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信息浮现脑海:“【南宋官窑冰裂‘官’字款残尊】,缺损严重,不能修复。但仍然价值不菲。”
“卧槽,真是南宋官窑瓷器?”我目瞪口呆,震撼至极。
南宋官窑瓷,堪称中国瓷器史上的璀璨明珠。
它既继承了北宋汴京官窑瓷、河南汝官窑瓷等北方名窑的造型端庄简朴,釉质浑厚的特点,又吸收了南方越窑、龙泉窑等名窑的薄胎厚釉,釉面莹沏,造型精巧之精华。
北艺南技的完美结合,创造了我国青瓷史上的顶峰,对世界文化艺术方面也是一个伟大而卓越的贡献。
然而,南宋王朝覆灭之后,官窑被毁,工匠失散,技艺失传,故传世珍品少之又少,每一件南宋官窑瓷器都显得弥足珍贵。
2015年,一件南宋官窑青釉八方弦纹盘口瓶在香港苏富比秋拍中,以1.139亿港元成交,该器物釉色纯净,开片自然,虽无“官”字款,但凭借南宋官窑的稀缺性与工艺水准,成为天价藏品。
而眼前这件带有“官”字款的南宋官窑瓷器,意味着其为宫廷御制,从选料、制坯到烧造,都凝聚了当时最顶尖的工艺,加之冰裂纹开片均匀、层次丰富,如“金丝铁线”般精美,艺术价值与历史价值极高。
此类完整器物不仅是古玩收藏界的巅峰之作,更是文化传承的瑰宝,稀缺性和独特性决定了其在市场上无可替代的地位,故而价值极其巨大。
若是完好无损,这一件的价值当然会更高,甚至可能超越那件拍出天价的八方弦纹盘口瓶。
可惜,它如今破了个大洞,即便如此,它仍是研究南宋官窑烧制工艺、审美风格的重要实物资料,对收藏家和博物馆而言,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价值与稀缺性,在古玩市场中也有可观价值。
“它的碎片呢?”我激动地问,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上次我卖掉的南宋龙泉粉青釉纸槌瓶就不是官窑,但也卖了4800万,如今面对这件更为珍贵的南宋官窑冰裂‘官’字款残尊,我当然想要得到碎片,将它修复如初,让这件瑰宝重现昔日的光彩。
“碎片,还在墓中呢,有什么用吗?”中年男人小声道,眼神中满是疑惑。
“哇塞,碎片还在?”我心中狂喜,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问道:“这瓶子多少钱?”
两个盗墓贼对视一眼,中年男人搓了搓手,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乱转,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大哥是行家,给个整数,三百万。”
“一个破瓶子,你也敢喊三百万?”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没好气道,“十万。”
“这个是南宋官窑,即使破碎了也值钱的,100万。”中年男人急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甘。
我们开始了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在这场博弈中,每一个数字的争夺都充满了火药味。最终,我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坚定的态度,把价格压到了30万。
付款之前,我压低声音道:“若你找来碎片,我花50万收购。”
两个家伙的眼睛瞬间亮起了璀璨光芒,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连连拍着胸脯保证,“三天后这个时候,我们一定把碎片送这里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很好。”我满心欢喜,正要从包里取出现金,买下这瓶子。
就在这时,巷口响起刺耳的警笛声,红蓝灯光穿透暮色,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交错的光影,仿佛死神的镰刀在挥舞。
“警察!快跑!”两个盗墓贼脸色骤变,如同惊弓之鸟,抱起箱子就往巷子另一头逃窜。
我刚转身,却见七八个警察举着盾牌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赵奕彤赫然在列。
她一身黑色警服,英姿飒爽,腰间的配枪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锁定在我身上,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
“所有人不许动!”赵奕彤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小巷中回荡,如同一声惊雷,震得人心头一颤。
现场顿时陷入混乱,两个盗墓贼突然从怀中掏出匕首,疯狂挥舞着试图突围,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我趁着混乱,佯装被撞倒在地,手掌悄然抚过那件南宋官窑瓷器和青铜器碎片。
刹那间,瓷器和碎片就被我稳稳收入财戒之中。
在我看来,这样的宝物不管落在谁的手里,都是天大的浪费。只有落在我的手里,才能让它们修复如初,重现昔日的辉煌。
混乱很快就被平息,我和两个盗墓贼都被抓了起来。
冰冷的手铐戴上手腕,金属的凉意顺着皮肤蔓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
警车里,赵奕彤坐在我对面,审讯灯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营造出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她慢条斯理地翻看着记录本,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我的心头敲打。
“说说吧,和盗墓团伙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一把锋利的刀,直插我的内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路过看热闹,谁知道他们是盗墓的。”
“哦?”她突然倾身靠近,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混着皮革味扑面而来,“你是想买他们的赃物吧?”
“赃物?哪里有赃物?”我满脸懵逼,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瓷器呢?青铜器残片呢?”
两个盗墓贼也同样一脸懵逼,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东西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某个警察偷偷藏起来了?
他们心中暗自揣测,对可能存在的“黑幕”感到愤怒和无奈。
不过,东西不见了,也就没有了证据。
或许,今天可以逃过一劫。
“身份证……”赵奕彤黑着脸,冷冷地问。
两个盗墓贼都乖乖地拿出了身份证来,但却拒不承认自己是盗墓贼。
“带他们两个回局里审问。”赵奕彤冷冷地下令。
很快,两个盗墓贼就被带走了,警车里仅仅剩下了我和赵奕彤。我们面面相觑,她冷冷地看着我:“你耳朵聋了对吗?让你拿身份证。难道你想和我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