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渊抱着柳安芷疾行于夜色中，两人的紧密接触，让他沉水香与她的气息交织，逐渐在空气中酿出一种奇异的甜香。那香气似蜜非蜜，似药非药，竟让他向来冷硬的心跳微微紊乱。
柳安芷昏沉中无意识地贴近他的胸膛，滚烫的呼吸透过衣料，灼在宋知渊心口。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抓皱了玄色蟒袍的前襟，唇间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哼。
宋知渊脚步猛地一顿。
黑绸下的喉结滚动，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体温越来越高，那该死的媚药被他们相触时催生的甜香激得愈发凶猛，连带着他的血液也开始躁动。
\"柳安芷。\"他咬牙唤她的名字，想要提醒她保持清醒，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醒着就别乱动。\"
可她哪里听得见？
药效彻底发作，柳安芷在他怀中不安地扭动，绯红的脸颊蹭过他的颈侧。宋知渊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抱着她的手臂青筋暴起，几乎要将人捏碎，却又在下一刻克制地放松力道。
\"你真是……\"他低咒一声，却不知是在恼她，还是恼自己。
夜风掠过，吹不散两人之间愈发浓郁的甜香。宋知渊额角渗出细汗，黑绸下的双眼紧闭。他如今目不能视，感觉比常人敏锐数倍，此刻那香气于他而言，不啻于最烈的催情药——
偏偏，他甘之如饴。
柳安芷忽然仰起头，迷蒙的眸子映着月光，水润潋滟。她似乎短暂地清醒了一瞬，认出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染血的唇微微开合：\"宋知渊……\"
三个字，如羽毛拂过心尖。
宋知渊呼吸一滞。
下一刻，她滚烫的指尖抚上他的黑绸，似要揭开，又似要确认什么。他猛地偏头避开，却猝不及防被她贴上耳廓——
\"我……难受……\"
带着哭腔的气音，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
“闭嘴。”
宋知渊倏地将她按在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他疾步飞入备好的马车里，后背重重抵上冰冷的车壁，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欲念。
沉水香中混着柳安芷身上的暖意，丝丝缕缕地钻入宋知渊的鼻息。那香气像是带着钩子，一寸寸撬开他常年冰封的感官。
她无意识地在他怀中轻蹭，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喉结。宋知渊浑身绷紧，指节捏得发白，却无法推开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夫君……\"柳安芷含糊地呢喃，手指胡乱地攀上他的衣襟。她的指尖滚烫，隔着衣料都能灼伤他的皮肤。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可下一秒，她吃痛的轻哼却让他触电般松了手。
\"别动……\"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可柳安芷哪里听得进去？媚药烧毁了她的理智，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冰凉舒服，本能地想要更多。她的手滑进他的衣领，掌心贴上他紧绷的锁骨——
宋知渊呼吸一滞。
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他的身体如同一潭死水，从未因任何人掀起波澜。可此刻，仅仅是她一个无意识的触碰，就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他忽然掐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按在马车厢壁上。黑绸下的眼睛暗沉如墨，喉结滚动：\"夫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当然不知道。
她只是本能地仰起头，将唇送了上去——
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宋知渊猛地偏过头。她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落在耳垂上。
\"……\"
他闭上眼，额头抵着车壁，浑身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怀中的温香软玉几乎要了他的命，可残存的理智却在嘶吼——
她中药了。
她根本不清醒。
\"……该死。\"
他低咒一声，终于还是用大氅将她裹紧，死死按在怀里。任由她如何扭动磨蹭，都不再松开半分。
“去摘星楼。”
马车外，暴雨如注。
而车内，东厂督主二十年来第一次，输给了自己的欲望。
...
摘星楼顶层的寝殿内，烛火被纱罩笼着，透出朦胧的暖光。窗外雨声淅沥，水珠顺着琉璃檐角滑落，在青石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柳安芷被轻轻放在软榻上，媚药的灼热让她无意识地蜷缩，指尖揪紧了身下的锦被。她半睁着迷蒙的眼，看到宋知渊站在榻边，修长的手指正缓缓解下蒙眼的黑绸。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眼睛。
那双眸子如淬了寒星，深邃而冷冽，即使如今看不到，却在望向她时，翻涌起压抑已久的暗潮。
\"柳安芷。\"他连名带姓地唤她，嗓音低哑，\"你可知解毒要如何做？\"
她呼吸微滞，点了点头。
宋知渊俯身，手掌撑在她身侧，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唇：\"本可以等我眼睛好了再…\"他指尖抚上她滚烫的脸颊，\"但你等不了。\"
他的触碰很轻，像是怕碰碎了她。可柳安芷却主动仰起脸，贴上他的掌心：\"夫君...\"
他眸色骤然一沉，手指蓦地收紧她的下巴：\"再叫一次。\"
\"宋知渊…夫君...\"她声音轻颤，带着媚药催出的软糯，\"我...受不了...\"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克制。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同于平日的冷厉，这个吻温柔得近乎虔诚。可当柳安芷无意识地缠上来时，他陡然加重了力道，将她狠狠按进锦褥里。
\"记住是谁在救你。\"他在她耳畔咬牙道，指尖挑开她的衣带，\"记住是谁的名字——\"
\"在你唇边。\"
衣衫委地，烛火摇曳。他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她每一寸战栗的肌肤，时而温柔如春水，时而凶狠如烈火。柳安芷在药性与情潮的双重冲击下呜咽出声，却被他以吻封缄。
当最终结合时，宋知渊额角青筋暴起，汗珠坠在她雪白的锁骨上。他死死扣住她的十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看着我。\"
柳安芷泪眼朦胧地望进他眼底，看到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东厂督主，此刻为她溃不成军。
解毒后的疲惫如潮水涌来，柳安芷昏昏沉沉地被他揽入怀中。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听到那个一贯冷硬的声音低喃：
\"从今往后...\"
\"我的情，我的命，都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