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辞悠确实很怪,但关键是自己怎么猜也猜不出这种怪到底在哪,凌墨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说不上来的感觉。”
“先别猜了。”君千殇发话,“二师弟好像要用心法,带着他们走了。”
“不行!”周即安大喊一声,陆闲云还以为他是担心辞悠的身体,忙不迭的解释。
“周即安,这你可以放心,咱们二师兄就算是被人偷偷摸摸给下咒了,也不会有事的。”
“你倒也不必,这么忙的去救场。”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周即安就又大声说道。
“二师兄!我前两日刚刚会熟练应用心法第三重,能不能把这个装逼的机会让给我?”
“......”
艹,他除了装逼还知道别的吗?
凌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转过身看向站在身后台阶上,比她高上两个头的陆闲云:“我就说吧,他能有什么好话?”
陆闲云苦笑,“走吧,别到时候他们几个都走了,就剩我们几个在这尴尬。”
谢必安看着前方,很有礼貌的说道:“要尴尬也是你尴尬,毕竟话不是我说的。”
陆闲云左右手握紧,嘎嘎作响:“没完没了,是吧?”
凌墨见势不妙,赶紧逃跑,留在这明显没有什么好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江湖再见!”
辞悠原本还有些落寞,这是气血亏空的人难免会乱想的,可他还没有开始伤悲,就听到自己那五师弟说的话。
差点又从台阶上摔下去。
特么的,他就是病死也一定要给这小子拉下去一起。
辞悠正了正身子,心底吐出一口气:“好险,多谢五师弟。”
“差点以为自己是悲苦,伤感男主角了。”
“虽然你不是男主角,但你成了沙雕不是吗?”凌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装逼的机会,还是让给我吧。”
“天洐宗心法,第三层破风镜。”少女的声音响起,很透彻。
她带动着所有人脚下,开始冒出急急徐风飘扬。
随即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在台阶上的一群人便成功来到了食堂门口。
辞悠有些吃惊,略微的往后退了半步:“小师妹,你什么时候会的心法第三重?”
按理来说他们都是随着自身境界的提高,来完美融合于心法更加一层的融会贯通。
修仙界所有人都默认为,心法越高,代表境界越高。
可凌墨筑期巅峰,却完美使出第三重心法,还带着一群人瞬移。
若这也是天赋而论的话,那凌墨一一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未来的天骄榜第一。
“看着看着,就会了呗。”凌墨丝毫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丝随意,“怎么?咱们还有人使不出第三重心法吗?”
别看是有点凡尔赛,但说的没错。
六人都会第三重心法,只是他们原来一直以为凌墨不会,突然发现她会了,辞悠有些震惊。
“算了。”辞悠他声调都透露着不对劲,原本温柔的公子音,现在却是向下沉的音调。
像一个人坠入冰河若无人拉一把,便永远不会再醒来了一般。
凌墨问他到底怎么了,可辞悠却刻意隐瞒,只是假装不解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最近天气越加寒冷,看来人也冷冰冰的原因罢了。”
好一个话里藏句,句里藏意。
“听不懂。”她尽力了。
凌墨:“?二师兄,你怎么搞得跟语文阅读理解一样?”
辞悠只感觉自己心下一沉,更加呼吸不上来的难受了。
“小师妹,你就放心吧。”
“就算是这天塌下来,你二师兄我也不会有事的。”
陆闲云双手抱胸,一晃着头发:“说的也是,我二师兄如此奇才,天道怎忍心收走?”
总不能是天妒英才吧。
辞悠尽量让自己假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点头应是:“那是当然。”抬头看了看,“大师兄去开门了?”
君千殇趁着几人聊天的功夫走过去,细长的双手推开食堂的大门。
食堂内部灯火通明,他感到一丝奇怪,原本这应该位置极其宽阔,可现在看来却不是。
前后两张桌面,长达十几米长,前桌面上面为锅,后桌面上面则为后勤。
而过道的两旁,上百袋的面粉,各种各样修仙界准备好的蔬菜肉,成堆成堆的放在过道。
这架势,一眼望过去都看不到食材的尽头。
两个长桌面中间有一条宽道,足够左右各占两人来回动了,而桌面的另一边则就是铺放食材的地方。
叶寒云有些懵逼,不是说只需要包两三个饺子吗?那这架势是?
“我都说了不要答应吧。”君千殇随意的走过去,拿起一袋面粉抬了抬给自己一个下脚的位置:“三天三夜都包不完了。”
佩宁走进去,她不像叶寒云虽然吃惊,但表情却还是正常的。
她震惊都写在脸上了。
“我的发!不是说只需要包一两个饺子吗?”
一行二十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到了食堂内部。
天洐宗食堂外部是吃饭的地方,只有内部才是平时做饭的后食堂。
当然,这也只是内部里一个小地方而已。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凌墨如何去晃手:“你们真厉害,真是揽了一个大活!”
宋尘清眨了眨眼,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舟可渡嘴巴张的大大的,显然也是震惊到了:“你们宗主说的一两个饺子,不会是......亿两个饺子吧?”
君千殇默默向后退了一步:“看这个样子,应该是。”
檀竹和端木言互相看了一眼,齐齐选择沉默。
沈星回突然笑了两声,拍了拍凌墨的肩膀:“你说...”他顿了顿,“我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玉寒司张了张嘴,明显发觉自己好像是上当受骗了,可发现了又能怎样呢,“是我们自己要求过来的,现在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淡昏色的灯光下,站着二十几个气度不凡的人,他们或面露苦涩,或在看好戏一般的笑笑。
笑的比哭还难看。
周即安左右看看,好嘛,左边几百袋面粉,右边成堆的菜,这要真包起来怕是得完。
年不用过了,改吃席吧。
“你们想包就包吧,我先撤,再见!”周即安喊完不带丝毫犹豫,转身开门。
回头冲着一群人笑了笑,那笑容属实得意,他誓死不包这些饺子。
正在叶寒云考虑是不是脸皮厚,走天下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周即安撞到了什么东西,他被猛的弹了回来。
谢必安拉了他一把,陆闲云挑眉走向出口处。
“我靠,这什么情况?!”周即安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想出去,居然还出不去了。
陆闲云伸出右手,刚碰到门房外时,青黄色的结界便从他的右手指间蔓延到整个房屋外围。
“这是。”陆闲云感觉人生要完了,“结界符?”
结界符,一种适用于把人困在里面的符,也适和大能之间打架的时候不波及人群。
凌墨预感大事不妙,赶紧一个滑步跑过去:“谁的符!?”
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不是白长老的符她都可以。
众人不知她为何如此惊恐,毕竟他们想着,若实在不行不还有万阵宗的亲传吗?
陆闲云嘴角扬起苦笑,这个人像刚吃了三斤柠檬一样看向众人。
“白长老的符。”他缓缓吐出这五个字。
而他每说一个字, 凌墨的腰就往下压一分,直到最后整个人完全被压垮。
“想死可以是一种感觉,或许现在也可以是一种想法。”凌墨真的马上要翻死鱼眼了。
这运气,没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