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在屋内洒下斑驳光影。
荒书悠悠转醒,意识还在混沌之中,睡眼惺忪地瞥见桌子旁有个人影。因着这几日与庭叶日夜相伴,他的大脑还未完全运转,下意识便以为那是庭叶。
荒书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起身下床,连外套也顾不上披一件,赤着脚就走到那人面前。
他自然而然地跨坐在对方身上,双手顺势环住那人的腰肢,嘟囔着:“怎么起这么早,也不叫我。”
可就在双手环上的瞬间,他察觉到触感似乎有些异样,腰肢好像变粗了些,但还沉浸在迷糊状态里的荒书没多想,脑袋一低,刚要亲上那人的脖颈。
就在嘴唇快要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啊!”一声尖锐的尖叫瞬间划破寂静。
荒书猛地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坐在身下的人竟然是沅!
两人大眼瞪小眼,脸上的表情先是惊愕,而后迅速被嫌弃取代。
沅反应极快,双手用力,一把将荒书推开,动作大得差点让自己从椅子上摔下去。
“呕……”荒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满心都是懊悔与恶心,指着沅骂道:“你怎么在这儿!死鸡贼,差点把老子恶心死!”
沅也是一脸嫌恶,一边干呕一边回怼:“我还想问你呢!一大早发什么疯,死疯狗!”
两人涨红了脸,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着,都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
荒书满脸嫌恶,指着沅的鼻子骂道:“你脸皮可真厚,天天往庭叶房间跑,这儿是你该来的地儿?”
沅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脖子一梗,毫不示弱地回怼:“这又不是你家,你管得着吗?阿叶又没赶我,就你在这瞎叫唤!”
荒书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沅的衣领,恶狠狠地说:“死鸭子嘴硬!我非撕烂你这张嘴不行。”
沅双手用力掰开张牙舞爪的荒书,抬腿就想踹过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一会儿你把我推倒在床,一会儿我把你压在地上,拳打脚踢间,房间里一片混乱,桌上的书本、摆件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荒书瞅准时机,猛地给了沅一拳,打得他嘴角渗出血丝;沅也不遑多让,逮着荒书的胳膊就是一口,疼得荒书“嗷”一嗓子。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楼道里传来庭叶熟悉的脚步声。
两人瞬间僵住,大眼瞪小眼,脸上还挂着未消的怒意和狼狈。
荒书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沅也赶紧抹了把嘴角的血。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像没事人一样,一左一右坐在桌边,紧紧靠在一起,装作悠闲地翻着书,大气都不敢出。
庭叶推开门,看到的便是两人如此“和谐”的一幕,不禁微微一愣,随即扔下一句:“吃饭了。”便转身下楼。
等他脚步声彻底消失,荒书和沅才同时松了口气,又互相投去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暗自较劲。
想到庭叶说吃饭,荒书和沅像是屁股着火了一样从房间冲出来,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楼。
到了饭桌前,两人屁股刚沾凳子,就开始暗中较劲。
荒书斜着眼睛,像淬了毒似的瞟了沅一眼;沅也回敬一个带着火药味的眼神,那气氛,仿佛空气都要被点燃。
正吃着,沅眼珠一转,突然夹起一块肉,满脸堆笑地放进庭叶碗里,嘴上还甜滋滋地说:“庭叶,你最爱吃这个,多吃点。”
荒书见状,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不甘,心里想着:“哼,就你会献殷勤?”
