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在接到玲珑阁的通知之后,安王府就带人前去,想要将姬恒接回,但朱修文的药实在是太猛了,扛回安王府的一路上,姬恒就没停过。
“啊!!!”
躺在床上突然狰狞的姬恒,那种不堪耻辱,恶心到呕吐,甚至想要自杀的情绪一下子在他脑中奔涌而出。
“畜生,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眼睛中血色未褪,恐怖的元婴修士的威势,将房间中的摆饰震得不断的颤抖,若不是这里实在是结实,整座建筑都得被掀翻。
“不对,我的实力。”
姬恒有些震惊,心中的愤怒稍缓,“怎么回事?修为为何还精进了。”
静下心来的姬恒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他有简单炼过体,不至于在一次大战后,就彻底报废。
自从上次被许青揍了一顿之后,他就修炼就愈发的勤快,每天都是在高强度的双修,但修为的进展依旧十分的缓慢。
而这一次,与于老三的一次修炼之后,竟然好过他这几天勤奋苦修。
“体内的阴阳之力也趋于平衡,是那丹药吗?”
“不对。”
姬恒心中有个大胆的推测,可能他修炼功法的方式错了。
他所修炼的功法并非是一套简单的双休功法,也不是姬家皇族的祖传功法,就算是他亲爹安王也没有修炼过。
思考了许久的姬恒终于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来人,把于老三叫过来。”
家丁打扮的男子有些瑟瑟发抖,原本安王府中只有丫鬟每天胆战心惊,现在公平了,男女都一样。
“世子,于老三身体有恙。”
“叫他爬也要爬过来!”
姬恒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眼中有着古怪的神色,他不知道,在这一刻,他已经彻底改变了。
......
安王姬玄龄本来在修炼室中,闭关的修炼,如今帝京中各大宗门的人齐聚,有不少他的老朋友,他必须让自己有一个最好的姿态。
毕竟自己是安王,是有头有脸的人。
但没有想到,现在有人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逆子,去青楼不搞女人搞男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姬恒三十多个妾室,比他这个亲爹还要多,但毕竟是修炼所需,而且说不定还能抱多几个孙子。
只是妾室虽多,但姬恒修为的进展却越来越令他自己不满意。
“王爷,世子肯定是被人搞的,不是,被人陷害的啊。”
“混账!!!”
安王姬玄龄,气到在喘粗气,一点没有他写字时那般的平静。
“那个女子带回来了吗?”
“王爷,她跑了。”
一个安王府护卫支支吾吾地说道。
“什么!跑了?”
见安王又要大怒,“王爷息怒,但是玲珑阁的管事带到了。”
“还不快把他带上来!”
安王姬玄龄深吸一口气,现在他不知道到底是在气自己的儿子选择混乱,还是气那玲珑阁的涟漪姑娘陷害他的儿子。
玲珑阁的管事瑟瑟发抖,虽然他背后也有人,但也不敢招惹安王府。
“孔富贵见过安王。”
第一次直面帝京大能的孔富贵,直接给跪下了,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这么大的锅,他背不了啊!!!
“安王殿下,这事和我们玲珑阁没有关系的啊,事情发生后,我们立马就采取了措施,将世子与那淫贼分开,并马上通知了安王府,甚至那些用留影石记录的我们也进行了劝告。”
留影石,还有留影石!!!
他安王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本王问你,此事是何人所为,那名女子现在在何处!!!”
“这.....”
“王爷。”
一位身穿宫装女子走路过来,身后有跟着几个丫鬟,脚步虽有些急促,但却依旧端庄优雅。
“见过安王妃。”
安王妃没有理会其他人,直奔安王,急声问道:“王爷,妾身不过是离开王府几日,为何恒儿会发生这种事情。”
“王妃,本王正要问玲珑阁的管事。”
安王现在头都要炸了,安王妃也不是普通女子,其家族虽不在帝京,但也是实力雄厚。
“回王爷,王妃,那墨涟漪现在不知道所踪。”
“嗯?不知所踪?”
“但是她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知,经过我们的查验,应当是事实无误....”
玲珑阁的管事孔富贵,不敢有一点的遗漏,将姬恒在玲珑阁的一点一滴说了出来。
“你是说恒儿又要纳妾?”
“正是,世子殿下是想纳涟漪姑娘为妾,只是发现那写诗的姚公子也是女儿身,世子殿下......似乎对她也很感兴趣.....”
安王妃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意识到这个姚公子的不对劲。
“那女子现在身在何处!”
“禀王妃,涟漪姑娘说,那女子的身份不简单,似乎是什么圣女。”
“圣女?”
安王和王妃互看了一眼,他们虽然很想为儿子报仇,被称为圣女的,背后可能有个强大的宗门,在修仙界闯荡了这么多年,他们该有的警觉还是有的。
“还有两个男子,根据墨涟漪的描述,她并不认识他们。”
“长相如何?”
“墨涟漪并没有看清,那时她也晕了过去。”
这个涟漪姑娘本来不想帮许青他们隐瞒的,但是看到那安王世子的惨状,她瞬间意识到,这两个也是狠人,她是绝对招惹不起的。
“两个男子,难道是他们?”
安王的眉头直皱,只是那日在他的告诫之后,姬恒明显安分了不少,应该不会再去招惹他们。
“王爷,你说的是谁?”
“许青和朱修文。”
“朱修文?朱家......”
