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上舞台,拿起谱子跟薛之千、张靓莹讨论:“间奏这里,咱们可以让古筝老师 solo 八拍,你们俩在舞台上走个小半圆,从两侧向中间汇合,既符合歌曲意境,又能让舞台更有层次感。” 薛之千立刻比划起来:“我从左边走,靓莹姐从右边走,到中间时我伸手,你搭我的手,怎么样?” 张靓莹笑着点头:“可以!这样既有互动,又不抢乐器的风头,刚好突出歌曲的情感核心。”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四人反复打磨细节 —— 从唱腔的轻重到气息的控制,从舞台走位到眼神交流,每一个环节都仔细调整。偶尔古筝老师也会提出建议:“副歌部分可以加点滑音,更显古风韵味”,音乐总监则会提醒:“音响再调大一点,让和声更突出”。整个彩排现场没有丝毫懈怠,只有对音乐的专注和对作品的用心,阳光透过舞台上方的天窗洒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为这场灵感碰撞的音乐打磨,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
临近正午,阳光透过天窗变得愈发强烈,舞台上的光影也随之流动。薛之千和张靓莹刚走完一遍舞台走位,服装师就抱着两套暂定的演出服匆匆赶来:“薛老师,张老师,这是根据《霸王别姬》意境准备的服装,您二位试试,看合不合身,会不会影响演唱动作。”
薛之千的服装是一身深黑色刺绣劲装,衣摆处绣着暗金色的龙纹,袖口收紧设计,既显霸王的英气,又不影响抬手动作;张靓莹的则是淡粉色纱质长裙,裙摆层层叠叠如花瓣,腰间系着白色流苏,走动时随风轻摆,恰好贴合虞姬的柔美。两人换好衣服重新站上舞台,刚一开口,连姜柏宸都眼前一亮:“这身衣服太贴角色了!老薛穿劲装唱‘乌骓配戟’时,气势都不一样了;靓莹老师的粉裙一飘,‘断发’那句的氛围感直接拉满。”
白露也放下笔记本,走到舞台边仔细观察:“不过张老师,您裙摆的流苏有点长,刚才走到舞台中央时,流苏勾到了地毯边角,万一录制时绊到就麻烦了。” 服装师立刻上前,麻利地将流苏剪短了几厘米,还笑着说:“多亏白老师细心,我刚才只想着好看,没考虑实用性。”
调整完服装,灯光师也加入了讨论:“姜老师,我琢磨着,唱到‘楚歌四起’时,舞台两侧可以加冷色追光,营造凄凉感;到‘最后的冲杀’时,再切换成红色主光,突出悲壮感,您觉得怎么样?” 姜柏宸点点头:“这个想法好!灯光得跟着情感走,比如靓莹老师唱‘举剑为你一舞’时,给一束顶光打在她身上,周围暗下来,让观众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动作和声音上。”
随着灯光师调试好效果,音乐再次响起。这一次,薛之千踩着冷色追光从舞台左侧走出,深黑龙纹劲装在暗光中泛着细碎光泽,开口唱 “当身缠银衣 乌骓配戟” 时,红色主光突然亮起,瞬间将霸王的豪迈与决绝推到极致;张靓莹则在顶光中缓缓转身,粉裙裙摆散开如蝶翼,唱到 “最后再断一缕我的长发” 时,灯光骤暗,只剩一束光落在她交握的双手上,仿佛真的在剪断发丝,台下众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等等!”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接近完美时,张靓莹突然抬手暂停,“刚才唱到‘地府里等我一下’时,我觉得古筝的伴奏可以再弱一点,让人声更突出,不然情感有点被乐器盖过了。” 古筝老师立刻点头,调整了琴弦的力度,重新演奏时,指尖的力道明显放缓,清亮的筝声如流水般托着人声,不再抢戏,却又恰到好处地烘托着情绪。
薛之千也趁机补充:“我刚才唱‘白骨战马’时,尾音可以再拖半拍,跟古筝的尾音呼应上,这样收尾会更有余韵。” 他重新示范了一遍,拖长的尾音与古筝的泛音交织,像一声悠长的叹息,让整首歌的悲壮感又深了一层。姜柏宸忍不住鼓掌:“这个改动绝了!之前总觉得收尾有点仓促,现在这么一调整,余味全出来了。”
时间一点点推移,从正午到黄昏,舞台上的光影从暖黄变成橘红。四人连同乐队、服装师、灯光师,几乎把每个细节都抠了一遍:薛之千为了让 “冲杀” 的爆发更自然,特意对着镜子练了几十遍胸腔发力的动作;张靓莹反复调整 “哽咽感” 的尺度,既不刻意煽情,又能准确传递情绪;姜柏宸和白露则拿着录音笔,逐句对比不同版本的差异,连呼吸的间隔都仔细计算。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舞台上时,音乐总监再次喊出 “开始”。古筝前奏缓缓流淌,薛之千的黑色劲装与张靓莹的粉色纱裙在暖光中形成鲜明对比,两人的脚步踩着节拍精准移动 —— 薛之千从左侧迈步时,冷光随之跟上;张靓莹转身断发时,顶光恰好聚焦;唱到 “最后的冲杀”,红色主光骤然亮起,薛之千的嘶吼与张靓莹的和声交织,古筝的激昂与乐队的厚重配合得天衣无缝。