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喵的是尚方斩马剑啊,上斩大臣,下斩太监,斩起来行云流水,好用得很,用过的人都知道。
魏必兴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道:“你,你怎么会有尚方斩马剑?”
魏必兴身后十人一听是尚方斩马剑,纷纷倒退三步。
这个是真惹不起。
“小爷身为皇子,有斩马剑很奇怪吗,倒是你这狗东西,惹谁不好,非得要来惹我,说不得今天就要拿你来试剑了。”
柳开生作势要刺,魏必兴再次跪了。
如果是奉了皇后之命来请皇子,他不慌。
可问题是这斩马剑他是不讲道理的,要说皇帝身边的常侍倒也罢了,但问题他只是皇后身边的常侍,没那么让人忌惮。
“殿下,殿下,奴婢错了,奴婢......”
这玩意真的太吓人了,说杀就杀了,你还没地儿说理去。
魏必兴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柳开生不屑一顾,骂道:“没卵的玩意儿。”
又看向那十个面面相觑的侍卫,再次喝道:“看什么看,想造反不成?”
十个侍卫也认怂了,赶紧跪地。
柳开生这才满意点头,却又是飞起一脚,正中魏必兴胸口,踢了个四仰八叉。
魏必兴不敢造次,也不敢喊痛,柳开生抛出一句:“滚!”
然后扬长而去。
看着柳开生离开的方向,魏必兴心里苦涩。
心想完蛋了,超出控制范围了,便急忙起身向皇后复命去了。
......
长秋宫富丽堂皇,里面居住的人更是雍容华贵。
宫殿自不多说,就说里面住着的人吧,历来都是一国之母。
这一国之母是非常稀罕的,毕竟一段时期往往都只有一个。
她们的容貌万里挑一,她们的娇颜上总挂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她们万众敬仰,她们厉害得紧。
但这个时期的长秋宫那一位呢,则是和以往的一国之母有些不同。
她的容貌自是不说,但她娇颜上却没有笑容,脸色还是罕见的猪肝色。
万人现在不敢景仰她,只好低眉顺眼。
地上有着不少的瓷器碎片,非常锋利。
一般人都会避之不及,但此刻却有一个悍不畏死的汉子跪在其中。
嗯,准确的说,应该是个有点娘的汉子。
而另外一侧则是坐着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是大将军李啸和骑车将军李一天。
“魏必兴,你给本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魏必兴心里难受,只好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一旁的李啸李一天二人听得微微皱眉。
而凤台上的那位脸色则是快变成黑色了,仿佛非洲移民一般。
“废物,都是废物,魏必兴你给本宫找的什么人回来,本宫,本宫快被你气......”
李一莲一句话没有说完,却是因为太过激动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一旁的宫女急忙上前为其顺背,一边劝道:“娘娘息怒。”
李一莲余怒未消,直勾勾的盯着魏必兴看。
那一旁的李一天却道:“娘娘,当初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现在竟......”
李一莲不悦,看向李一天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言多必失,毕竟小妹你还需要他。”
李一天的借口还是很是不错的。
“需要他?一个贱民而已,若是早知他能干出这些事来,本宫当初就该宰了他,重新找人。”
“现在也为时未晚,明儿个本将就带人将他捉来。”
李一天说得轻巧,那一旁的李啸却是豁然起身,抬手就是一个脑嘣儿敲在了李一天头上。
那李一天瞬间暴怒:“大哥,你干什么?”
“你个蠢货,现在他住在长信宫,身边五十个侍卫,还手持尚方斩马剑,你带兵去捉他?你是想要造反?”
一语点醒李一天,李一天熄火了,无奈道:“如之奈何?要不揭发了他去?”
李啸一听,想敲死这个蠢货,作势又要去敲。
那李一天眼疾手快急忙逃至一旁,讪讪笑道:“嘿嘿,敲不着。”
李啸扭头一边,心说这弟弟智力应该只有十几点吧。
精明起来的时候像个人精,一旦蠢起来的时候,跟个智障一样,这怕不是间歇性脑残综合征吧?
“揭发他?现在陛下都召见了他,还赐他尚方斩马剑,说明陛下已经重视他了,去揭发他,我们都得玩完。”
李一天低头一想,是这么回事。
“如之奈何?”
李啸幽幽一叹,仔细一研究,才发现他们随便找来的这个二狗子竟是如此难缠。
不禁埋怨道:“小妹,都怪你啊,当初就不该乱来,现在好了,搞得我们一家人都骑虎难下。”
李一莲脸色难看,不悦道:“怪我?要怪就怪那个贱人。”
“大哥,小妹,还是先想想办法吧。”
二人点头称是,那李一莲想了一下,便道:“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来阴的,当初怎么弄死那个贱人,现在就怎么弄死他。”
别无他法,李啸李一天也只得同意。
毕竟宫中这事历来都很常见,只要不留下证据,一切好说。
......
