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思虑片刻，认为虽然二人触犯厂规，但不宜直接开除。傻柱的厨艺尚可，日后待客时或许还能派上用场，于是决定给予惩处。
“何雨柱，听说你今天的工级考核过关了。既然犯了错，暂且维持原职，但一年内不得晋升。同时需清查你历年所占公家便宜，按价值赔偿。”
“贾东旭初犯，扣发本月工资并将物品归还原主即可。”
“希望你们能深刻反思，莫再犯此类过失。”
杨厂长说完便径直离去。若非客人已离席，恐怕他不会如此轻易放行。
张大彪奉命询问傻柱的具体损失。“这些年你从厂里拿走的东西，若按每日五毛计算，每年至少百八十元。你在这儿干了多久……”
傻柱准备承受惩罚，但听到这般算法顿时愤怒起来：“哪能这么算！我也不是天天带饭盒，况且是从去年才开始的，次数屈指可数。”
若依此算法，傻柱至少得赔上千元，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见状，张大彪向队长请示，后者点头示意后，宣布：“那就以两年计，每年一百五十元，共计三百元。”
傻柱一摸身上，只有十几块零钱，离三百还差得远，家里还有呢。
“能不能少算点？我也没这么多钱。”
对方无奈地说：“没办法，这是厂长交代的任务，你也配合一下吧。”
傻柱只能求助地看着易中海。好在有一位老大爷在场。
易中海也觉得为难，谁会随身带三百块？
“同志，您让何雨柱先回去吧，现在谁都没这么多钱。”
张大彪转向队长，他只是执行者，无权定夺。
队长齐建明点头：“行，何雨柱，明天把钱交到财务就行，然后你们可以走了。”
许大茂全程观察，直到傻柱被放开，他也凑近易中海。
……
回程路上，易中海不解地问：“傻柱，怎么回事？你们俩咋被抓了？”
傻柱愤愤地说：“我哪知道，拿着饭盒就被拦住不让走，后来就被带过来，厂长也被叫来了。”
傻柱心痛不已，今天直接亏了三百块，好不容易升的工级也被卡了。
这感觉真糟，像是有蚂蚁爬。
照此计算，他觉得自己起码亏了五百块。
原本下个月能拿四十一块五，加上补助四十三块五，一年收入也不少。
关键是，他在杨厂长那儿留下坏印象了。
“东旭呢？”易中海问贾东旭。
贾东旭更委屈：“我刚把东西扔出去，想出去时就被保卫抓了，说我是小偷。”
“不是早说了别拿吗？真是不听劝，这下好了，吸取教训吧。”
易中海摇头叹息，好在贾东旭只被罚一个月工资，否则日子没法过了。
易中海摇头叹息，“柱子，认命吧，厂长当时很生气，你的钱怕是拿不回来了。”
傻柱眨眨眼，本想从贾东旭那里讨些回来，但随即想到，贾家本身生活拮据，若自己再向他们索要，秦姐一家会更艰难。而且即便开口，贾东旭也不一定肯给，便默默闭口。
这事只能认栽了。
回四合院后，院里的人都在议论傻柱进了监狱。这是二大爷从轧钢厂带回的消息。他是个六级钳工，没参加厂长他们的饭局，吃了轧钢厂的免费餐后直接回了家。
二大爷到家时，正瞧见傻柱和贾东旭被保卫处的人押着回来。
“傻柱，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被抓了吗？”三大爷疑惑地问。
在四合院的众人以为得等一阵子才能探望傻柱，谁知他竟自行回来了。
“你才去派出所。”傻柱怒气冲冲地说。
“怎么跟你三大爷讲话呢！”易中海呵斥了一声。
接着，易中海问清原委。三大爷说是二大爷传的话，易中海立刻明白了事情经过。
“这只是个小误会，我们只是协助保卫处查点事，东旭也是，现在没事了，所以回来了。”易中海替他们圆场，毕竟沾上这种嫌疑名声不好。
三大爷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傻柱他们没被关押。
傻柱和贾东旭领会了易中海的意图，连忙附和道：“是误会，误会。”
“那就好，我还打算去看你呢，现在没事了真好。”阎埠贵笑道：“对了，傻柱、东旭，你们俩的工级评定通过了吗？今天可是工级评定的日子。”
话音刚落，傻柱和贾东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们一个没通过考核，另一个虽然通过了，但随即被裁撤，结果还不如没通过的好。阎埠贵并未察觉旁人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听说后院的曹魏成了四级钳工，月薪五十二块八呢。”他满是艳羡，自己的收入仅略低于对方，可曹魏的工资只供一人开销，而阎埠贵却要养活一家七口，差距之大令人咋舌，难怪曹魏能常吃肉。