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整个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紧接着,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古筝老师甚至站起身,激动地说:“太完美了!刚才我弹到收尾时,都跟着起鸡皮疙瘩,感觉自己真的置身于霸王别姬的场景里!” 服装师也笑着点头:“你们刚才在舞台上的每一个动作,都跟衣服、灯光、音乐完美契合,连流苏飘动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薛之千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看向张靓莹:“终于磨到满意了!刚才练的时候,我都快把嗓子喊哑了,现在看来,值了!” 张靓莹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多亏大家一起抠细节,从唱腔到服装再到灯光,少了哪一环都不行。”
姜柏宸和白露并肩走到舞台中央,姜柏宸看着眼前的三人,又看了看台下忙碌却满脸笑意的工作人员,语气里满是成就感:“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最完美’了!音乐、舞台、情感全到位,后天录制,咱们就按这个状态来,肯定能给观众呈现最好的《霸王别姬》。”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舞台上的灯光重新亮起,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这场从清晨到黄昏的彩排,没有敷衍,没有懈怠,只有一群人对音乐的热爱与执着,最终将一段旋律、一个故事,打磨成了无可挑剔的完美呈现。
当最后一个古筝泛音的余韵轻轻消散在舞台上空,整个录制场地陷入短暂的宁静 —— 连空气里似乎还飘着《霸王别姬》的悲壮与温柔。姜柏宸下意识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机械表,指针稳稳落在傍晚六点半的位置,表盘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光。舞台天窗斜斜漏进的余晖,像一层柔软的金纱,轻轻覆在每个人身上:薛之千额角的汗珠闪着光,张靓莹的粉色裙摆沾了点舞台粉尘,古筝老师的指尖还残留着拨弦后的微红,连乐手们的乐器都裹着一层暖金色,疲惫中透着圆满的松弛。
薛之千先是抬手揉了揉有些沙哑的嗓子,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随即突然 “啪” 地拍了下手,爽朗的声音瞬间打破宁静:“都别在这儿站着发呆啦!今天这彩排,从早上抠细节到傍晚,咱们可是把《霸王别姬》磨得一点儿毛病没有,完美收官!” 他说着,还特意张开双臂比了个 “圆满” 的手势,眼底满是笑意,“我做东,请大伙儿吃顿好的!就当犒劳咱们这一天的嗓子和脑子,必须吃点硬菜!”
“哟,老薛请客?那我可不能缺席!” 姜柏宸立刻笑着接话,伸手自然地揽过白露的肩膀,指腹轻轻蹭过她肩头的布料,“早上那笼蟹黄汤包早就消化没了,刚才彩排时肚子就咕咕叫,这会儿听见‘吃’字,口水都快下来了。” 白露顺势往他身边靠了靠,眼底弯起温柔的弧度,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是在附和 “确实饿了”。
张靓莹也跟着点头,指尖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眼底带着期待的笑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来常州之前就听朋友说,这儿的本帮菜特别对胃口,尤其是鲜掉眉毛的湖鲜,今天正好借老薛的光,好好尝尝正宗味道。” 古筝老师放下手里的琴拨,笑着应和:“我上次来常州演出,没来得及好好吃,这次可得跟着大伙儿补回来!” 几位乐手也纷纷点头,原本因长时间彩排而耷拉的肩膀,瞬间因为 “聚餐” 两个字挺了起来,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节目组的两辆商务车早已在场地门口等候,车身擦得锃亮,司机师傅正靠在车门上玩手机,见众人出来,立刻笑着迎上前:“都辛苦啦!餐厅路线我早就查好,二十分钟准到!” 一行人自然分了两拨:姜柏宸、白露、薛之千和张靓莹坐前车,古筝老师带着三位乐手坐后车。车子刚驶离录制场地,薛之千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点开相册里存好的餐厅菜单照片,把屏幕凑到三人面前:“你们快看!我昨天特意跟常州本地朋友打听的私房菜馆,主打本帮菜,评价全是五星!”
