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春天，中科院电子所的布告栏前围满了人。最新一期《科学鹰酱人》杂志被钉在正中，封面赫然是台闪着冷光的金属箱子——鹰酱最新研发的第四代电子计算机\"苹果2\"。
\"听说这玩意能算导弹弹道？\"年轻研究员小李踮着脚张望。旁边白发苍苍的王教授推了推眼镜：\"何止，人家还能画设计图、下国际象棋...\"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
众人循声跑去，只见陈长安的办公室门大敞着。这位刚过不惑之年的总工程师正把台老式电子管计算机大卸八块，零件散落一地。他头也不抬地举起本蓝皮文件：\"立刻向中央打报告——咱们的'红星'计划该启动了！\"
三天后的立项会上，大毛专家伊万诺夫叼着烟斗直摇头：\"你们连集成电路都造不出来...\"陈长安突然掀开绒布，露出块布满金色纹路的玻璃板：\"这是永明城光学仪器厂做的晶圆，纯度99.9999%。\"大毛人烟斗\"啪嗒\"掉在了地上。
1980年除夕夜，中科院半导体所亮如白昼。陈长安戴着防毒面具，正在调试一台用高压锅改装的扩散炉。\"温度必须精确到1150度，\"他对着记录本念叨，\"就跟烤鸭得用果木一个道理...\"
突然\"嘭\"的一声，硅片在炉膛里炸成了烟花。助理小张哭丧着脸：\"这都第七炉了...\"陈长安却盯着飞溅的硅渣若有所思：\"等等！这些碎渣的晶格结构...\"三个月后，基于这次事故研发的\"定向破碎提纯法\"，让中国硅片纯度突破六个九。
光刻机研发更是一波三折。当德国蔡司拒绝出售镜头时，陈长安带着团队去了趟长春电影制片厂。老技师用改装过的电影放映机镜头，竟做出了0.8微米精度的光刻镜头。测试那天，约翰牛工程师查理斯偷偷来看，当他在显微镜下看到清晰的电路图案时，脱口而出：\"这不可能！你们肯定偷了我们的...\"
\"偷？\"陈长安笑着指向窗外的玉泉山，\"知道为什么选这儿建实验室吗？山上的石英砂纯度全亚洲第一。\"
1982年元旦的北京展览馆，人头攒动。红绸布揭开瞬间，全场寂静——银灰色机箱上，五颗红星在黑色显示屏两侧熠熠生辉。陈长安按下电源键，随着\"滴\"的一声，绿色字符在屏幕上跳动起来。
\"现在演示文字处理功能。\"他敲击键盘，屏幕上立刻出现《人民日报》社论。当打印口\"咔嗒咔嗒\"吐出带着油墨香的纸张时，观众席爆发雷鸣般的掌声。突然，机器发出警报声，温度指示灯亮起红灯。
\"正好展示故障自检系统。\"陈长安不慌不忙地打开后盖，指着闪烁的芯片说，\"b2区散热片积灰，就像人感冒发烧...\"他用嘴吹了吹灰尘，机器立刻恢复正常。这个即兴演示后来被写进计算机教科书，称为\"红星诊断法\"。
最精彩的当属与Ibm电脑的\"人机大战\"。鹰酱工程师输入复杂的气象方程后，傲慢地看着手表。结果\"红星\"只用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完成运算，还自动绘制出三维云图。赛后检查才发现，陈长安偷偷加装了自主研发的\"向量加速器\"——灵感来自导弹轨迹计算器。
1983年劳动节，汇报大厅灯火通明。五台巨型设备披红挂彩，活像待嫁的新娘。陈长安手持锦旗，挨个介绍：
\"这是'长城'光刻机，用的长春光机所研发的镜头，精度0.5微米。\"镁光灯下，镜头的镀膜泛着彩虹般的光泽。
\"这台'黄河'蚀刻机，原理来自永明城舰炮的膛线加工技术。\"他敲敲钢化玻璃舱，\"能刻出比头发丝细千倍的沟槽。\"
当介绍到用高压灭菌锅改造的离子注入机时，场下发出善意的笑声。陈长安却认真地说：\"当年造原子弹用的也是土办法，关键看疗效。\"数据显示，这台\"土设备\"的掺杂均匀度比进口货还高15%。
发布会结束后，法国《费加罗报》记者追着问：\"贵国如何实现技术飞跃？\"陈长安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中国人用算盘都能造原子弹，现在有了计算机...\"突然他眨眨眼，\"对了，我们刚给珠算协会送了台会打《梁祝》的计算机。\"
1985年深圳电子市场，戴着蛤蟆镜的港商正跟摊主讨价还价：\"'红星'学习机再便宜点啦！\"摊主指着柜台里的样机：\"这可是能编程的！你家细佬学会这个，将来保送清华！\"
与此同时，乌鲁木齐民族小学的计算机课上，维吾尔族小姑娘古丽正用\"红星\"电脑绘制艾德莱斯绸图案。屏幕上的彩色线条旋转组合，像极了喀什噶尔老城里的阳光。
在更远的非洲，中国援建的计算机中心里，黑人工程师们围着\"红星\"学习汉字输入。当第一个\"和\"字出现在屏幕上时，整个教室响起欢呼。院长握着中国专家的手说：\"这是比钻石更珍贵的礼物。\"
2018年，计算机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前，白发苍苍的陈长安对小学生说：\"知道为什么叫'红星'吗？\"他指着机箱上斑驳的漆面，\"当年做样机时，正好天安门广场在换新国旗，老师傅就用剩下的红漆...\"
窗外，一群鸽子掠过蓝天。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古老的机箱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仿佛那些奔腾的0与1正在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