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什么，刚刚有只苍蝇在你身上，我想帮你赶走。”
“……”悠真懒得搭理他，“月城小姐，就算我刚刚说的是昨晚看的录像带的剧情，你也不至于打我一巴掌吧？！”
“失礼了。你疼不疼？”月城柳抱歉道。
“哈？还问我疼不疼？你说这话很像那种坏心眼的班主任——诶…？”悠真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疼。很奇怪…没什么感觉。”
“模拟测试关闭了痛觉同步。”故彻开口道，“我想大家应该已经猜到了。”
月城柳点点头，“与其假设世上存在能瞬间转移掉数千市民的方法，不如假设问题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
“难道说…我们其实…？”连课长都反应过来了。
“没错。这里还是虚拟实境。出于某种原因，我们未能成功登出。”月城柳推了推眼镜。
“走吧，各位，先去开启安全模式。”故彻觉得不能再拖了，本身今天的意外就比较多了。
“诶…？”月城柳没想到故彻路上会知道这，“故彻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没看过手册…”
“这些一会再说，不过我不知道具体的操作方法，还得柳你来操作。”
月城柳点点头，便带着大家走进了hIA。
走在星见雅旁边，故彻突然注意到她身体突然发力。
“还是没赶上…”故彻想要提前终结【千面】的计划失败了，“不过为什么我还没有被控制的感觉？”
故彻看着雅用力握住刀柄的手，伸出手握住了她。
星见雅转头看着故彻，没有说话。
——
“安全模式已启用。”随着系统播报响起，月城柳微微松了口气，“好了，轮到大家了。”
就在她回头的一瞬间，“苍角…”
苍角突然将武器挥向她。
“乒！”故彻及时拔刀挡住了这一击。
而悠真也将武器拿了出来。
“苍角、浅羽？！你们怎么了——？”月城柳有些着急的开口。
“哇哇哇哇！！！不、不不不不，不是的！柳姐！我、我的身体怎么不听使唤？！”苍角慌乱地说道。
“她说的没错！这个身体…好像在被其他东西操控！！”悠真咬紧牙关，身体也不听使唤。
“什么？”听到两人这么说，月城柳也有些慌张，转头看向星见雅，“课长！你还好吗？”
“我不好。”星见雅的一只手已经将武器出鞘了一些，另一只手在阻止。
“大概五分钟前我就有想斩了你们的冲动。”
“那……”月城柳看向故彻。
“没有，我没有什么感觉。”说实话，故彻也有些奇怪，他也没有及时开启安全模式，但是现在他却没被控制。
“故彻、柳——”星见雅向两人开口。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他人交给我吧。”月城柳和故彻说道。
“噗、噗、噗。”两人暂时将其他人打晕。
“这里果然不是现实世界。有人做了手脚，让我们无法退出…”月城柳将两人扶到沙发上，和故彻说道。
“嗯，只不过……”故彻将雅安置在一旁的休息区，“那个什么面的，你可以露面了吧。”故彻压着声音说道。
“什……”没等月城柳开口，一道声音从周围响起。
“呵呵，居然这么敏锐…”
上方的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一个熟悉的标识。
“这个标识，是…”月城柳看着屏幕上的标识，有些震惊。
“你们将被困在这里，直到…脑死亡。”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不见。
“……”月城柳微微沉默。
“对了…”柳看向故彻，“你的安全模式还没打开，我现在帮你打开！”
“安全模式开始失败。原因：未找到用户数据！”
“什么？”月城柳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怎么会…手册上没有写这种情况啊……”
故彻也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说他已经被控制了？不过他确实什么感觉都没有。
“至少我现在还没被控制。”故彻安慰道，“等课长她们醒过来再决定如何吧。”
“…如果你有什么感觉，一定要说出来。”
月城柳确认了悠真、苍角和星见雅的状态后，又尝试了几次开始故彻的安全模式，依然是同样的失败提示。
“故彻，你确定你没有任何不适？”她再次确认道。
“没有，完全没有。”故彻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甚至用力捏了一下，仍然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月城柳陷入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手臂。
“系统没有找到你的数据……”她低声重复着，“这可能意味着你并不属于这个系统……”
“等等，你的意思是？”故彻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推测方向。
“如果系统无法检测到你，那就说明你和我们的数据没有存放在一个位置。”月城柳推了推眼镜，声音冷静而理性，“或者说，你的‘数据’不在它的管理权限之内。”
故彻微微一怔，随即心中一动。
“难道是之前工作人员帮我重新编写了一套系统？”故彻猜测道。
月城柳点点头，“很有可能，这意味着，可能你的数据【千面】他们根本篡改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故彻心里再次想到了一个计划。
——
现实世界。
控制室内，红色警报灯不断闪烁，终端屏幕上跳出大量警告窗口，显示着各种异常代码。工作人员们忙得焦头烂额，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试图重新夺回系统权限。
“怎么回事？！”一名hIA的工程师猛地站起身，脸色难看地看着屏幕，“我们的服务器被入侵了！主机权限被篡改，所有的登出指令都被拦截！”
“攻击源确定了吗？”另一名工程师急忙问道。
“暂时无法确定！”
主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转向屏幕上的战斗测试数据，眼神紧锁在某个名字上——
「故彻」。
“等等……”他迅速翻找数据，眉头皱得更紧，“这个故彻的数据……怎么回事？他的数据根本不在系统里？”
“不可能啊！”旁边的技术人员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们之前明明正常登记了所有人的数据……为什么只有他——”
就在这时，一直在接待六课的工作人员想起了开始之前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故彻执行官他的数据在测试开始前出现了问题，我让几个工程师重新为他写了一套外部系统！”
就在这时，终端屏幕突然闪烁，一条陌生的信息弹出：
【你们夺不回来了。】
“……！”主管瞳孔一缩。
“对方在挑衅我们！”技术人员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掌握了主机权限！”
“继续追踪信号源！我们必须想办法手动终止系统运行！”主管深吸一口气，迅速下令，“通知安保部门，封锁整个hIA大楼，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同时联系外部支援，我们可能遇上了最严重的系统劫持！”
与此同时，虚拟世界内——
“现实世界那边应该已经察觉到异常了……”故彻低声道。
“但他们能不能夺回控制权还是未知数。”月城柳冷静地分析，“既然我们已经确定自己被困在这里，那么……我们只有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