他指着屏幕上一道冒着热气的砂锅菜,语气里满是得意:“这道‘天目湖砂锅鱼头’,据说用的是湖里养了三年的胖头鱼,汤炖得比牛奶还白,撒点葱花就能鲜到跺脚!还有这个‘银丝面’,细得能穿针,浇上虾仁浇头,一口下去满嘴香!” 说着,又翻到一张金黄酥脆的点心照片,“这个‘大麻糕’,芝麻馅塞得满当当,外皮脆得掉渣,你们肯定爱吃!”
白露凑过去看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似的,指尖轻轻点了点 “天目湖砂锅鱼头” 的照片:“哇,这汤看起来就好鲜!我小时候在常州外婆家住过几年,外婆偶尔会炖鱼头汤,也是这种乳白色,喝一口能暖到心里。后来回北京就很少吃到正宗的了,没想到今天能碰到!” 姜柏宸侧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粉色长发,指腹轻轻蹭过发梢:“那今天就多喝两碗,把小时候的味道都补回来。不够咱们再点一份,老薛请客,不用客气!”
后座的古筝老师刚好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着打趣:“姜老师对白老师可真疼!不过这鱼头汤确实值得期待,我上次在常州尝过一次简易版,就记到现在,今天能吃到正宗的,可得多喝几勺。” 车内顿时响起一阵笑声,连司机师傅都跟着笑了,原本略显沉闷的车程,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十几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一家挂着 “江南私房菜” 木牌的餐厅门口。推开那扇雕着缠枝莲纹的古色古香木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立刻扑面而来 —— 有砂锅炖菜的醇厚鲜气,有油炸点心的酥脆香气,还有酱油焖肉的咸香,混着江南特有的桂花香,让人瞬间食欲大开。餐厅内部更是透着雅致:深色的木质桌椅打磨得光滑发亮,桌面上摆着青瓷小碟,里面放着腌制的萝卜干;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画里的天目湖波光粼粼,与菜单上的鱼头汤遥相呼应;窗边的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枝新鲜的桂花,细碎的金黄花瓣偶尔飘落,落在窗台上,添了几分灵动。
服务员穿着蓝布碎花围裙,笑容亲切地迎上来:“薛先生订的大包间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领着众人走进位于二楼的 “听松阁” 包间,推门就见一张能坐十人的圆桌,桌上铺着米白色桌布,中间摆着一小盆水培绿萝,清新又雅致。刚坐下,薛之千就熟练地拿起烫好的菜单,顺手递给身边的张靓莹,语气豪爽:“别客气啊!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买单,咱们敞开了吃,不够再加!”
张靓莹接过菜单,指尖划过塑封的页面,很快就指着 “天目湖砂锅鱼头”,眼神里满是期待:“那我就先点这个!刚才听老薛和白露说得多香,我现在就想尝尝这‘鲜掉眉毛’的汤,正好补补今天喊哑的嗓子,明天录制还得靠它呢!” 薛之千立刻抬手冲服务员比了个 “oK”:“必须安排!这道是必点!再来一份银丝面,多放虾仁浇头,给白露老师尝尝家乡味,刚才看她那期待的样子,可不能让她失望!”
姜柏宸也凑过来看菜单,手指点了两道家常菜:“加一份‘常州糟扣肉’吧,肥而不腻,配米饭正好;再来一份‘清炒虾仁’,清淡解腻,也给大伙儿换换口味。” 他顿了顿,又看向众人:“主食除了大麻糕,要不要再点份‘菜肉馄饨’?常州的小馄饨也很有名,皮薄馅大,汤里撒点猪油渣,特别香。” 古筝老师立刻点头:“要的要的!小馄饨配大麻糕,这搭配绝了!”
点菜的间隙,众人的话题又绕回了下午的彩排。古筝老师端起服务员刚倒好的菊花茶,抿了一口,忍不住感叹:“今天最后那遍彩排,真的是我这段时间听过最有感觉的一次!尤其是薛老师唱到‘迎我与白骨战马’时的尾音,拖得那一下又稳又有力量,刚好跟我最后那个古筝泛音合上,当时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都差点没握住琴拨!”
