两百块!
一些古早的讲价记忆又回到了谭知知的脑海中,她小声提醒道:“老板答应那么痛快,肯定还有讲价余地,他赚大发了!”
李师兄悔得捶胸顿足:早知道价格压得再低一点就好了!
陆宴洲笑着将小鬼头从摊边拽走:“人老板摆摊也不容易,就让他再赚点吧。”
“舅舅,你千万不要心疼他们,家里各个大宝马!我们西北小镇的摆摊老板都是这样,宰外地人一宰一个准。”
陆宴洲抬手挠挠头:“这些石头也不贵,谈不上宰。”
李师兄呵呵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小师妹,那边有卖草原古法金的!要不要去看看!”
谭知知瞬间来了兴趣,拔腿就跑。
“瞧瞧我这鹰顶金冠饰,再看看这三鹿纹金牌饰!”摆摊老板兴奋地跟众人讲着,“博物馆同款!”
围观的众人大多都是看热闹,认为这些不过是仿制品罢了。
陆宴洲怕谭知知被挤到,特意将她提溜到了脖子上,坐得高、看得远,谭知知一眼就看到这摊上大部分东西都是泛着白光的,她的小脚活动了两下暗示舅舅。
陆宴洲马上明白,小丫头这是想下手买东西了,摊位上大概率有好货。
“就吹吧,跟博物馆同款?”
“我不信,肯定是仿制的工艺品!”
摆摊老板皱了眉头,绘声绘色地讲道:“我这是在阿鲁阿登沙漠里捡到的,当时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到水,没想到居然挖到了这鹰顶金冠!后来我继续挖,发现了好多……”
众人像听故事一样地听着摆摊老板的描述,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干这行的,大多都是能说会道,极其擅长讲故事,大家听听就好。
等到围观的人群散去,陆宴洲开口了:“多少钱?”
转身离去的李师兄听见这话,瞪大了眼睛:“小陆总,我建议你还是听听小师妹的建议!”
摆摊老板看了他们一眼:“你问哪个?”
“你摊位上所有东西,”陆宴洲语气十分坚定,“我们有缘,我把你摊包了。”
老板非常痛快:“远道而来的朋友,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这些东西,所有,十万块,怎么样?”
“不带这么宰人的!这些充其量就是些沙金!一点都不纯!”李师兄不忍看到陆宴洲跳坑,“小师妹你倒是说句话啊!”
谭知知看着这些闪烁着白色光圈的金饰,点头道:“舅舅,买!”
陆宴洲痛快用摆摊老板的poS机结账,老板把摆摊的布包袱一卷,塞进陆宴洲这个冤大头的手里,笑得见眉不见眼:“钱货两清,概不退还哟!”
摆摊老板心里痛快极了,刚刚他讲的故事确实是假的,东西也是从农户手里收的,现在有冤大头肯接手,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东西卖完,老板自然是要跑路的。
等人走远了,谭知知才笑着开口:“舅舅!我们捡到大便宜了!”
李师兄缓缓竖起一根大拇指:“牛。”
陆宴洲拎着包袱,陪谭知知又扫了一部分货,李师兄也跟着下手买了点,这才往回走。
乖乖守在帐篷外等他们回来,谭知知很意外,以往这个时间乖乖都应该跟母狼王在一起的啊。
可半挂司机却告诉她,今天母狼王没出现过。
谭知知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用力抱住乖乖的脖子:“你不去找它吗?”
乖乖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是蔫头耷脑地蹲坐在地上。
陆宴洲开口道:“乖乖应该不适应这边的生活。谈个恋爱嘛,又不是结婚。失恋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谭知知惊讶:“乖乖这是失恋了?”
“当然啦,我刚刚找这边牧民打听了一下,他们说今早看见狼群迁徙了,”陆宴洲说得煞有其事,“乖乖很有可能是被甩的那个。”
“乖乖好可怜哦!”谭知知的小手摸着乖乖毛茸茸的大脑袋,努力安抚它受伤的小心脏。
陆宴洲叹了口气:“知知,失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一颗热爱自己的心。”
当年陆言晴就带了些自暴自弃的想法,被方锦程的甜言蜜语哄骗,私奔下嫁。所以不管这次乖乖是不是被甩的那个,陆宴洲都要借机好好给谭知知上一课,提前给二十年后的小知知打好预防针。
“乖乖,要学会爱自己哦!”现在的谭知知还不太明白舅舅的深意,认真劝说着乖乖。
陆宴洲又说了一堆大道理,接着把今天买回来的东西做好归置:“直升机随时都可以过来,知知想今天晚上走,还是明天跟陈教授一起走?”
“我们不是都买好票了嘛!”谭知知挠挠小脑袋,“还能退吗?”
“当然能!”陆宴洲生怕母狼王什么时候突然杀回来,那他苦心教育了这么久的失恋观,全部白费,“好几天不见,听说外婆想你想的饭也吃不下,整个人都变瘦了呢!”
谭知知心疼外婆:“那我们今晚走吧!”
跟陈建冰那边打好招呼,陆宴洲调来了直升机。
留两个保镖还房车,其他人跟着全部跟着返京。
乖乖依旧萎靡不振,谭知知给它塞了两个奶泡进嘴里,乖乖不嚼也不咽,任由奶泡将它的嘴皮撑起,看上去更加emo了。
陆宴洲开始了他的第二招:“忘记旧狼的解药,除了时间,还有新狼。明天我们带乖乖去动物园相亲,好不好?”
“不好!”谭知知摇头,“乖乖,我们今天抓紧训练,明年再来草原,一定要追回母狼王,好不好?”
听见这话,乖乖耷拉下去的耳朵立了起来。
陆宴洲挠头:“知知,家里给安排的,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最适合你的。”
“舅舅,狼跟人不一样。”
“我知道啊,”陆宴洲有些心虚,“我就是在说乖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