“小开生啊,电脑装好了,姐该回去了。”
看了一眼那婀娜的身姿,嗅着浓烈的香味,柳开生有些悸动。
摸了一把兜里还剩下的年终奖,柳开生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姐,你看时间还早,我还有钱,要不......”
那女子闻言不悦,道:“小开生,我当你是亲弟弟,你竟然想那龌龊事,你还给钱,你当我是什么人......”
“可是姐,我有点忍不住,你真的太漂亮了。”
“是吗,可是人家也是良家女子,这样不太好吧。”
“哎呀,鱼水之欢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有什么?”
看着女子有些松口,柳开生不禁也胆子大了起来,便伸出手去摸那女子脸颊。
“不要,小开生不要,这样不好......”
女子欲拒还迎,微微推着柳开生的大手。
柳开生却是喜笑颜开,道:“不要怕嘛,这里又没别人,我很快的。”
女子闻言一愣,很快?
那还玩个什么,继续推着柳开生的大手:“不要,不要......”
......
“殿下,醒醒,醒醒......”
眼看即将得逞,旖旎春光却是画风一变。
稍微睁开双眸,一个丑陋无比的大脸盘子近在眼前。
柳开生吓了一大跳,惊坐而起,瞬间大怒:“魂蛋,你干什么......”
“殿下,该上早课了。”
柳开生不悦,“啪”的一巴掌直接呼小卓子脸上了。
怒道:“我上你大爷,老子大学毕业都七八年了,你跟我讲上课?”
平白无辜挨了一巴掌,小卓子有些委屈。
解释道:“不是,殿下,这个是陛下的意思。”
柳开生闻言有些发愣,炀帝的意思?
炀帝不是昏聩吗,什么时候有叫人学习的癖好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于是问道:“父皇的意思,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奴婢听说是刘常侍.......”
“刘静?关那个死太监什么事?”
“奴婢听说是这样的,刘公说殿下乃是可造之材,于是对陛下说殿下这个年纪该读书习字了,陛下听了觉得有道理,上学应该趁早,昨夜便连夜来长信宫下旨了,说从第二日开始就要去御书房上课,奴婢见晚了,殿下睡着了,便打算今日早晨再知会殿下。”
柳开生听完目瞪口呆,旋即没好气道:“该死的刘静,竟然恩将仇报,我上你大爷的课啊,尼玛!”
显然刘静的好意并不被理解,柳开生大学毕业,也算是寒窗苦读了十数年。
好不容易脱离苦海,现在叫他去上课,这不是把他往火上架嘛。
听得柳开生破口大骂刘静,小卓子也是缩了缩脖子。
“殿下,您还是赶紧去把,听说上课的乃是宋先生,这位宋先生可不得了,曾经还教过陛下,算是帝师了,他脾气还挺火爆的,要是发起火来,陛下都得让他三分。”
柳开生眉头一皱,炀帝会怕个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宋先生?
你怕是瞌睡没睡醒吧,想来也是因为这劳什子宋先生名气较大,炀帝才礼让三分罢了。
不知道宋先生也不怪柳开生,毕竟他对这个朝代也一窍不通。
上课,他柳开生的确是毫无兴趣。
但手持尚方斩马剑,他也不怵,大不了一剑劈死一了百了。
于是道:“什么宋先生,宋后生的,老子喊你滚出去,别吵我睡觉……”
柳开生一怒,整个房间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本就瞌睡不足的柳开生又渐渐陷入了沉睡。
就这样迷糊之中,差不多过了一个钟头,柳开生睡梦之中突然惊醒。
“什么?他是炀帝安排来的?”
小卓子并未因为柳开生发怒就出去寝殿,而是默默的站立一旁。
此刻听到柳开生的话,不禁汗颜,合着你现在才搞清楚情况啊。
于是小心回道:“是啊,殿下,您已经迟到半个时辰了,等下宋先生说不定会打你戒尺的。”
柳开生头大如斗,迷迷糊糊没抓住重点。
这才发现,现在自己不是柳开生,不是大学生,也不是施工员,而是一个六岁多的皇子。
现在勉强和炀帝熟络了,他的话还是要听的。
不过柳开生一看时辰,也就早上七八点钟。
不禁埋怨道:“大哥,才七点多钟,小学生是不用上早自习的你不知道吗?”
其实这就是柳开生有点少见多怪了。
古代就这样,皇帝早朝都是五点来钟。
就算炀帝昏聩,但也不敢违背这个祖训,你这六点上早自习,真的不过分。
小卓子不敢搭话,按照惯例,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柳开生等下免不了一顿戒尺教育。
而自己未能尽到职责也不能幸免。
可千万别说先生不敢打皇子,古代尊师重道的思想深入骨髓,老师惩戒学生,那是理所当然。
只要老师有理,你是皇子又能如何?
总不能真的就一斩马剑给刺死吧。
柳开生一个激灵,将近三十岁的灵魂要是被打了戒尺,这脸都能丢到解放前,但随即他又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