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名叫靳泽雅一,是九州道岛黑帮集团的小公主,跟藤垣稷川是旧识。
他的药企被针对,幕后主谋就是这几方势力在搞鬼。
原本他也没想动这女人,毕竟她还不够格,入不了他的眼。
可这女人太狂太蠢,竟在藤垣稷川没有消息后将主意打到了诗诗头上,大概率是想用诗诗威胁他交出藤垣稷川。
这群人当初从他手里窃取机密时是通过诗诗,而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她以为他们这群货色算个什么东西,竟想三番四次地利用他夫人,甚至还敢起杀心。
既然她不想活,他只好勉为其难亲自送她上路。
一夜无梦,在酒精的麻痹下,望诗睡得很香,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直接到了饭点。
掀开被子,大脑还没开机的人有些懵,好奇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喝了酒,可干爽的身体没有一丝酒气,只有熟悉的沐浴露清香,隐约中,她好像还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
“咔嚓。”
门锁的转动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她刚扭头,从浴室里走出的男人就已经出现在眼前,跟她四目相对。
“诗诗醒了?”
看到她,昨晚的事再次爬上脑海,陆锦州忍不住发笑,快速靠近。
“脑袋疼吗?要不要喝水?”在床边坐下,他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脸。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压着眉眼盯着他的脸,总觉得他在憋着什么。
瞧见她这神色,他也就确定她身体恢复不错,没有一丝不适,昨晚的努力没有白费,很有效果。
放下毛巾,他体贴地递上一杯温水,笑道:“诗诗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沉默,本不想搭理他,可心里却有些不甘。喝了一口水,她保持镇定,“昨晚发生了什么?”
第六感告诉她,昨晚肯定不太平。
果不其然,眼前人接过她的水杯放下,而后挑起眉,唇角再次上勾,“诗诗不记得了?”
内心咯噔一声,她霎时有些慌。
他靠近眼前的这张克制惊慌的可爱脸蛋,缓缓道:“有人喝醉了,总想当我爹。”
什么叫有个人?指的是谁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望诗没有吭声,陆锦州伸手就扯开了衣领。上面密密麻麻的咬痕,吻痕,让女孩唇角一抽。
“还喜欢骑在我身上咬人。”
昨晚给她洗澡的时候她突然醒了过来,又是咬他,又是扯他耳朵,逼着他给她按摩,嘴里嚷嚷着这次到她当爹了。
他很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个爱好?以前也没听说过。
可是能怎么办呢,不顺着,不惯着又不行。
“你自己出去鬼混了吧,别什么都赖在我头上。”
“啧。”他挑眉,“赖账?还污蔑我。”
“那我让你看看好了。”正好他在床上的时候录了视频。
望诗咬着牙就要下床,明显想逃,不想面对,可陆锦州一把将人扑倒,将手机举到她跟前。
视频里,她又是撒泼又是咬人,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时而唱着跑调的歌,时而给他讲一些在福利院时乱七八糟的故事。
自己讲得不清不楚,断断续续,到头来还会抽问他细节,明明他说对了,可她自己忘了却还要反过来揪他耳朵惩罚他不认真。
短短的一分钟,望诗已经没眼再看下去,倒不是觉得丢人,只是觉得她和陆锦州之间根本不该这样。
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一对恩爱的夫妻身上,可以被称为调情,可发生在他们身上,她内心只会反感,抵触,恨不得掐死自己。
“关掉!”她板着脸下令。
“想要关掉也行,但诗诗得补偿我,毕竟你咬了我那么多次。”
“呵呵,你被咬活该。”
睫毛向上掀起,这双眼邪性勾人,暧昧的目光扫过她的嘴,他幽幽抱怨,“这张嘴好无情。”
“算了,不勉强你了,你就回答我两个问题就好。”
“什么问题?”
“为什么总想当爹,还动不动就竖中指,这是什么特殊爱好吗?”
她抿了抿唇,没好气地解释:“以前在福利院玩过家家的游戏,只有当爹的人可以什么事都不用做,只用动动嘴吩咐其他人就行。”
“所以大家都会抢着这个身份。”
“做事?做什么事?”
“洗碗,擦桌子,打扫卫生这些。”
听到这,他笑意散了几分,心里满是心疼。她那么小一个人,怎么可以做这些。
“行了,下个问题是什么?”
消化了几秒,他才再次出声,“你昨天说要告诉我一个小秘密,是什么秘密?”
秘密二字让女孩心尖一颤。
她在福利院可从来没有什么秘密,直至后来去到望家,才有了唯一一个秘密——喜欢望哲。
不清楚自己跟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更不敢确定陆锦州有没有猜到什么,她只能强装镇定地直面他的脸。
“我哪知道我昨天要说什么,我连昨天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没有接话,挂着笑意的脸庞看起来似水平静。
几秒后,他微微一笑,唇瓣张开,“说的也是。”
说完他就将视频暂停,松开了她的双腕,将她扶起,“先去洗漱吧,待会去楼下吃饭。”
“嗯。”
避开他的目光,女孩穿上拖鞋头也不回地往那头走。
她脚步匆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短暂的十几秒过去,陆锦州拿过手机,调低音量将刚才的视频继续放下去。
“呵呵呵呵,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
“我喜欢一个人。”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虽轻,可依旧清晰入耳,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陆锦州的脸色都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不甘,隐隐中,还藏着几分心酸。
可惜女孩一直捂着脸,并没有察觉。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为了寻找一个安慰,他迅速改口,“他跟别人结婚了你也还会喜欢他吗?就……”
“就不能试着喜欢,别人吗?”
他灼灼的目光紧盯她的脸,但遗憾的是她扯过被子安稳睡去,独留他一人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