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趴在秦嘉文肩头哭了五六分钟,时又夏才缓过劲来。
“嘉儿,吓到你了吧。”
时又夏红着一双眼睛,歉意地看着秦嘉文被自己眼泪打湿的肩膀。
看时又夏的反应就明白,在场的三个保镖心头均是升起怒意。
这个男人肯定对时又夏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且看秦嘉文的态度,他应该是知情的。
时又夏没吃晚饭,说自己没有胃口,只想回卧室休息。
四个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怕再影响时又夏心情。
最终还是让秦嘉文跟了上去。
“姑姑,如果待会儿你饿了,就来告诉我,嘉儿会让程副将做面给你吃!”
“程副将做的面可好吃了!”
望着他葡萄般的眼睛,时又夏不忍拒绝。
“好,等我饿了,就告诉你,好不好?”
秦嘉文点点头,在时又夏脸上亲了一口后,就出了房间。
然后拐进了施城的房间。
施城三人已经早早等在这里,就等秦嘉文过来,跟他了解情况。
秦嘉文一来,三人就围了上去。
“小世子,您跟我们说说,神女跟那个男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卢功急匆匆问道。
“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伤害过她?”
秦嘉文低低应了一声,“是,那个男人之前绑架过我。”
“姑姑为了救我,差点落入他的魔掌。”
秦嘉文将时又夏差点被侵犯的事简短地说了几句。
施城一拳锤在床上,床垫松软,并没发出什么太大声响。
“妈的,这个狗娘养的!”
“竟敢欺负咱们神女!”
卢功和程意也是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神女善良又温和,那禽兽竟也敢……”
“小世子,王爷知道这事吗?”
秦嘉文点头:“叔叔知道,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王爷怎么说的?”程意问。
“叔叔很生气,但他又无能为力,也气自己。因为他过不来这边。”秦嘉文说。
“那我们要把今日之事报告给王爷吗?”卢功问道。
“要,怎么不要。”秦嘉文眼中划过狠意,“我这就回去,告诉叔叔一声!”
秦嘉文立刻起身,坐电梯去一楼。
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施副将,你跟我回去一趟,卢副将程副将,你们就留在这里,免得姑姑找人找不到。”
卢功、程意:“是,小世子!”
秦嘉文点点头,站在浴缸旁边,带着施城回了正安城。
“卢哥,你发现没有,咱们小世子已经隐隐有咱们王爷的影子了。”程意抱着胳膊,盯着浴缸说道。
“早就发现了。”卢功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咱们小世子作为康王殿下的唯一后代。”
“又跟在咱们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脾气秉性肯定会越来越像的。”
脚尖一触碰到实地,秦嘉文睁开眼,发现秦星洲不在营帐内。
“叔叔是在工地上吗?”
施城说:“十有八九是,我听神女说,这边的清理工作马上就结束了。”
“王爷可能是在盯着收尾。”
“那我先去祖母那儿一趟,你去寻叔叔吧。”
施城领命去了,秦嘉文则直奔云翎的营帐。
“太妃,小世子回来了。”春芽进来通报。
正在看电视剧的云翎闻言很奇怪,“这么晚了,嘉儿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快让他进来,外面夜深露重,别冻着了。”
秦嘉文一进营帐,就钻进云翎的怀里。
“祖母~”
这一声,叫得云翎的心都要化了。
她爱怜地摸摸秦嘉文的脑袋,关切道:“怎么了嘉儿,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嘉文在云翎怀里蹭了蹭,抬起小脸,面上尽是伤心:“祖母,姑姑受欺负了……”
云翎明白了,这是跑回来告状来了。
“姑姑?”云翎一下没反应过来,还是春兰提醒了一句。
“太妃,是神女。”
云翎这才紧张道:“嘉儿,神女怎么受欺负了?你跟祖母好好说说。”
秦嘉文便将今日之事,尽数告知给了云翎,连同此时之前的事,一同说了。
“祖母,怎么办呀?姑姑孤身一人,生活已是不易,还要被那歹人多次欺辱!”
云翎听完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更多的是怒意。
“这世间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怎能容他一人猖狂!”
春兰也心疼时又夏,“太妃,神女一介孤女,能养活自己已经很是难得……且身边还有小世子在,所以才有诸多顾虑吧……唉。”
“这男子也忒不是东西了些!”云翎气得破口大骂,“即是从小相互扶持长大,这段情谊该无比珍贵才是。也理解他的倾慕之心,怎能有女子不从,就用强的呢!”
看了很多现代的电视剧,云翎已经深深明白时又夏的时代,是婚嫁自由且一夫一妻制。
她对此很是赞同,也很羡慕。
毕竟她也是封建时代下的牺牲品。
此时,她站在时又夏的角度上,完全不能理解丁杰的想法。
“明日我去跟星洲说一说,让我过去照顾她。”
“虽然不能为她做太多,但安慰还是能做到的。”
春兰说道:“太妃,您还是别过去了,神女那边诸事缠身,您又对那边不熟悉,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长大,连羹汤都做不出来,到底是谁照顾谁呢?”
云翎脸上有些尴尬,“你说的也对。”
“春兰,不如你过去吧!”
春兰惶恐:“太妃,您不要春兰了么……”
云翎安抚道:“春兰,不是我不要你,是让你暂时过去,照顾神女的饮食起居。”
“等找到合适人选,再换你回来。”
春兰不舍云翎,于是跪地道:“太妃,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十年了,奴婢不想离开您……”
秦嘉文上前将春兰扶起,“春兰,姑姑那边还没问过,待我问过她,再告知你,如何?”
春兰松了口气,“多谢太妃,多谢小世子。”
云翎眉开眼笑,她欣慰道:“春兰从小跟着我,自然是最忠心的,我当真没白疼你。”
说实话,春兰虽然很向往时又夏所在的地方,但更多的,还是对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