月入五十多块，确实足以让人尽情享受美食。傻柱与贾东旭默然无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三大爷注意到气氛沉闷，见二人面色不佳，便停下了话头。原来两人考核皆未通过。阎埠贵尴尬一笑：“家里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午饭时，曹魏悠然享用着自制的红烧鸡块炖土豆，滋味极佳。香味引得隔壁聋老太太直流口水，却毫无办法。连易中海也被遣去求助，依旧未能尝到一口。
当天休息，曹魏无所事事，遂与三大爷一同垂钓半日。不过，他并未使用之前钓鱼套装的技巧，以免过于显眼或招致怨恨，而是改用普通鱼饵。意外的是，今日收获颇丰，只是所获之鱼均小巧玲珑。
曹魏瞧着这些不足一斤的小鱼，觉得不够塞牙缝，索性将它们放生，期待日后长成后再捕捞。三大爷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半天的努力远不及曹魏一网打尽的数量，然而对方却将鱼全部放回河中。
“你这也太浪费了吧！这么多鱼肉炖汤也够一家人吃了，你不爱吃的话，给我也行。”阎埠贵心生计较。曹魏淡然回应：“我看这鱼太小，还不够塞牙缝的，不如让它们长大些再吃。”“下次吧，下次一定，下次钓到小鱼就给你。”
两人笑着返回家中。
当晚，许大茂再次邀请曹魏到自己家共进晚餐。
今日他格外欣喜，不仅成功将傻柱拘捕，还让他损失了至少三百元，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虽心怀喜悦，却无人可倾诉，只好拉上曹魏一同饮酒。
昨日，许大茂前往娄晓娥家探询，却遭其父母驱赶，直至他在楼下守候良久，娄晓娥才现身告知明日归期。
许大茂认为，娄晓娥归来是因已释怀对他的怨气，决定重新接纳他。
实际上，娄晓娥早有意返家，只是碍于父母之意留在原地。他们欲借此考验许大茂的耐性，促使其主动相邀。
如今许大茂登门，娄半城便应允娄晓娥回归。
临别前，娄半城特意嘱咐娄晓娥，需设法贬低许大茂声名，以便日后离异更为顺利。
许大茂听闻此讯，心中窃喜，想着娄晓娥即将归来，应收敛言行，减少冲突，或许能挽留这段婚姻。
恰好今日有宴，不妨一醉方休，自此暂别杯中物。
有人作东，曹魏自当欣然赴约，临行亦携一瓶佳酿。
菜肴由许大茂精心筹备，部分购于外市，而酒品则为曹魏带来的西凤酒。
尽管逊色于许大茂先前馈赠之茅台，但亦属上乘。
“大茂兄，今夜何故邀饮？”
曹魏略显诧异地询问。
“无他，只觉欢愉，意欲浅酌。”
许大茂笑意盈盈。
席间，许大茂兴致高昂，向曹魏讲述整治傻柱始末。
起初破坏其相亲计划，继而举报其偷带餐食，终致傻柱被捕。
当曹魏得知傻柱因违规被罚款三百元，且晋升职位被撤销时，亦感惊讶。
或许杨厂长借此机会惩处傻柱。
曹魏对许大茂的隐忍和能力颇为欣赏，他原以为许大茂只是个普通人，却没想到对方默默无闻间竟办成了大事。
“大茂兄，你行事还是太过温和了。看看你，因为傻柱的事连后代都断了，而那家伙不过被罚了几百块。这公平吗？对你而言未免太过苛刻。”曹魏拍着许大茂的肩说。
许大茂醉醺醺地端起酒杯，“兄弟，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件事。傻柱毁了我的家庭，我就要让他终生孤苦。”
“这傻柱真是该死，居然把你伤得这么重。”曹魏嘴上虽在痛斥，心里却有几分庆幸。若非傻柱让许大茂失去生育能力，自己也不会有机会接近娄晓娥。
思绪一转，曹魏注意到许大茂已醉倒在桌上，只好将人扶至床边安置妥当。
随后，曹魏独自享用晚餐，饭后简单清理桌面便准备离开。出门口时，却发现娄晓娥携着行李归来了。
“晓娥姐，你为何突然回来？”
曹魏心中暗喜，这段时间确实感到孤单。虽然有秦淮茹偶尔帮忙，但终究难以排遣寂寞。
娄晓娥站在门前，正欲推门而入，却见门已被推开，走出来的人是曹魏而非许大茂。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小魏，怎么是你在这儿？”
曹魏笑道：“今日许大茂邀我饮酒作陪，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话不多言，曹魏径直将娄晓娥拥入怀中。晓娥内心同样思念曹魏，否则也不会选择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