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收第二网的时候,王子文就知道系统为什么只有三个字了。
大大的鱼包被吊在空中,四人抬头看去,鱼包不是以往的圆形,里面的鱼货虽然不多,但依旧能看见一个白白的东西。
很大,王子文比画了一下,多了不敢说,最长的地方,直径少说有一米。
阳光下,这东西白得发光发亮。(剧情需要,切勿当真。)
“这是什么?”
大哥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鱼包,等落在甲板上之后,迫不及待的拉开拖网底下的绳子。
渔获很快撒在地板上,那个大家伙也露出来了。
“这是……白珊瑚?”
大哥呆呆在站在甲板上,看着那块大得出奇的白珊瑚,连呼吸都忘记了。
“啊?这么大的吗?值不值钱?”
阿正也听人说过珊瑚,不过只是三言两语。
“值钱。”
王肖在旁边非常肯定地说了一句。
“你见过?”
阿正扭头看向王肖,王肖点点头:
“我没见过这么大的,我见的那块只有这个的三分之一大。”
王肖说着话,围着白珊瑚仔细看了两圈,这才继续说:
“我见过的那块红珊瑚,无论是光泽还是致密度纹理,都不如眼前这块白珊瑚。”
阿正一听“值钱”二字,顿时双眼发亮,兴奋地问:
“你见的那块卖了多少钱?”
王肖想了想:“他们最后雕了个摆件,卖了三千多块钱。”(价格为剧情需要,不做实际参考)
“那我们的这个值多少钱?”
阿正更加兴奋了。
王肖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碰上合眼缘的买家,能卖很多钱。”
阿正没得出准备的答案,有点泄气,不过一想这东西肯定值钱,又高兴起来。
四人合力,先把这块白珊瑚抬到船舱里包好,这才开始挑拣渔货。
这一网渔货相比上一网少了一些,三人挑了两个小时就差不多完事了。
眼见时间还早,王肖和阿正干脆进去卧室补觉。
这俩儿倒霉孩子,晚上一直说不完的话,早上起得又早,缺觉。
大哥的心情明显高兴起来,虽然不说话,但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王子文知道,今天得了珊瑚,除了王笑这个没心没肺的,阿正这会儿估计兴奋的头发丝都要炸了。
就连他,也暗暗期待了好一会儿。
大船匀速前行,夕阳斜斜地挂在海的尽头,橘色余晖掩映,天地间仿佛都变得安静了许多。
“子文哥,你说我们待会儿收网的时候,会不会收到个更值钱的红珊瑚?”
显然,阿正又从王肖那儿听说了不少珊瑚的事情,知道红珊瑚比白珊瑚值钱。
“咱们这片捞不着红珊瑚。”
王子文面无表情地打击了一句。
阿正顿时满脸沮丧,不过依旧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国家只有台岛那边的海域才有红珊瑚。”
王子文之所以知道这个,还是源于后世一段时间对珊瑚手串十分着迷,特意上网查过,想着出海运气好了能弄块红珊瑚。
“哦!”
阿正顺便蔫吧了,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
饶是如此,第三网收起来的时候,阿正依旧满怀期待地抬头看向鱼包。
心底祈祷着,就算没有红珊瑚,再来一块白珊瑚也可以啊!
甚至,拉绳之前还特地跪在船头,双手合十,朝妈祖娘娘祷告了几句,这才小跑着过来拉绳。
结果可想而知,除了渔货还是渔货。
阿正垂头丧气,如同个孩子一般嘟着嘴很不高兴,心里想着妈祖娘娘果然只偏心子文哥。
这个念头一起,又觉得不恭敬,赶紧偷偷跟妈祖娘娘道歉。
第三网渔获挑拣得差不多之后,又到了收得笼和延钓绳的地方。
王肖兴冲冲地起身去船尾,拿着钩子去钩浮漂,阿正抱了个塑料鱼筐,添了海水进去,又加了不少冰,蹲在旁边等着。
王子文把拖网叠好,一筐又一筐的渔货摞起来放好。
海风轻抚过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丝丝缕缕的凉意带走了忙碌的汗水,耳边是阿正和王肖,时不时发出的惊喜和惊喜的声音,显然是捞到好货了。
回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正好碰上王保生的大船也回来了。
彼此打了个招呼,就各开始搬货,送到相熟的收购站。
自从姜晓军e事情过去之后,王保生就和王子文走动得多了。
王子文还特地邀请王保生一家去家里吃了顿饭,主要是为了感谢当初在海上遇到海匪独眼龙一行人的时候,王保生带着边防队过来救他们。
王保生的大船雇了三个船工,加上他一共四个人。
出海一次也能收获五六十筐渔货,王保生一般都是站在码头上接货。
等他的货搬完了,扭头朝王子文这边看的时候,见他们用渔网包着个东西,四个人正吃力地往上抬。
王保生仔细看了看,不过天色太晚,那渔网又包得密实,他也不想引人注意,很快就重新忙自己的事情了。
王子文余光瞥了一眼,知道王保生肯定发现了端倪,但也没什么好办法。
况且,他相信王保生也不是个多嘴多舌的。
渔货卖了1267块8,牙仔按照老规矩凑了个1268,然后麻溜地关上收购站的门,进了屋子看珊瑚。
老丘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地蹲在白珊瑚旁边,拿着个卷尺小心翼翼地量尺寸。
“直径1.18米,厚度有……3.4厘米,颜色、光泽、纹理都是一等一的。”
“摸起来也特别光滑,而且毛孔也少,没有裂缝孔洞什么的,这东西不着急出手。”
老丘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停地抚摸着白珊瑚,眉宇间的喜爱不加掩饰。
没一会儿,后院的门就开了,王肖带着大哥王军和父亲老王进来了,小舅和阿正也前后脚地进来了。
“听说捞到好东西了?”
小舅一只脚才刚进院子,就迫不及待地低声询问。
视线落在那块白珊瑚之上时,惊得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
他嘴里说出一个字,伸手狠狠掐了身边同样呆愣的老王一把,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不疼,难道是做梦?”
老王用力拍开掐着自己大腿的那只手,恶狠狠地说道:
“你掐的是我,你当然不疼了!”
小舅“嘿嘿”一笑,赶紧进了院子,转身就后门也关严实了。