他二话不说,伸手抄起勺子,一下子舀起一大勺虾仁,“哗啦”一声全倒在庭叶碗里,说道:“庭叶,这虾仁可新鲜了,多吃点。”
沅哪肯罢休,他又夹起一大块排骨,直接怼到庭叶碗边,几乎要把碗给挤翻:“庭叶,这排骨香得很,快吃。”
荒书双手并用,一会儿夹青菜,一会儿盛汤,不管不顾地往庭叶碗里塞。
就这么着,两人你来我往,筷子在盘子和庭叶碗之间疯狂穿梭,夹菜夹得那叫一个起劲儿,完全不顾庭叶碗里的饭菜已经堆成了小山,都快溢出来了。
庭叶看着满得冒尖的饭碗,无奈地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制止,可他俩根本不听,沉浸在这场幼稚又激烈的夹菜里,谁也不服谁。
庭叶望着眼前这座由饭菜堆成的“小山”,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那满满一碗饭,各种菜肴层层叠叠,早已没了原本该有的模样。
秦阗坐在一旁,将这滑稽的场景尽收眼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微微抖动,眼里满是戏谑。他看着庭叶那副发愁的样子,调侃道:“看来今天这饭,主子你可有得忙活咯。”
庭叶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筷子,一口一口艰难地吃了起来。他努力地吞咽着,可还没吃到碗里饭菜的三分之一,肚子就已经被撑得圆滚滚,实在是吃不下了。
庭叶揉了揉肚子,随后,他将那半碗还剩不少饭菜的碗,推到荒书和沅面前,无奈地说:“你们俩啊,做的好事,剩下的你们解决吧。”
荒书一听,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他哪里管沅在一旁作何反应,一想到这是庭叶吃过的饭,心里就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只见他眼疾手快,猛地伸出手去抢那碗,嘴里还嘟囔着:“这我吃,谁也别跟我抢!”
沅见状,伸手就去夺……
……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庭院里,庭叶正蹲在大堂,专注地整理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古董。
就在这时,铭无心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大堂。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每日都雷打不动地来找拾停察看人偶的制作进度,仿佛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甚至恨不得直接住下不走了。
可惜二楼的房间早已分配完毕,总共就五间房,庭叶、秦阗、沅、拾停和庭芯一人一间,实在腾不出多余的地方给他。也正因如此,荒书才能一直和庭叶挤在一间房里。
铭无心走进大堂,目光扫过庭叶、秦阗、荒书和沅四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他走到庭叶身边,开口问道:“庭叶,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吧,怎么我在这儿这么久了,从来都没见过她呢?”
秦阗听到这话,放下手中正在翻看的古籍,笑着接话道:“她读书去了,学堂离这儿挺远的,很久才回来一次,平时都在学院专心念书呢。”
铭无心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这才算是落了地。
铭无心又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说荒仙人,您老人家不是该在那仙山之巅上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吗?怎么天天在这,和庭叶形影不离的,也不怕坏了仙规?”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朝庭叶瞥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荒书一听这话,刚想反驳,铭无心却话锋一转,看向沅。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阴阳怪气地说:“哟,小混沌,你这脸上的伤可真是‘别具一格’啊,这是和谁打架了,被打成这副惨样?该不会是技不如人吧?”
沅本就对脸上这被荒书打的伤耿耿于怀,此刻被铭无心这么一嘲讽,瞬间暴跳如雷,眼睛瞪得像铜铃,破口大骂:“铭无心,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懂个屁,有本事咱俩比划比划,看我不把你龙筋抽出来编花绳!”
铭无心丝毫没有惧意,反而笑得更欢了,还挑衅地勾了勾手指:“来啊,谁怕谁,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比划?我看你是伤还没好,又想找揍了!”