安王妃思索了一会儿,朱家虽是帝京的大家族,有实力有底蕴,但也不能把安王府当软柿子捏。
总之就是一个结论,可以招惹那么一下。
而且安王妃显然咽不下这口气,怒声道:“王爷,我这就去趟朱家,为恒儿讨回这个公道!!!!”
“王妃,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你先冷静。”
“王爷,朱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仗着灵石多欺负老实世子吧,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让恒儿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安王妃声嘶力竭,有道是为母则刚,她现在就是想要跟朱家硬刚,怎么说现在他们是占理的一方。
“你们要的公道,我可以给。”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冰冷的感觉让安王有些头皮发麻。
“何人闯我安王府!!!”
安王心情本就不好,还有人敢触他的霉头,霎时间渡劫期的修为完全暴露出来,恐怖的威势弥漫整个安王府。
“哼!”
只是一声冷哼,便将安王的气势碾碎,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势瞬间压在他的身上,巨大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单膝跪地,那昂贵的地板直接粉碎。
就在此时,皇宫深处的一个老者张开浑浊的眼神,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她已经跨过了那一步......”
老者看了自己常年闭关那糟糕的模样,枯燥的洞府,以及不得寸进的修为,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反手一掏,将身下的蒲团扯了出来,狠狠一丢!
对着安王府的方向破口大骂:“特么的,问道宗是在哪找儿的这变态玩意儿!一声不吭修为大进,还跑到老夫面前显摆,这不是欺负老人吗!!!”
而皇宫中睁眼的还有其他人,比如正在打坐修炼的大夏皇帝,望着安王府的方向,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怎么也来到帝京?”
这个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十个手指掐出花来都没有算明白。
无奈之下,叫来了一个老太监。
“陛下。”
“杨公公,去查一查,安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陛下。”
老太监有些害怕,他也感受到了,那股气息比面对大夏皇帝还要恐怖,但是皇帝说话了,他不敢不去。
而此时,明月高悬安王府上空,月华撒落,一道淡蓝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安王府中,清冷的模样,像是一位月宫仙子。
“什么人?”
看清了来人的安王姬玄龄,身体忍不住颤抖,心中哀嚎:不是,就一个小冲突,用得着从问道宗杀过来吗?
“姜....姜殿主。”
“青鸾,是我弟子的灵宠。”
姜云晰的目光清寒如檐下冰凌,掠过安王和安王妃。
“今日只是告诫,若再有人生念....”
话音未落,安王府中的一片建筑,轰然倒塌,正好是世子姬恒的住处。
“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
安王姬玄龄,低着头久久不敢起来,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心中安王最雕的信念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王爷,王妃,人走了。”
玲珑阁管事这个时候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装死的,但是他不出声的话,不知道他们还要跪多久。
安王试探性地抬起了头,发现姜云晰已经离开了,心中的恐惧再次化为怒火。
“逆子逆子逆子啊!!!”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惹到问道宗的人了。”
安王妃并非傻子,知道姬恒惹了个大麻烦。
“怎么回事,人叫师尊了怎么回事。”
房子倒了重建就是,人没事就行,想到这的安王瞬间松了一口气。
“王爷王爷,世子被埋了!!!”
“逆子啊。”
安王和王妃来到了倒塌的房子前,抬手一挥,将那些碎石掀开,露出了姬恒的身影,还有他身下的于老三。
“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畜生啊!”
安王暴怒,姬恒身上的药效已经过了,但现在又干起了这事儿,一时间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冤枉了许青他们。
“父王,我是迫不得已的啊!!!”
被摧残到半死不活的于老三,身上鲜血淋漓,无助地向安王伸出了手,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王爷,救我.......”
......
一夜,许青在房间打坐修炼,只是怀着各种怪异的想法,入定的困难程度,比他第一次修炼的时候还要高。
于是,一大早许青便出了房间,打算去城中晃悠一圈。
但刚一出门,就看到门口,一个盛装打扮的中年男人,像是已经等候了许久。
“这位....前辈?你是来拉....不是,来找人的吗?”
中年男人大喜,帅气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就是许青没有错了。
“许公子,我是来道歉的啊。”
道歉?许青有些懵了,向来都是他欺负别人,按道理也是他道歉才是吧。
“咳咳,你是.....哪位?”
中年男人谄媚一笑,拿出了连夜准备的储物袋, 很重手,显然有不少东西。
“在下是华家的家主华鸿,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华文武,您有印象不?”
“谁?不认识啊。”
“不认识?!”
中年男人有些激动,语无伦次地喃喃道,“不认识好啊,不认识妙啊,不认识....”
“什么?”
“许公子,我的意思是,我家那混小子不配认识您。”
中年男人没有再说什么,慌忙地将储物袋塞在许青手中。
“这是一点点心意,许公子还请千万一定要收下。”
“啊?”
未等许青反应过来,中年男人看起来十分欢快,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许青眼前。
柳菱纱和温如言也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许青,还有他手上的储物袋。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说是来道歉的。”
一大早就天上掉馅饼的事,许青这辈子都没有想过。
在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来到了问道宗的据点大门前。
一个儒修打扮的中年男子,嘴边的胡须十分的飘逸,看起来就十分有文化。
“又来了。”
“许公子,在下是慕容家的慕容哲,此次是来......”
未等慕容哲说下去,旁边的温如言美眸骤然瞪大,有些不可思议说道:“表兄?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