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不好看,给我穿,我长得丑,我需要穿这样好看的衣裳!”
顾元青就要去解叶云初的腰带了。
被叶云初将他摔在地上,看向叶云初,那是真的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如何你要穿的这样好,本来我也不觉得我衣裳不好,如今却觉得了。可现在我就想要你这件衣裳了,给我,快给我!”
宛若一个泼妇,半分翩翩公子的形象也无了。
太子轻咳了一声,训斥道:“还不起来,像什么样子。”
随后又道:“孤都没有,如何轮得到你。”
顾元青就忙道:“就是,如何这样好的东西太子殿下还没有,你却有了。来人,还不将世子这一身华衣拔下来,打入天牢!”
叶云初却丝毫不惧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太监哪又敢真的扒他的衣裳,仔细小心的上茶伺候着这位呢。
徐阳曦算是个物欲很淡的了,毕竟他从小锦衣玉食什么也不缺,人也是个高冷话少的。
此时却也是不由得多看了叶云初身上那衣裳两眼,看一眼,又看一眼,最后想要。
他倒也实诚:“你那铺子何时有这样的衣裳卖,我想买一件。”
他极少有什么想要的,也不是那等爱炫耀跟风的。
实在是入了他的眼了。
叶云初喝茶的样子淡淡的,闻言才道:“我那铺子如何卖,这是我那个通房丫头,前日惹了我不快,送与我赔罪的。还怕我没有原谅她,央求我定要穿上才放心,我看她哭的怪可怜的,没办法才穿了。”
叶云初弹了弹衣裳上不存在的灰,才说:“我却觉得不怎么样吧,勉强入眼。”
顾元青是眼睛真的红了,像是忍不了了:“若不是殿下在这,我定要跟子泽联起手,将你揍一顿。”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太子轻咳一声:“孤在这,就拦住你们了?是你们忌惮孤,还是打不过?”
徐阳曦却突然说:“制和婉儿的婚服时,倒可让你那小通房从中指点一二。”
这话落下,气氛一下子僵住了一下。
叶云初的眉眼顿时冷了下来,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本不该这样摆脸。
顿了顿,他才说,只嗓音还是有些冷了:“婚服都是有规制的,她如何插手的了。”
徐阳曦还要说什么。
太子就开口:“这是酒庄的地契。”
话题就岔到正事上面去了。
天色将晚。
梨软软活动了一下劳累过度,很酸的手,她跟叶巧巧各绣一部分,赶工的手都酸疼。
她天黑了是要回去的,只能靠叶巧巧晚上赶工了。
想到叶巧巧昨夜没休息好,梨软软要离开时还是提醒:“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也别太急了,还是要好好睡觉,不然要是累的病倒了,就真是耽误事情了。”
叶巧巧点头:“我知道了,天好似下雨了,你撑把伞,路上慢些。明日若是雨大了,你就别来了,别受了寒。”
梨软软接过雨伞,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有数。”
她要走了,叶巧巧才又说:“完了,大哥哥罚我抄的书我还没有抄完,他若是问起来生气了怎么办,不会叫我多抄几遍吧。”
梨软软想叶云初昨夜罚叶巧巧,也是因为生气,今日他都不气了。
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那还抄什么,看叶巧巧也抄的辛苦。
她就说:“还有多少没有抄?”
叶巧巧一高兴就给忘了,忙着绣去了,都忘了还没抄完,这会像是没有完成老师课业的学生般,担心着急了起来:“还有一小半呢。”
“拿给我,不用抄了,我想世子爷也不会翻看的。”
听梨软软这样说,叶巧巧瞪大了眼睛:“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难道他还真的去翻,世子爷那么忙。”
见叶巧巧害怕,梨软软不敢说自己有经验,于是跟她保证:“放心,就是世子爷发现了,我就说因着老夫人寿宴的事情,不抄了。世子爷也不会责罚你的,交给我吧。”
叶巧巧才回去,拿了抄好的递给梨软软,跟做坏事一样,心砰砰的跳。
却又格外开心。
又说:“怕路上雨大了,一把伞你们两个人撑不住,再拿一把吧。”
“好。”
梨软软就冲她笑了一下,随后梨白撑起伞。
半路上,被红花喊住:“主子。”
红花已经改了口,这是认梨软软为老大了。
梨软软忙夺过梨白手中的伞,走向红花,把伞撑在她头上。
梨白忙撑起另一把伞,也走过去。
红花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把一个箱子递给梨软软:“这蛇是无毒的,有些富贵人家养来当宠物玩,可漂亮了,颜色碧绿看着像是竹叶青,却是无毒的品种。”
梨软软伸手接过:“辛苦了。”
红花才说:“王哥说了,防止这畜生再冬眠,通房定要将它养在暖和的地方,饲养就给它吃生肉就行了,但是别给它吃太饱,饿不死它就行,两三天喂一次,吃太饱就冬眠了。”
红花又把一包药粉给梨软软:“这是能让蛇发狂的,想让蛇奔着谁去,咬谁,就撒在他身上就行了。”
梨软软点头:“难为你们想的周到,这差办的很好。天冷,快回去吧,等我安排。”
她接下腰间的钱袋子,又拿出十两放在红花手里。
红花这次推拒了:“没花什么银子,主子上次给的还没用完。”
“你们日子艰难,还嫌钱多?置办些棉衣棉被,冬日别冷着,叫家人也过的舒坦些。”
梨软软又四下看了看,看到有人过来,就拍了拍红花的手,把伞留给她离开了。
红花撑着伞站在雨中看梨软软离开的背影,擦了擦眼泪,主子真是个很好的人。
自己出去了,还想着他们这些苦难的人。
梨软软回到耳房,她打开箱子,一条碧绿的蛇就朝外面爬。
梨白吓的后退,脸都白了。
梨软软却伸手,将蛇抓回来,盘在手里把玩。
那种阴冷蠕动感,让梨软软头皮发麻,只这又算的了什么。
比起受的折辱折磨,这感觉,一点也不可怕。
听到外面的动静,梨软软将蛇放进箱子里按住,又合上这个带着气孔的箱子,慌忙塞进被子里。
刚坐好,叶云初就进来了,大老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他摇摇晃晃坐在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