庭叶看着争吵不休,马上就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忍无可忍,伸手抄起桌上的本子,“嗖”地一下朝他们扔过去。
本子精准无误地先后砸在铭无心和沅的脸上,发出“啪啪”两声闷响。
庭叶他站起身,蹙着眉,刚要开口训斥,铭无心反应极快,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出,手忙脚乱地掏出钱包,一叠白花花的银子被他抽了出来,在手中晃得叮当响:“小蛇,小蛇,消消气!这些钱就当是买那几个贵重古董赔罪了,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庭叶的目光触及那白花花的银子,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竟奇迹般地瞬间熄灭,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他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神色缓和了不少。
铭无心见状,暗自松了口气,心里直呼逃过一劫。
可沅就没这么好运了,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口袋,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只能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站在原地,接受庭叶狂风暴雨般的责骂,时不时还委屈地嘟囔几句,却也不敢顶嘴。
铭无心眼见庭叶把矛头转向沅,心里暗叫一声“好险”,也顾不上形象,速跑上了楼。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 ,就怕跑慢一步,这怒火又烧回自己身上。
荒书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得意的笑。他斜睨着被庭叶凶得抬不起头的沅,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他还故意轻轻哼起了小曲,那模样仿佛在说“活该”,时不时抖抖肩膀,笑得前仰后合,毫不掩饰对沅的嘲讽。
庭叶一番数落,沅的眼眶瞬间泛红,满心委屈,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再招来庭叶的怒火。
下一秒,他再也忍不住,转身朝着楼梯冲去,脚步慌乱又急促。
庭叶望着沅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店里还有一堆事没处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暂且将对沅的关心按下,重新投身到古董整理的工作中,心里暗自想着,等忙完这阵儿,就去找沅好好聊聊。
另一边,沅冲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他瘫坐在桌前,目光呆滞地盯着桌上的铜镜,镜子里映出他脸上那块青紫的伤,显得格外刺眼。他抬起手,轻轻触碰伤口,一阵疼痛袭来,眼中的委屈愈发浓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难过。
荒书可全程都在留意沅的动静,见他委委屈屈跑上楼,心里那股得意劲儿更盛了。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沅可能正在房间里偷偷抹眼泪的画面,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脸上的笑容肆意又张扬,甚至还小声嘀咕着:“沅要掉小珍珠了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荒书怀着满肚子的好奇与幸灾乐祸,脚步匆匆地奔上楼,来到沅的房门前,连门都没敲,直接一把推开。
只见沅正坐在床边,眼眶还有些泛红,可瞧见荒书进来,立马别过头去,压根不想搭理他。
荒书见状,脸上的笑容更肆意了,一边往里走一边阴阳怪气:“哟,还真哭啦?就被说几句,至于嘛。”
沅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心里盼着荒书赶紧离开。
见沅不搭理自己,荒书讨了个没趣,却也没打算走,在房间里东翻翻西看看,一副没规矩的样子。
突然,他眼睛一亮,在沅的枕头底下翻出一本春梦图。
“哈哈,这是什么宝贝?”
荒书一把抓起,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这东西可不能留,我没收了。”
沅一听这话,瞬间急眼,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宝贝,哪能就这么被拿走。他猛地冲过去,伸手就抢:“还给我!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
两人扭打作一团,沅又气又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荒书力气比沅大,轻松躲开沅的抢夺,还顺势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威胁道:“你再抢,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依清雪,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沅听到这话,动作一下子僵住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犹豫再三,还是不甘心地松了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荒书把春梦图拿走,又气又无奈,却什么也做不了。
荒书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双腿跷在桌子上,得意洋洋地翻开春梦图,清了清嗓子,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读了起来,读几句就肆意地笑几声,那夸张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沅又羞又恼,脸上一阵滚烫,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要夺荒书手里的本子:“你别读了,快把它还给我!”
荒书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沅的抢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威胁的表情,恶狠狠地说:“你敢再过来,我现在就去找依清雪,把你这宝贝本本的事儿一五一十全告诉她!”
沅听到依清雪的名字,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可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荒书继续作妖。
荒书瞧着沅这副模样,心里别提多畅快了,笑够了之后,他突然做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伸手把春梦本撕下一张,朝着沅扔了过去,还假惺惺地说:“行了,给你留一张,晚上自己慢慢解解馋吧。”
沅下意识地接住那张纸,看着手中这孤零零的一页,再看看得意忘形的荒书,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破口大骂:“死疯狗,你个傻*东西!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可荒书却满不在乎,笑得前俯后仰,整个人都快直不起来腰,好不容易缓过神,把那本春梦本随意地夹在腋下,还故意拍了拍本子。
他抬眼看向沅,脸上挂着一抹坏笑,开口道:“哼,你就等着吧,我这就去告诉庭叶,看他知道你藏着这种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沅一听这话,非但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你去告啊,庭叶早知道了。”
荒书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醋意大发,皱着眉头问道:“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了什么反应?”