薛之千连忙摆手,笑着谦虚:“您可别夸我了!主要是您那泛音弹得好,清亮又有余韵,要是没有那一下托底,我那尾音也显不出好来。再说了,靓莹老师的和声才叫绝,‘断发’那句的气声,听得我都快跟着入戏了!” 张靓莹闻言,忍不住笑了:“咱们这是互相成就!要不是柏宸和白露一直帮着抠细节,咱们也磨不出这么顺的版本。”
正说着,包间门被轻轻推开,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品陆续走进来。最先上桌的就是 “天目湖砂锅鱼头”—— 深褐色的砂锅里,乳白色的汤正 “咕嘟咕嘟” 冒着细小的泡泡,表面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撒上的葱花和香菜翠绿鲜亮,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包间,连呼吸都变得鲜起来。薛之千率先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给每个人盛了一碗汤,还特意叮嘱:“小心烫!这汤刚从灶上端下来,温度特别高,吹凉了再喝。”
白露双手捧着温热的白瓷碗,先轻轻吹了吹,再小口抿了一口 —— 鲜美的汤汁瞬间在舌尖散开,没有一丝鱼腥味,只有湖水的清甜和鱼肉的醇厚,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暖到胃里。她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连嘴角都沾了点汤汁,兴奋地对姜柏宸说:“太鲜了!跟我外婆炖的味道一模一样!就是这个感觉,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了!”
姜柏宸也尝了一口,点头附和:“确实地道。鱼肉炖得嫩而不柴,轻轻一抿就能脱骨,汤里应该还加了姜片和料酒去腥味,只留鲜气,火候肯定炖了至少两个小时。” 说着,还特意给白露夹了一块靠近鱼眼的嫩肉:“这个部位最嫩,多吃点。”
众人边吃边聊,气氛越来越热闹。薛之千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糟扣肉放进嘴里,油香瞬间在嘴里散开,他含糊不清地说:“你们发现没?今天彩排的时候,靓莹老师穿那身粉色纱裙,转身的时候刚好赶上顶光打下来,裙摆飘起来的弧度特别好看,像仙女下凡似的!要是明天录制时能保持这个状态,再配上咱们磨好的歌,肯定能惊艳一大票观众!”
张靓莹笑着瞪了他一眼,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就你嘴甜!不过说真的,今天那身衣服确实加分,尤其是服装师把裙摆流苏改短之后,我走动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踩到裙摆了。之前彩排时总怕绊倒,注意力都不集中,现在可踏实多了。” 白露也跟着补充,手里还拿着半个大麻糕:“我觉得最后‘断发’那段的顶光特别好!就一束光聚焦在靓莹老师手上,周围都是暗的,感觉全世界都在看她‘剪头发’的动作,情感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当时在台下都差点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砂锅鱼头见了底,糟扣肉只剩最后一块,连清炒虾仁的盘子都被舔得干干净净,可众人却还意犹未尽。薛之千干脆冲服务员喊:“再加一份大麻糕!要刚出炉的,热乎的才好吃!” 等热腾腾的大麻糕端上来,金黄酥脆的外皮还冒着热气,芝麻香扑面而来,众人立刻伸手去抢 —— 姜柏宸先拿了一块递给白露,自己再拿起一块,咬下去 “咔嚓” 一声脆响,外皮的碎屑掉在桌布上,里面的芝麻馅又甜又香,还带着点黄油的醇厚。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姜柏宸笑着说,“我小时候在常州亲戚家吃过一次,就记着这脆劲和芝麻香,后来在北京买的都差点意思,今天可算吃到正宗的了。” 白露也点点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白色的芝麻,像个偷吃的小孩。姜柏宸见状,下意识伸出拇指,轻轻帮她擦掉嘴角的芝麻,动作自然又亲昵,连眼神都软得像水。
这一幕刚好被对面的古筝老师看到,她立刻笑着调侃:“哟,这恩爱秀的!我们这肚子都快吃饱了,还得吃你们俩的狗粮,也太欺负人了吧!” 其他乐手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姜老师对白老师也太宠了,我们都羡慕了!”
白露瞬间红了脸,像熟透的苹果,连忙低下头,用手轻轻挡着嘴角,连耳朵尖都泛了红。
姜柏宸却丝毫不慌,反而笑着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