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嫣却只是轻轻抚了抚发丝,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她缓缓说道,“娘亲,你的声音太大了,小心惊扰了旁人。”
话音未落,她身旁的几个丫鬟便心领神会,身形一闪,只轻轻在苏晴芳的脖颈处一戳,苏晴芳顿时咳嗽连连,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楚如嫣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缓缓走近苏晴芳,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娘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你的乖女儿啊,这么多年,女儿可是一直都很孝顺您的。”
苏晴芳捂着喉咙,冷冷地笑着,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竟然敢杀了我的孩子,还勾引我的墨儿!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想要声嘶力竭怒吼,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头发出荷荷的怪叫。
楚如嫣的眼神愈发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充满嘲讽,
“是你认错了自己的孩子,更何况之后楚珠珠回来也没见你对她多么上心啊。明明是你不忍放弃这么多年在我身上花的心血,好像还说的多么爱我一样。”
苏晴芳被楚如嫣骂的脸色发白,她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刚想飞扑上去撕碎楚如嫣那张美丽的脸,却又被苏晴芳身旁的丫鬟一把拦住。
双手被紧紧的压住,一时动弹不得。
楚如嫣悠闲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戏谑,低语道,
“娘亲,你现在还和我吵什么?你不知道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吗?你已经没有指望了。”
苏晴芳微微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楚如嫣在说什么。
她低声喃喃道,“........是了,楚如嫣你都回来了,那我的墨儿也应当回来了,快说,我的墨儿在哪里?”
楚如嫣却脸上闪过怜悯,轻声一字一句地对苏晴芳说道,
“你的墨儿已经被楚珠珠给杀死了,一刀一刀给捅死了。”
苏晴芳闻言,双眼瞬间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呢喃的话语戛然而止,“不!你撒谎!我的墨儿怎会........”
她试图挣脱束缚,却只是徒劳无功地挣扎,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狼狈至极。
苏晴芳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她死死地盯着楚如嫣,似在竭力寻找一丝谎言的痕迹。
她拼命摇头,嘴里反复呢喃着:“你胡说,你胡说........”
声音虽弱,却满含歇斯底里的绝望。
楚如嫣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轻轻抖落着手中的帕子,动作优雅而冷漠。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你若不信,自可前往镇北侯居住的青山寺,镇北侯已在那里为你的墨儿立下墓碑,黄土之下,他长眠已久。”
可是苏晴芳却呆呆一愣,她低声问道,“什么青山寺?侯爷怎么会在那里?”
此时,楚如嫣才意识到,苏晴芳竟然连镇北侯真正的踪迹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晴芳忍不住恼怒的催促道,“你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楚如嫣笑声愈发张狂,她缓缓走近苏晴芳,目光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她伸出手指,轻轻挑起苏晴芳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侯夫人,你的消息可真是闭塞啊。镇北侯被夺了金吾卫的官职,已经被软禁在青山寺多时了,而你,竟然一无所知。侯夫人,你可真是称职!”
闻言,苏晴芳脸色发白。
她的双眼空洞地睁大,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楚如嫣的笑声如同锋利的刀片,在她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切割着她的心。
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外边的消息,根本不知道镇北侯所发生的事情。
楚如嫣此时不嫌火大的补充道,
“现在镇北侯府已经是楚珠珠一个人的天下,为什么楚珠珠敢杀掉楚墨,就是因为楚珠珠想要独吞镇北侯府。”
此话说完,苏晴芳顿时脸色发白,一瞬间竟有些相信了楚如嫣的话。
她的身躯如同被霜打的茄子,瞬间萎靡下去,眼中的怒火被惊恐与绝望所取代。
楚如嫣的话语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颤抖着嘴唇,呢喃着,“珠珠........珠珠她怎敢........”
脑海中浮现出楚珠珠那张不安分又忤逆的脸,苏晴芳只觉一阵眩晕。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她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镇北侯和墨儿是她的依靠,若是他们都不在,那她........
楚如嫣见苏清芳已经相信了,她嘴角微勾,冲着外边喊道,
“楚珠珠,侯夫人要去青山寺见镇北侯,你准备一下吧!”
楚珠珠听不到里面交谈的声音,此时听到楚如嫣的话,
楚如嫣的声音穿透门扉,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
楚珠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拦着楚如嫣的几个丫鬟瞬间移开身子。
楚珠珠似笑非笑的挑起眉头,向明翠苑屋里走去。
到了苏晴芳面前,楚珠珠的目光在苏晴芳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楚如嫣,轻声否认道,
“侯夫人现在身子不适,不能外出,若是再去青山寺的路上,又病情加重,楚如嫣你可担待不起。”
楚如嫣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直勾勾地盯着苏晴芳,缓缓说道,
“侯夫人,你说,你是不是很想去见镇北侯呢?”
苏晴芳仿佛被这句话猛然拉回现实,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她的目光缓缓从楚如嫣移到楚珠珠那张白皙却显得冷漠的脸庞上,只见楚珠珠的眸子幽暗深邃,如同深渊一般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