沅瞧着荒书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决定再添一把火,故意使坏道:“之前晚上无聊,我就和庭叶一起看了,他还觉得挺有意思呢,你想去告状,随便啊。”说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挑衅的笑。
荒书一听这话,肺都快气炸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朝着沅冲了过去,那架势恨不得把沅生吞了。
沅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撒腿就往门口跑,边跑边喊:“死疯狗,来追呀!”
荒书哪肯罢休,在后面紧追不舍。
一个拼命逃,一个奋力追,眨眼间两人就纠缠在了一起。
沅一个转身,想要挣脱荒书的拉扯,荒书趁机挥出一拳,沅连忙侧身躲避,拳头擦着沅的肩膀而过。
紧接着,沅猛地抬腿,朝着荒书踢去,荒书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两人就这样抱作一团,在房间里左冲右撞,一会儿撞到桌子,一会儿又碰倒椅子,场面一片混乱,时不时传来闷哼和叫骂声。
沅只顾着躲避荒书的攻击,没留意脚下,被桌腿狠狠一绊,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荒书见状,哪肯放过这绝佳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顺势骑在沅的身上,双腿死死夹住沅的腰,让他动弹不得。紧接着,荒书双手如钳子一般,精准地扣住沅的双手,使其无法反抗。
沅拼命挣扎,额头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可荒书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就在沅奋力反抗时,荒书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符纸猛地贴在沅的手腕处。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沅,他只觉双手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你……你耍赖!”沅愤怒地嘶吼,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荒书又拿出一张符纸,“啪”的一声贴在沅的嘴上,沅的声音瞬间被堵了回去,只剩下呜呜的闷响。
紧接着,荒书看着沅上衣被扯得凌乱,索性一把将其扒干净。
荒书伸手抓住沅的上衣,用力一扯,“嘶啦”一声,上衣被扒了个干净,沅裸露的后背在空气中微微颤抖,满是屈辱与愤怒。
沅跪在地上,满心懊悔,他怎么也没想到荒书会使出这样的手段,竟用符纸这种歪招来对付自己,这不是明摆着出老千嘛!
荒书则一脸得意,拿起一旁的春梦本,一下一下地抽打在沅的背上,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啪啪”的声响,像是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愤怒,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死性难改,让你嘴硬,让你得意!”
荒书打累了,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看着跪在地上、脸色煞白、不断颤抖,狼狈不堪的沅,他伸手拽着沅的胳膊,将他拖到衣柜前,然后猛地一推,把沅塞了进去。
沅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使不上一点劲,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荒书摆弄。
荒书拍了拍手,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满足的笑了笑。他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间,嘴里还嘟囔着:“折腾了这么久,可把我饿坏了。”
被塞进衣柜的沅,蜷缩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背部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让他眼眶泛红。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手上的束缚,可符纸的力量太过强大,双手依旧被紧紧绑着,无论怎么用力都是徒劳。
衣柜里闷热憋闷,呼吸都变得困难,沅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暗暗咒骂荒书。
与此同时,荒书已经悠哉悠哉地来到楼下,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伸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大口吃了起来,时不时还喝上一口茶。
庭叶正整理着古董,眼角余光瞥见荒书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从楼上下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他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两人别又闹出什么乱子。之前对沅发了顿火,本打算忙完去安抚,现在瞧荒书这样子,他决定先去看看沅。
庭叶放下手中物件,快步上了楼,径直走向沅的房间。
推开门,屋内空荡荡的,哪还有沅的影子,被子凌乱地散在床上,地上还有打斗留下的痕迹,庭叶眉头紧蹙,在屋内四处查看,又喊了几声沅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没找到人,庭叶满心疑惑,又匆匆下了楼,目光在店里四处搜寻,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沅到底跑哪去了?”
回到楼下,庭叶看到正坐在一旁吃点心的荒书,本想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暗自思忖,沅向来好动,或许是心里烦闷,自己出去散心了。这么想着,庭叶便不再纠结,重新拿起抹布,继续摆弄起那些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